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师带班 | 老师，他给你叫“康秃头”

近几年由于日常熬夜写作，睡眠不太好，头发比先前稀疏不少。
还好，光泽乌黑，不显得老态。
天天站在教室，被学生包围，难免被学生看出逐渐显露的头皮，内心也担忧天真的学生说出不雅的话语。
现实中，真是墨菲定律在起作用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今天，一走进教室，就感觉气氛不对。
南边第二个窗户边的两个男生旭和豪，一直在笑。
有同学也趴在桌上，吃吃偷笑。
我故做镇定地站上讲台，准备上课。
“老师，他说……”豪喊了一句，身边的旭，立即伸出手，去捂豪的嘴。
周围的学生看着他们笑，其他学生莫名其妙，不明就里。
旭也在笑，还嚷着：“你别说！你不能说！”
我看着他们，问：“谁说什么？说来听听。”
“老师，旭给你叫’康秃头‘！”
旭还准备去捂豪的嘴，已无济于事。
豪不顾一切地把话喊了出来，全班同学都笑起来。
教室里顿时充满了怪异的气氛，大家可能都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对于这一叫法，我多少有意不悦，但这样叫，我是有心理准备的。
我定了定神，说道：“秃不秃，大家自己看！”
说着我微微弯下腰，故意让学生看我的头顶。
“还不至于全秃吧。只是脱发稀少而已。——所以，你的叫法并不恰当。——另外，你的叫法还不高级。去年学生会叫我是‘地中海’，是不是高级一点！”
学生又笑了。
笑声里有快乐，也有思考。

“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我继续说。
“切！——”学生一听到我这句口头禅，呼应着喊起来。
一时，教室里似乎变成了德云社剧场，台上台下互动着。

“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我故意重复了一遍，以便让学生更适应这一说辞，达到脱敏的效果，“我的头发那是这个样子的——”
顺势，我做了个昂头双手从前到后抚发的动作。
“如今，我的头发成了这副样子！”我轻轻自嘲地叹了口气。
学生的笑声渐渐小了，教室里变得严肃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反问学生，“这样头发都是为了大家而脱落的呀！”
说着，我右手抚了一下头发，假装手里抓掉了几根头发：“看，这一根是为了调皮的昌掉的！”
我左手又抚了一下头发：“看，这一根是为了看讲话的怡掉了！”
我对着双手吹了口气，眼光随即向前面移动，假装头发飞到了前面。
“这都是为了教育你们而操劳的原因呀！你们觉得值不值？”我停顿了几秒，“我觉得值！”
学生不再嬉笑，个个一脸严肃。

我知道，学生已从先前的戏谑跳出，明白了老师的用心，够了。
“好，上课！”
我喊道。
这一节课，学生学得格外认真，再没有嬉闹插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