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曾希宁呢?”伍青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景修,“你不说他会来吗。”
“嗐,现在着急了啊,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呢。”
“快说,你这宴席都快结束了,人呢,曾希宁……”
“你俩说悄悄话呢,曾希宁也来?都好久不见他了。”
听清了伍青和景修的对话,云渂不禁看着这俩人的小动作,问了一句。
“昂,这初中同学玩儿的都挺好的,就一起喊来呗。”
景修的脸上没有一丝尴尬,其实他初中和曾希宁还真的不熟,现在的这套说辞也不过是在替伍青打掩护。就在几个月前,景修看见了伍青的泪水,和她相知相识了十多年,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孩哭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伍青以为自己的变化很大,没有人会再能摸透她的脾性。但是景修就是知道,她骨子里的倔强已经不允许她在低头了,哪怕很爱很爱那个人,爱到可以不要尊严,但是她在人前永远都会收起那一分的懦弱和委屈,无论背后为了那个人做了多少,她都不会告诉他。
“叮——”
“呐,他来了,在楼下,等着,我去接他。”
景修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也没等伍青回话,便拉开了椅子,去接楼下的来者了。而伍青的眼睛,自从景修离开座位后,就没有离开过楼梯拐角一秒。
直到几分钟后,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的身影透过了几米距离间的尘埃,深深的映在了伍青眸底的深处,桌上的人才发觉出这来人对于伍青的意义早已不同于三年之前。
云渂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刚刚俩人的对话,看着走近的曾希宁,眉毛微挑,主动拉开椅子,在伍青和自己之间空出了一个位置,扭身扯来一把椅子,戏谑地问着:
“呦,这谁啊,三年没联系不大认识了。”
“你可别打趣我了,你要是能不认得爸爸我了,你那三年的爸爸可都白喊了。”
曾希宁调整了一下椅子的角度,微微偏头看着伍青,嘴上搭着话,也不忘想着在嘴上占点云渂的便宜。
“你怎么现在才来,这都要结束了。”
“这不来找你嘛。”
伍青上下打量着曾希宁,平日里都是穿校服,偶尔放假才会难得的看见这人穿自己的衣服。如今毕业了,怎么说也得在开学前看个够。
只见曾希宁一件白色T恤,下身着着土黄色的七分短裤,白色的球鞋沾过雨水,已经有些湿了。很日常的打扮,在伍青的眼里,却怎么都看不够。
“咳,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曾希宁。”伍青把手机拿到嘴角的前面,试图遮住自己微微翘起的嘴角。这嘴角压是压不住了,只能遮掩一下了。
“行啊小伙,把青姐搞到手了……”
“可以可以……”
“牛皮牛皮……”
“曾希宁永远都是闷声干大事的人……”
静默了几秒钟,桌上的人就都已经反应过来了,都是从初中认识到现在的人了,说几句调侃的话也不会恼人。
“那既然这样,我就先带我女朋友走了?”
曾希宁拿下伍青遮掩嘴角的手机,拉过她攥着手机的那只手,晃了晃,示意伍青起身跟他走。
“你不是来参加景修的升学宴的嘛,哪有你这样的人,没待几分钟就走了。”伍青还以为曾希宁会多跟这些同学聊一会儿,哪里想得到刚坐下他就想走。
“乖,我下午还有兼职,你多陪我一会儿不好吗?”
“那好吧。”
伍青转头看向景修,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他说了一声。
“我先跟曾希宁走了啊,改天再聚哈。”
直到出了酒楼门口,跟景修的奶奶告了别,伍青也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匆匆的离开了十二年同窗的升学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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