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客栈。
“本公主问你们,我的驸马找到了吗,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公主在三楼的一间上房询问着跟在身边的两个随从,一个大内侍卫,一个贴身丫鬟。
然而,她并不知道他要找的宁欢其实就跟她住在同一个客栈,同一层楼,甚至只有一墙之隔。
到底是为什么偏偏要这样一个人做驸马,两个随从怎么也想不通,公主却是满心欢喜,而且还十分的急切。
侍卫跟丫鬟也不敢多问,毕竟他们只是公主的仆从而已,只要负责保护好公主的安全也就够了。
两个仆从一副唯恐惹到公主生气的表情,很显然他们没有打听到宁欢的任何事情,公主有些失望,不知道是不是就此错过了。
看到两个仆从的神情公主已经猜到了结果,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生气:“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没用呢,找个人都不行。”
“公主,我们也是初来咋到,要找一个陌生人真的很不容易。”青衣男子微微欠身,拱手说道。
“是啊公主,我们已经问了好多人,都没有人认识。”丫鬟也跟着附和道:“要不,明天我们找当地县令问问,县令掌管本地户籍,要查一个人,必定事半功倍。”
公主听完丫鬟的建议,两颗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露出欣喜的笑容,心想,这丫鬟的注意还不错。
“我现在命令你们,现在就去,现在就要给本公主找出来。”既然有好主意,何不快点实施呢,早一点找打她的驸马,她也早一点安心。
“可是,公主这……”丫鬟一听这大半夜的就要她去替公主找驸马,她有些怯生生的看着窗外无尽的黑夜,提示公主现在已经太晚了。
公主也还是明事理的,虽然有些刁蛮任性,但是还是懂得体恤身边人的。
“算了,就明日吧。”公主摆了摆手,让他们可以去休息了。
但是,为了公主的安全,他们也不敢随意休息,青衣男子只能在门外靠在门柱偶尔打个盹儿,丫鬟也只能趴在公主房间的桌子上小睡,一旦有什么动静都要保持警醒,因为公主的千金之躯是不允许有任何闪失的,否则可能会祸及他们,甚至是他们的家人。
翌日。
信阳县衙。
“禀报曹大人,外面有很多百姓哭诉,他们的家人昨天晚上失踪,还请大人替他们做主。”县衙的一个衙役禀报道。
一夜之间,整个信阳县百姓失踪了足有三十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很是诡异,曹大人脸色凝重,不过这都是他装出来的,为什么失踪,他再清楚不过了。
“你们务必要彻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这件事很是蹊跷。”曹少平做出一副惊讶而且惋惜的神情,分派手下要查清楚这些人失踪的缘由。
算上县衙那些衙役,人数已经达到四十九人之多,如此诡异的事情,已经对信阳县造成了巨大的轰动,闹得人心惶惶。
“禀报大人,门外有一个自称公主的人要求见您。”又一个衙役匆忙禀报道。
门外几十个人的案件还要受理,这些事情足以他忙得焦头烂额的了,不知道哪里又冒出来个公主,真是来的时候,曹少平甚是不悦。
“去请他们进来吧。”曹少平吩咐衙役道。
还没等到衙役出来邀请,公主带着两个仆从已经进了县衙,直接来到了曹少平面前。公主完全没有想到,这信阳县的县令居然是当日街上那个找麻烦的人,曹少平倒是不意外,他早已猜到是那日在街上碰到的人。
“你就是县令?”公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随口询问道。
曹少平起身前来迎接,欠身作揖,陪笑道:“下官正是信阳县县令,公主您请上座。”伸出手来请公主坐在公堂他的座位之上。
公主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毫不客气地坐上了县令座椅,眼看着曹少平的脸上还有没有消散的掌痕,再想起当日他抽打自己的时候,觉得实在好笑。
“曹大人,脸还疼吗?”公主微微一欠身,戏谑地问道。
这么丢人的事情,曹少平尴尬得脸色一杠红一杠白,恨不得把它忘记,甚至想要把它从记忆里抹去,但是他做不到。
往事他不想再提,连忙转移话题:“不知公主找下官所谓何事?下官一定全力效劳。”
公主满意地笑了笑,便让身边的丫鬟将他们要寻找的人告诉了曹少平。
曹少平一听就明白了,他们要找的人便是宁欢,他可是听说公主本来是住在信阳客栈,而宁欢也是住在信阳客栈,不知道为何还要他去帮忙找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正好他知道宁欢的住处,何不索性告诉他们得了,尽早让他们离开,免得在县衙麻烦。
曹少平略作思考,便向公主禀报道:“启禀公主,您要找的人他叫宁欢,他就住在信阳客栈。”
听到信阳客栈几个字,公主着实有些惊讶,有些激动地问道:“当真?”
曹少平面带笑容地微微点头,俨然一副十分确信地模样。
公主也没有想到,就跟她的如意郎君住在同一个客栈,居然没有丝毫的发现,顿时有些生气,不由狠狠扫了身边两个随从一眼,心想,这两个人是多没用,就在身边的人都找不到。
侍卫跟丫鬟看着公主那生气的表情,微微低下了头,他们也有些愧疚。
公主既然得知她的未来驸马就住在信阳客栈,也不愿在信阳县衙多逗留,便带上两个随从直接回了信阳客栈。
这边曹少平见公主走了,安排起衙役们尽快给那些报案的百姓做好记录,也好尽快帮他们找到家人,毕竟这是大事,如果办不好惊动了皇上,恐怕他这个县令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真正的情况却是,他曹少平任何人都可以不用怕,现在的他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之所以这一样做只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好方法,他们也不好怀疑到他的头上。
曹少平看着县衙里忙忙碌碌的衙役以及那些伤心哀嚎的百姓,心里却是泛起诡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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