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A,把声音关小点,十点多了我们要睡觉了。”躺到床上的我扭头看向了同寝室的一位不同专业的同学说道;老A看了看我和另外一位同样已经上床准备睡觉的同学,将电脑外放的声音稍微关小了一点。
在同时,我心里有些冷笑,而不出我所料,在仅仅一分多钟之后,老A那可以传到隔壁寝室去的大笑就响了起来;大约三分多钟之后,电脑外放声再一次到达了老A把声音调小之前那可以扰人清净的地步。
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默默的拿出了耳罩戴上,在被耳罩笼住的耳边世界清净了许多之后,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只是我隐约间听到,在我入睡前一刻,老A那豪不顾人想法的笑声配合着电脑外放声依旧在打扰着同寝室另外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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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寝室是一个大家庭,从事实上来看似乎也确实是这样,一年十二个月中我们要在寝室里住八九个月;但同时从事实上来看,有些人似乎把这个‘家’给“自私化”了,就如同我刚才所说的我寝室的老A一般。
虽然大学的课程不像高中一样天天满课且必须要节节课都去,并且有一些不太重要的课程有些人会选择旷课也可以理解,可这些空闲出来的时间不足以成为将寝室“自私化”的理由。就好比当寝室某个人第二天上午没课时,难道就可以在当天夜里不顾同寝室其他人的感受而“嗨”到凌晨吗?
个人是否睡觉、是否熬夜,只能相关于对个人身体是否有害,但是这是建立在不打扰到别人的情况下,否则就算有千般理由解释,可同时也会产生万般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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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旧记得大一刚来学校时,同寝室的一个学长几乎每天晚上出去通宵然后第二天六点多回寝室(寝室楼大门六点开,且我住的是混合寝),关键是他不带钥匙,所以每天早上都要我们同寝室的开门,当然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最开始的半个月由于要军训,加之我有早起锻炼的习惯,每天我都在六点起床,所以那十五天我以为是他知道我早起想着可以顺便让我帮他开门而不带钥匙,但是后来军训完毕我发现不对劲了。
我所在的学校早上是八点一十五上课,从宿舍区走到教学区需要十五分钟(开放式校园,宿舍区与教学区之间隔着两条马路),即便我有早起的习惯,我也只是把闹钟定在了七点起床。但军训完之后那位学长依旧每晚出去通宵后第二天六点多回寝室,浑然不顾自己这样的行为会不会给室友带来什么麻烦,最开始几天我依然给他开了门,同时我也在关注着另外两位与他同班的学长的表现,可发现他们似乎完全不管敲门的是谁,依旧躺在床上。
发现这事之后第二天我也不给他开门了,那天早上那位学长在门外敲了十几分钟的门、且不断的喊着我们寝室内的人给他开门,最后是其中一位与他同班的学长在他敲了十几分钟之后才起床给他开的门,可他一进来就直接嚷嚷道:哇你们怎么这么听不见啊,我敲了这么久的门听不到吗,真的烦啊!
从那之后,他依旧没变,依然如此,如果那两位与他同班的学长没给他开门,我就会睡到七点钟闹钟响了之后起床再去开门,并不在意他已经在门外等了数十分钟。第三天时他忍不住了对我说:好慢啊,我敲了这么久。
我冷笑了一声:你做事时不把周围人的感受放在眼里,在周围人的眼里你其实什么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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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小问题,也可以折射出人格缺陷,比如‘小便宜’。
刚来大学时,由于我是个喜欢做足准备的人,所以来大学之前我就列了一个到学校之后要买的东西的清单,其中也自然包括了很多“生活必需品”。
不过我发现我似乎是我们寝室三个人(开学不到一个月其中一个学长就搬出去了)当中最“富裕”的;
第一天军训中午回寝室时莫名其妙的发现卷纸好像移动了一下位置,我想着可能是三位室友学长谁因为应急用了下;而那个月我发现我的卷纸消耗速度特别快,按照个人的习惯一卷纸足够我用两个月左右,但是第一个月一卷纸就没了。
到了第二个月,一天中午我从教学区回来时,发现我早上刚打开的卷纸居然少了三分之一,然后我发现那剩下的两位学长的桌子上没有纸,似乎上个月他们一直都是在用我的,虽然怀疑,但没有证据我也不好当场说他们。
之后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之内我仍旧发现我的纸张消耗速度莫名的快,一个星期之后的星期六,我正在上网,然后一位学长就走到我身边手已经伸向了我摆在桌子上的纸卷,在他的手已经碰到纸卷时他的声音才传入我耳中:“借你的纸用下。”
“你们之前是不是用过很多次啊?我发现我纸少了很多。”我看着他们两个问道。向我拿纸的那位学长很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是啊,借了你一点。”
我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我心里已经有些生气,不管是他们不经过我允许就拿我东西的傲慢、还是向我借东西时那毫不在意的轻视,又或者是在我问他们时他们回答我的话中透露出的“应该”,都足以让我在心里把他们打入黑名单。
在一个多月之后,另一件事的发生让我和他们之间翻脸成为了“同一个宿舍的陌生人”。
由于我不喜欢求别人帮助所以什么东西都是自己准备,其中也包括洗衣粉,但是我买的是一袋小的洗衣粉,我自己个人可以用一个学期,而另外两个室友则是合伙买了一袋大的就摆在窗台他们用,这是我从一来大学时就发现的。
仍旧是在一次双休日,我刚刚上完厕所从厕所里走出来,却正好看到一个室友正在拿我的洗衣粉往他自己的桶里倒,似乎是要洗衣服。
“你干嘛?”我有些不爽的问道。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借你洗衣粉用下,我要洗衣服。”
“你们买到了假的洗衣粉?”我有些冷笑。
“就用下洗衣粉而已。”他脸色难看的放下了我的洗衣粉走到了窗台拿他们自己的洗衣粉,同时嘟囔了一句。我瞬间就翻脸了,恶狠狠的看着他们两个:“占小便宜占多了就不是小便宜的问题,那是人格问题!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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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我和他们之间就只是每个学期交电费时说几句话,其余的时候都是各玩各的,直到上大二寝室微调我所在的班级另一个同学调到我们寝室的空床位来了、寝室才多了一些交谈声。
即便我看得出他们两个对我有些不满,可我并不担心什么,或许他们知道他们理亏,也许他们知道他们打不赢我,但不管哪一种我都不认为他们已经转变;因为当我那位同学搬到这里来之后,他们两个仍旧是向当初向我占小便宜一样的对他,可能到最后我们寝室会再一次陷入沉默,只不过是“两派之间的沉默”。再带一句,刚才我所说的拿我洗衣粉的人,与最开始我所说的‘老A’和那个夜里通宵早上回来的学长,是同一个人。
我也和一些同学说过这些事,有一小部分人会在先问我一句:“你怎么不和他们谈谈?”,沉默一会之后会和其余大部分一样说:“你做得对。”
如果我是对的,那这两个室友到底错在哪?仅仅只是贪图小便宜吗?
或许他们心里发生在这寝室的一切对他们有利的事都是理所当然,至于这当中会不会害到别人似乎不是他们所应该关心的;同样类似但不相同的情况,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经历过,大家也许都经历过,而在这过程当中,做为“室友”,我们心里都会有些不爽但却因为诸多原因无法调换寝室、或碍于情面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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