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才说:“浓浓的年味,其实是被我们自己的无知消解的。”了解自己文化,重视节日的价值,不再忽略精神上需求,才能让节日区别于生活中寻常的一天,让“年味儿”不再随往日的记忆淡去。
日历一页页撕去,盼望着盼望着,春节就要到来了!春节是中华民族一年中最隆重的传统佳节,凝聚着我们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和深厚的情感。从小我们就听说过“年”的传说、“炮仗”的由来、“福倒”的故事(谐音:福到)。
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春节
别国也有春节?没错,虽说春节又名“中国年”,可这并不只是中国的专利。在越南、蒙古国、新加坡等地,春节也都是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在越南,过春节必不可少的食物竟是“粽子”,越南人称其为“年粽”。有意思的是,同样在越南,北部和南部的习俗却大有不同。
北方的年粽方方正正,像军人叠出的“被子块”;南方的年粽则做成长长的圆柱体。北部人过年绝不打破蛋壳,打破东西对他们来说是不吉利的意头,所以也坚决不在过年吃鸭蛋,而南部人的年夜饭的餐桌上,一定有鸭蛋这道传统年菜。
北部人认为过年不宜动家里的土地,因此他们尽量不待在家里;南部人则觉得,如果过年期间不待在家里,将来的一年都会倒大霉。
据说自元朝起,蒙古族接受了汉族历算法,汉族春节正月正是蒙古的白月,因此蒙古国的春节又叫做“白节”或“白月节”。
蒙古人将白色视作“吉祥如意”的象征,这或许与他们最喜欢的奶食有联系。从初一到十五,每个蒙古人无论是否认识,都要用哈达互相拜年。春节意味着春天的开始,他们不仅虔心祈盼即将到来的春天能牛羊肥壮,同时还会举办像摔跤、赛马、赛骆驼这类具有游牧特色的传统比赛活动。
新加坡人最喜欢的年货一定是肉干,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比他们更迷恋肉干了!新加坡的肉干店能做成上市公司,肉干店前无论何时总能排起长长的队。
在新加坡,过年走亲戚送礼不必大包小包,只用带两颗柑橘就够了。他们把这叫做“换柑”,因为客人临走时,主人也会回赠两颗柑橘。“两颗柑橘”就寓意着“好事成双”、“大吉大利”,因此,晚辈向长辈拜年也是要双手捧着一对柑,祝愿对方吉祥安康。
一年一度的大型人类迁徙
“春运”全称为“春节期间的交通运输”,自1980年始就频频被媒体使用。春运是中国特有的文化现象,其规模之大让外国人震惊:根据往年的数据,春运40天运送约30亿人次,相当于让非洲、欧洲、美洲、大洋洲的总人口搬一次家;总里程数达到12亿公里,相当于地球到太阳距离的8倍,甚至能够抵达土星。以至于外媒活生生为中国春运现象造出了一个新单词:“chunyun”。
今年春节,“反向春运”一词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频率越来越高,更多的年轻人选择将老家的父母和孩子接来自己工作的城市过年,这样既能团聚,也不会太耽误工作。
让在农村待久了的老人和孩子们亲身感受到城市人的生活方式,三代人之间的沟通障碍都会更少一些。
很多人觉得越长大,“年味儿”越是淡了。
小时候,我们早早买好漂亮的新衣服,却苦苦忍着等到大年初一才高高兴兴穿上身。全家出动的大扫除一定要让家里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物件都闪闪发光。贴春联用自己熬出来的糨糊,刷上墙似乎余温还在。
每个人都熬夜守岁,也没有谁大年初一早上起不来。早早把自己收拾干净,拜完年后,还要再把自己打扮一番,然后一家人端端正正坐好,郑重地拍一张新年全家福。
长大后的春节,我们似乎更有选择了,可以精简许多小时候的“麻烦事”,过年过得很“方便”。春节,似乎已经变得不再是一年当中最令人期待的、“物质和精神极大丰富”的一天。
“春节”,承载的不只是丰盛大餐,在盛宴、新衣的背后,蕴藏的是几千年来崇尚家庭团圆的民族文化,享受的是忙碌整年犒赏自己的仪式感,寄托着的是对未来日子美好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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