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阳光始终不愿意探出它那暖暖的头,给人间一丝的光亮和温暖。或许是病了吧,要不然它怎么能感觉不到人间的凄寒?
地上的草都已枯干,在瑟瑟的初冬的寒风中无力地摇摆着。走出黑暗的立交桥洞,路的两边堆了一堆一堆的枯草,一些上了年纪的妇女和老头有的在拿铲子铲,有的在拿扫帚扫,扫成一堆一堆的,然后装车拉走。路的东边停着一辆拉垃圾的车,车旁站着一高一矮的年轻人,都是手放在裤兜里。“过来两个人装车”,一个不太大的声音从矮个子的口中飘出,带着悠然的温柔。话音未落,又一个严厉的声音如雷霆闪电般的响起:“来两个人装车,快点”!从旁经过,真心吓了一跳。之前的说话者嵌着一脸的温文而婉的笑,后一个说话者,则面目狰狞、眉头倒竖,一脸的愤怒,是有谁惹了的吗?不得而知。
按现在的辖区划分,那两个指挥者,应该是某街道的工作人员,指挥他们辖区内的居民打扫辖区内的卫生。当然,那些干活的都是他们找来的,有的甚至是自家的亲戚。因为这应该是有尝劳动,几十块钱一天的,肥水哪有流到外人田的道理。所以,那两个年纪轻轻的就可以对劳动者颐指气使,也不顾情不情面,毫不吝啬他们手中所拥有的权利。
由此想到了过去,以单位来划分其一区一块。领导和职工同工同酬,领导干部带头干,要不然,怎么体现积极带头的作用呢?
刚上班时单位书记是快退休的人了,每次劳动都亲自带队,脏活、苦活、累活冲在前头,工资虽然高点,也都是按级来,比我们也不过高三级工资,一级十四块钱,三级也就四十多点。从那里看到了一个领导的责任,看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先锋带头作用和吃苦耐劳的精神,那可真是实打实的。
通过三十年的改革开放,经济发展了,一路改下来,企业工资“上不封顶,下不保底”,真是吓傻了不少人。好企业的领导们一年拿几十万的年薪,职工依然是一、两千块钱的工资。再就是成立了街道、社区。企业一个一个随着东拉河的水一泄殆尽,成就了乌泱泱一大片下岗的职工统统归街道、社区统一管理。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衣食住行而忙碌。年龄大了些打不了工,能被找来打扫打扫卫生已经很不错了,挣点小钱,伤风感冒了不用向儿女伸手,也落得自在逍遥。总想着儿女有儿女的难处,像鸡刨食一样的不容易,所以挨点吵也不会往心里去。
只是那自卸王的高高的车箱,哪一个骨头都僵硬了的上了年纪的人上得去?真不知道后来他们怎么装的车。或许根本就是杞人忧天吧,说不定他们之间的能人大有人在呢!
再或者,两个年轻人上车,老人们将他们扫来的垃圾一袋一袋的递上去,或许更顺溜些。
也是,关于中国人的劣根性,鲁迅在《药》里也有很精确的描述。现在也常常一些人或明或暗中像伸长了脖颈的鸭,被一只无形的手(钱)向上提着。本来尊老爱幼的中华民族的光荣的美德,却被一些老年人的一些不恰当的做法荡尽人们的信任。都是钱惹的祸。
虽是初冬,还印着深秋的痕迹。橙黄的银杏叶依然挂满树的各处的枝桠,别有一番风彩。衬着常年绿叶的香樟树油黑的绿,及墨绿脚下的星星点点的月季的粉红,像一幅精美的油画,把初冬描绘的更加的精致完美。
刚才那一点点的插曲,像是给静谧世界的一注强心剂,增加了更多的鲜活和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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