狭小的空间昏暗的灯光以及一桌子的杯盘狼藉,我想起了那个黄金年代里音乐圈的朋友, 那是90年代,窦唯、崔健、何勇、张楚、老五、丁武、高旗们年轻得耀眼。高原用相机记录下好多珍贵的瞬间。他们住逼仄的地下室,平房,隔板房,他们抽着烟就着烈酒,他们不顾一切嘶吼忘乎所以叫嚣。他们感染了几个年代好多岁月。意外死亡的张炬刺痛了那个年代好多人的心。窦唯那不谙世事无辜纯真的脸,嘴里的烟头让他显得孤单无助又落拓不羁。还有张楚,玩世不恭笑容满面烙印一般留在我们心中。他们用敏感的触角感知一切,再用音乐诉诸世人,他们的音乐永远不是大众主流,他们也绝不会妥协而放弃摇滚背叛摇滚。摇滚精神不是奉承不是贴金不是乞求更不是歌颂。它是辛辣的嘲讽无情的揭露,它是从阴暗里伸出的尖刀刺向我们认为的光明。《黑豹乐队》在低迷时期坐着绿皮车一路颠簸到广州参加新新音乐会,当时的他们是多么落魄邋遢以至于演出前都提不起自信,但广州毕竟是一个包纳外来一切新事物的城市,他们打起精神上台热热烈烈的唱起了《无地自容》,台下轰然。藉此,黑豹乐队大火。而我也是高中时无意看到这首歌词,感受深刻直到如今。
黑豹90年演出 有关爱的年代再说起我的高中,记忆里一个玫瑰花型的音乐灯,小巧精致,然而那时被我压了箱底不敢拿出来,最终也没敢接受退还了回去。还有电话里每天都莫名其妙点来的三四首歌总让我心惊肉跳怕被父母知道内情,不敢听也不忍挂掉。还有落满我整个高中时代的雪啊,直到现在想起有个叫“雪儿”的女孩还是心有余悸,拿不起又放不下,眼泪模糊了五年的光阴,最后也终于云淡风轻成了路人甲。笔记本上抄了一页《吉檀迦利》的诗段:
我必须撑出我的船去。时光都在岸边捱延消磨了——不堪的我呵!
春天把花开过就告别了。如今落红遍地,我却等待而又留连。
潮声渐喧,河岸的荫滩上黄叶飘落。
你凝望着的是何等的空虚!你不觉得有一阵惊喜和对岸遥远的歌声从天空中一同飘来吗?
吉檀迦利直到今天我才收到了泰戈尔诗歌全集,我重新翻来《吉檀迦利》找到了这一节。我感谢喵喵。
谢谢喵喵 喵喵送给我的书看到有人发的德国造LAMY 凌美,我也翻出我久也不用的钢笔来,还有张sir送的毕加索。因为没有好墨水,笔一度被劣质墨水塞了吸水管。同事说好马配好鞍,是啊,什么时候不爱惜东西了,见到好的想拥有,拿到手了却不当宝贝使唤,细细想来,我一直都是这么糙。这是工作以来的变化。。没有热情,对待一切都是马马虎虎,温水效应批判的就是不思进取的我们。。
照片拍于初五的夜 德国造凌美和毕加索今天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我想到河流干渴了好久,黄土干渴了好久,河床外露,荒野赤裸。终于一场雪结束了整个寂寞的寒冬,
黄土裸露 黄土高原上的寒冬大地需要天空的爱,这荒凉的人间却缺失了好多爱:
在梦里,我们相亲相爱
然而醒过来,我们竟是陌生的。
所有试探,冒险,欢喜,甜蜜,谎言
连同金属质感的吻
都光芒四射
让人痛苦 让爱万劫不复
又无法自拔的流连忘返
稀薄的空气 狭小的空间
喁喁私语 有人说着从前
“如果时光倒退十年
那将是多么妙不可言”
麻醉自己吧
欺骗自己吧
逃避自己吧
隐没在不黑的夜
这样的怯懦 连神也会谅解
以为终于跳出圈外 心安理得
看别人 流泪 告白 挣扎 表演
没有救赎
何谈从前
爱,只是一场冒险
雪后的达溪河边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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