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小温和“浙江村”的努力,他们的样品得到了外商的肯定,这单生意后面的进展非常顺利,完成以后,小温挺讲究,给我每条西裤又提成1块钱,我知道阿辉和阿健公司是有奖金的,但不会有很多,又单独分给他们一些。
小温不仅仅给了我“回扣”,还送给我八达岭那家服装加工厂10%的干股,直到几年以后小温又从我这里回购了他们的干股为止。
这种加工贸易单,我们又和小温做了一次,顺风顺水,再后来外商似乎在国内找到更便宜的报价,我算计了一下,他们给的最新报价,利润空间被压得太凶,所以就放弃了。
我知道这是外商利用国人的“内斗”本事,在玩坐山观虎斗的游戏,也就不再坚持和这个外商合作了。
有些事情,我永远理解不了这些浙江温州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小温在老家是有老婆孩子的,但在北京又娶了一个新媳妇,他告诉我,农村老家,结婚没有领结婚证,这样他在北京算是“单身”,可以明媒正娶第二个老婆。
老家的那个老婆,带孩子伺候老人,处理家里的事情,北京第二个老婆,是他事业的帮手,他说,他知道好几个他的老乡,都有两个老婆。
那年春节,小温请我们几个去他家做客,我看到了他的这两个老婆,之间相处很是和睦,家务事上分工合理,彼此处得像是姊妹。
阿辉和阿健、我,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小温第二个老婆,不是那种“小三”或者“二奶”,而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普通妇女,据说还在什么地方读过大专。
浙江温州男人,四海为家,除了老家的老婆孩子以外,确有个别人在外面又继续娶妻生子,据说外面的老婆和老家的老婆一般都能和睦相处,我真不知道,这些温州男人到底给这些女人吃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能够如此认同这种事实上的“一夫多妻”生活。
这种事情,我不是第一次遇到。后来在新疆,我也遇过一个温州人,他勤劳肯干、任劳任怨,但就是理直气壮且心安理得地在新疆娶了第二个老婆。
有意思的是,这两个娶了两个老婆的温州人,和第二个老婆的娘家人关系还特好,在第二个丈母娘眼里都是好女婿。
话题有点远,不过我不知道这种现象,是不是有学者作专题研究,但是这种现象确实很奇怪。
话说回来,我觉得小温做生意之所以能做得风生水起,是人家温州人靠吃苦耐劳、勤勤恳恳换来的,多少年以后,温州商人在国内崛起,而且其商业活动遍及世界各地,一点不奇怪。温州人能够把小小的家庭作坊做大做强,做到世界各地,靠的不是运气,是厚积薄发的一种商业文化的积累。
有人说,温州人是中国的“吉普赛”,我不敢苟同,因为吉普赛人做生意的悟性是根本不可能和温州人相提并论的。
我还遇见另外一个江苏连云港人,画了一张“大饼”,让我见识了什么是策划和忽悠,概况而言,全是“套路”。
此君姓吴,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的年龄,他自称原来是江苏镇江某国营企业厂长,后来企业撑不下去了,自己来北京另辟蹊径。
“吴厂长”外表并没有南方人外表所特有的那种精明,相反到显得很是厚道老实,他身材不高,脸有点宽,戴着一副宽边变色眼镜,感觉应该是平光镜,之所以他戴个眼镜,估计应该是想掩饰什么。
他本人的普通话,有很浓的江苏味道。有意思的是,他总是把收钱的收字,发音成为“嗅”,大家嘲笑他一天到晚满世界“嗅钱”(骗钱的意思),他貌似不懂且一点也不在意。
他自称在北京门头沟区,开办了一家星火钢铁厂。工厂现有1.5万吨现货钢材,然后到处想“嗅”定金。
是我当兵时一个战友小段,第一次把他带到我们公司的,听他上来一番介绍,我当时就有点晕,在北京这么多年,我咋就没听说门头沟有什么鸟钢铁厂,而且厂名还取了“星火”两个字,貌似国家星火计划的一部分。
毕竟人家是钢铁厂,那应该是一个大型企业。营业执照是不会随身携带的,但是在门头沟那个山旮旯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企业,仅仅库存钢材,就有1.5万吨,那不是一个小数目,按照当时最低价格计算,也应该在3000万元市值,而且是市场炙热的材料,难道就在这个其貌不扬的江苏人手里捏着不成?
对于他宣称的门头沟有一个“北京星火钢铁厂”,这个钢铁厂有1.5万吨现货钢材,每年还能够冶炼十万吨钢材,而且还是建筑用的达标钢材,我丝毫不去质疑,因为我压根就没相信他所说的话,我只相信这是一个“画饼充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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