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
对孔子这两句话,很多人似乎曲解了。据南怀谨先生的研究,是说,这根木头的内部本来就已经腐坏了,你再去在他外面雕刻,即使雕得外表很好看,也是没有用的;而“粪土之墙”,经蚂蚁、土狗等爬松了的泥巴墙,它的本身便是不牢固的,会倒的,这种里面不牢的墙,外表粉刷得再漂亮也是没有用的。等于房子烂了,你把它整理起来,重新贴上壁纸,走进去看看很漂亮,但架子松散,还是不安全的、靠不住的。
所以孔子是说宰予的身体不好。只好让他多休息一会,你们对他不要有太过分的要求。
南怀谨先生说他有些学生,能力好、智慧高,但要命的是,有时候交给他一件事情,一个月都没有消息。骂他吗?不忍心。实际上他三天两头就患感冒,没有精神,只好躺下来睡觉。所以“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不是说他坏,而是他的身体底子太弱了。
学问、德业好的人多半体弱多病,这是事实。所以孔子说:“于予与何诛?”对于宰予不必过分诛求了。
在此“诛”也是要求的“求”,这里“于予”的“予”就是宰予。换句话说,你们对于宰予,何必要求太过呢?就让他睡个觉吧!
——南怀谨的《论语别裁》阅读笔记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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