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往往就是在不经意间发生,谁也不会想到自己以后的路有多顺或有多崎岖,也不懂得什么叫拒绝,什么叫自重。
经过此事,小苏便认识了茹果,慢慢也聊了起来,茹果说自己是无锡本地人,结婚一年多了,原本不用出来工作,家庭条件不错,老公在本市工商税务部门工作,又是独子,自己以前是幼儿园的老师,自打结了婚,老公不同意我再抛头露面与小朋友在一起了,说那样时间久了都没智商了。我便辞了职,专心做好人家的太太,可就在今年,婆婆是天天找我的茬,我也明白婆婆是怪我一年了肚子都没个动静,人家儿子是独子,不能灭了香火啊。
茹果一脸的委屈,“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我也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有点小毛病,子宫小不易怀孕但也不是绝对的,他儿子整天在外应酬不回家,回家后便是醉醺醺的倒头就睡,鬼才能怀上!眼不见心不烦,不得已才出来打工的,算是打发时间吧。
小苏何尝不是呢,两地分居,虽然还没计划生小孩,但把媳妇一个人放家里,心中多少有点不放心,可为了早日脱离苦海,只有出门拼一拼了。
看到茹果满脸的惆怅,小苏好生怜悯之心,原来幸福不是有钱就好,但又一想,没钱肯定是不能幸福。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小苏渐渐对茹果产生了好感,茹果也对小苏有了一层微妙的感觉。两个原本不同世界的人突然间发觉,爱情的力量如此之大,任何伟大名言都无法束缚,道德在此变得微乎其微。
一次两次的约会,小苏被色字冲昏了头脑,终于有一天,两人约会到了宾馆,解开了茹果的纽扣,那颤抖的双唇随着相互地抚摸粘在了一起,一览那完美的身躯,诱人神往的体香,小苏急不可耐把茹果抱到了床上,急促的呼吸与身体的感应已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之后两个人形同一人,索性搬出厂区宿舍,在距离厂区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从此以夫妻名义住在了一起。
人们常道,寂寞女子多情汉,现下流行临时夫妻,有多少人打着做工的旗号,在外养着别人的妻子,回家带来的却是埋怨和泪水?
好不容易忙完这个夏天,农村人也变得悠闲起来,云芳长长地噓了一口气,小苏不在家,做儿媳妇的尽量多干点活,免得公婆再累出个毛病来,丈夫回来不好交代。
闲的无所事事,云芳也想出去找个活干贴补家用,苦于公婆年迈又不能走的太远,如家中突然有事不能随时到位解决,就与公婆商量,能否在附近找个零工做做呢。公公年近六十,是一个特别厚道的老实人,听老公说多年前还被村民选举当了村长,只干了一年就坚决辞职不干了,说看不惯上面那一张张嘴脸。
听儿媳这么一说,公公一拍腿道,“咱村子里现如今就有个活儿正愁找不到合适人选呢,你三婶家里管老师们吃饭时,听那校长说教员紧缺,教育局又不给下拨名额,临时教员工资低很多毕业生都不愿意来”。
公公这么一说,云芳特别激动,工资低没关系,重要的是她本身就一直有一个老师梦,因为当时差几分没有考上师范,爹妈再也不想投资她了,说一个姑娘家家的早早嫁出去就完事了,多少的投入都是赔钱买卖。
云芳欣然答应可以一试,公公顾不上吃饭,匆匆忙忙地直奔学校。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公公回来了,从他的脸色上不难看出,事情该是没有弄成,云芳也不敢问,扭过头给公公盛上一碗面条,那双筷子放在碗上,随手拿起绣了半截的鞋垫忙起来。
“那校长讲了,自己这边没有问题,但要经过你们村长签字确认才行,因为这个民办教员的工资是由村大队来解决的,你去找一下村长,应该没什么问题。”公公憋了好一会才讲出原因,又说自己与现任村长不对付,当年他干村长时,现任村长只是个小队队长,此人心机重,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小队自留田里种的树也被他偷着快卖光了,当年没少挨我的骂!让我找他办事,门也没有。
听完公公的话,云芳有些失望,又不好意思让公公为了自己拉下面子求别人,只有浅浅一笑了事。坐在一旁的婆婆看着儿媳有点不痛快,指着公公的鼻子道:“你呀就是头倔驴,一点也不会变通,你要有人家那十分之一,咱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你看看人家才当了一年多村长,家里土坯房变成了小洋楼,小轿车开回家了吧,面子有那么值钱吗,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任凭婆婆如何数落,公公只管埋头吃面不作声,没有一丝改变想法的意思,一免尴尬场面,云芳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回到自己的小屋。
几天过去了,云芳也早已打消教书的念头。这天早上公婆到镇上赶集准备买些家用的东西,就要中午了还没有回来,想必是顺道去看望邻村外孙女去了吧。云芳正在家中做刺绣活儿,听到有人敲门,赶忙起身往外走,走出开门一看原来是村长,云芳赶忙叫叔,说公婆出门赶集不在家,有事下午就回来了。
村长是一个将近五十的中年人,或因家境好的缘故,看似四十左右,个头不算高却长得很精神,鼻梁之上挂一副有色眼镜,大背头梳的油光发亮,一身笔挺的西装着体,那气势不亚于正当年的小伙子。
村长摆摆手道“这次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听咱那学校校长说你要来当老师,那是好事啊,也就我一句话的事,等你几天了也没个影儿,咱们村就缺少像你这样有文化的人才,不能为了自己的小家而把咱这娃娃们给耽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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