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
一块路边的石头,会是山
被斧凿下来的流落
它会成为另一座山,它的生涯
从此,在过往今生
便充满默默无闻,风吹日晒
或者它也在等待,被捡拾
被视之如玉,也许
它被凿去的部分,还会成为容器
成为花的苗圃
它会为一朵花积攒下一滴水
一小块泥土
使短暂的快乐,迎风
或在秋阳下颤栗
该怎么说呢
花儿置于石罅,或是偶然,或为人工
可谁又能阻挡
一副既成事实的风物
就那样吧,袅娜地向上生长
无关乎时间的长度
滋养的多寡
流落,本就是一种苦行的姿态
那会成为禅意的梵音
一炷香的袅袅
成为平和的目光
阅尽秋寒风露的摇曳
然后,只在月白如雪的夜
独自擦拭凝结的水滴,让星光
寥落于身的光泽,成为
夜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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