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两广人的习俗,清明前后一两周都属于做清明的时间,因此,今天仍是清明时期。
未知死、焉知生是把未知生、焉知死倒过来的,可能是因为生不由己,但死是可以的。
虽然现在法律上还没有安乐死,但仍然可以自主的选择很多有关死去的方式,死后的安排等等。
前天终于圆了去上海最后看一下瞿老的想法。在大大超出预想的家中两小时见面中,一半时间是老人在谈对死亡的态度以及死后的安排。
没想到今天早上打开得到,贾行家的专栏《大望路》连续两集都在聊死亡,聊的像我就在他们中间一样。
觉得有必要过几天弟弟来的时候,和86岁的老妈一起,聊一下生命的游戏和死亡清单。其实我们现在也可以理一下清单,每年做一次修改。
瞿老说他前天刚出院,癌细胞已经扩散,放疗已经没有作用,因此放弃了继续住院治疗,医生把影响活动的腰椎疼痛神经进行了阻断,不再疼痛了,他希望能和癌细胞和平共处一阵子,他不去放疗杀死它,也希望癌细胞放他一马,让他不再疼痛,自然地衰竭而去。
瞿老这段时间都在整理自己的文字,遗嘱早已写好,感觉随时可以走了,另外做了遗体捐赠,虽然老朽但至少对医学还有点用处,不要火化,即使火化也是浪费资源,更不用说买块墓地了。
想起大舅在他85岁的时候与他的孩子们说的话:我如果不行了,不要抢救,死了以后让殡仪馆来车拉去,你们把连同火化费用一起付了,就行了,什么也不要带回去。
在大舅去世后,孩子们并没有照做,还是买了墓地,说是怕别人说闲话,我觉得挺遗憾的。
今年的清明节,街上走路的人和住酒店的人与去年相比明显增多,而且都是20岁左右的小青年,也有带很小的孩子出来的年轻夫妇,他们显然没有和老人们一起去做清明,而是利用假期出来游玩的。问朋友得到的答复也证实了,现在的孩子们和年轻人都不愿跟大人们或老人们农村拜山祭祖了,晒着太阳走一天没有路的山路,还要除掉一人高的野草,到了地方拜的都是搞不清由来和辈分的一大堆祖先,感觉莫名其妙,现在就是在城里坐车去公墓,他们也都不愿意,堵车、烧纸的乌烟瘴气,加上哭哭啼啼的悲伤气氛,大都不愿意接受。
这是不是意味着再过十年二十年,清明祭祖扫墓的习俗也会淡化了。
淡化的是形式,或者是形式的改变。现在完全可以在网络上实现祭奠,家人们也可以随时发起追思会,还可以ai让去世的亲人复活,一起用餐,一起party,很快不要多久时间,只要你愿意,家人们就可以永生,愿意活多久都可以,生与死之间只有生物上的差别,没有物理和精神上的区别,甚至还超过生物体的体验。
死,过去一直很神秘,大家都忌讳谈论死。现在生的少了,也都开始关注死了。都说死亡是人生的一部分,不是终点,如果没有永生和天堂,对一个生物体的人来说,就是终点,只不过,一个人死的方式,对死亡的态度,确实会影响活着的人,特别是亲人和至亲好友们。
至少,我觉得大舅和瞿老对死后遗体的处理方式是可以模仿的。再就是早早计划和准备,比临时决定权甩给后人要好很多。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