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背后那股力量想要把他搬倒,却是太低估了宁欢的能力,他仍然好好的坐在板凳上,若无其事。
宁欢转过头去,身后是一个身穿官服的青年男子,只见他怒目瞪着宁欢,神情当中有些诧异,他竟然没有搬动这只“癞蛤蟆”,很是让他奇怪。
自己的心上人被人动了,公主立马不高兴了,一双灵动的双眸瞪着那穿着官服的青年男子,喝道:“谁让你动他的,拿开你的脏手!”
青年男子闻言神色一顿,立马下跪作揖,请罪道:“下官曹少平,参见公主。是皇上下令要本官全权负责公主的安全,请公主不要动怒。”
原来这曹少平知道面前这位姑娘是公主,而且这一次过来是奉旨保护公主的,公主也不想这么容易就暴露了身份,可这曹少平来得真不是时候。
面前这位姑娘竟然是公主,宁欢也没有想到,也难怪身旁这曹大人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宁欢也没有想吃公主这个天鹅肉,况且他也不是什么癞蛤蟆。
但是被这样骂,宁欢可是不怎么高兴,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冲着曹少平微微一笑,那笑容里透着些坏坏的含意。
素来闻听这个信阳县令曹少平不是什么好东西,常常置百姓的利益于不顾,宁欢对他更加没有什么好意。
“行了,你起来吧。本公主的安全用不着你负责,有他们就行了,你可以回去了。”公主一脸的不高兴,一怒之下站了起来,指着身后的丫鬟和侍卫说道。
公主说完话后,表示让曹少平回去,可这曹少平似乎不肯走,一直跪在地上,惹得公主更加不高兴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曹少平跪在地上的一只膝盖犹如被什么刺入,突然感觉一阵强烈的刺痛,表情也异常痛苦,他想要站起来却身体无法动弹,透心搬的疼痛,让他浑身开始浑身冒着涔涔汗水,全身都在发抖。
“你们两个,给我把他赶走,我不想看见他。”公主便向身边的丫鬟跟侍卫再次发话了,她以为这曹少平一直跪地不起是想要求她,好让他留在她身边。
“公主,不是下……下官不想走,只是……”曹少平一脸痛苦的看着那只仿佛被钉子钉住的膝盖,鲜血正汩汩流出,把他的官服都浸湿了。
“怎么,你的膝盖生钉子了?”公主脸上没有一点好颜色,她是由心底里讨厌曹少平,似乎也说不出什么理由,看到曹少平那不知为何变得有些蜡白的脸,也没有问缘由,公主再次给侍卫下令道:“给我把他踢出去!”
“别,别,下官……下官马上走。”听公主的语气是要动怒,曹少平也很无奈,他只好连忙告诉公主马上就走,要不这样还得挨一顿闷揍。
宁欢一个人就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没有吭声,而是隐隐带着些幸灾乐祸的笑容,因为那曹少平膝盖下生的钉子就他的杰作,他宁欢怎么是一般人可以欺负的,他就是让这曹少平没有好果子吃。
居然遭受到了如此的痛苦,是什么人所为曹少平心知肚明,但是现在他还不能做什么,就像断案一样,要找到凶手不能光靠只认,还要找到证据,他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而且他就算指认也不可能有人相信。
因为凭空变出钉子的事,谁会信呢?他要是说出来,还可能被认为是啥子呢!这样更在干公主面前闹笑话,搞不好公主把他是神经病的事儿告诉皇上,那他这个县令反而保不住了,那他有很多事都没法办了。
宁欢见曹少平这般痛苦难堪的模样,心想:“此次就给你这一点教训,就放过你了。”随即将法术一收,曹少平膝盖下的“钉子”便消失了,曹少平一下坐在了地上,仿佛送了一口气,脸色稍稍变得和缓,但眼中满是对宁欢的憎恨,心中已经将宁欢碎死万段好几遍了。
即便曹少平多么想要宁欢死在他的面前,但是他现在也不能发作,如果他现在就显露真身,不仅打不过宁欢,而且吓到全城人,他在这信阳县也不再可能生存下去。
曹少平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公主告辞,然后一瘸一拐出了信阳客栈,守在门外的数十个士兵看着他们的大人进去了不过一会儿,却以这么奇怪的姿势出来,感觉煞是奇怪,领头人正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却被曹少平凶狠一瞪,立刻缩了回去。
临走前,曹少平暂且把这一切的账都给记下,他一定会让宁欢加倍奉还的。
回到县令府,曹少平对宁欢的愤怒不再遏制,坐在那块他十六年前偷来的镜子面前,怒目圆瞪,脸色绯红,呼吸急促。
与此同时,那面镜子开始有了异动,里面一团团的黑气涌动着,看着那些黑气,曹少平开始发出十分瘆人的笑声,空洞又恐怖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
黑夜降临,县衙的巡逻兵开始了巡逻,县令大人的安全,那是无比重要,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所以他们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一旦县令大人有什么问题——若是死了还好,再换新的县令大人便好,要是县令大人没死,他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恰好一队巡逻兵路过曹少平的寝室,听到了那古怪的声音,生怕县令大人出了什么事儿,所以他们都奔着那声音而去。
只不过,从曹少平寝室里传出来,令他们有些心惊胆战,并不敢很快靠近,都试探着慢慢靠近。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曹少平的房间门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开了,从房间里窜出一道火红色的烟雾,把他们团团围住,眨眼之间十几个人被红色烟雾吸进了房间,“嘭”的一声,门便关上了,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房间里,曹少平站在中央,仰着头,眼里冒着诡异又瘆人的红光,举着双手把那些人托着,那十几个人被曹少平手中那股怪异的力量腾在空中,他们极其痛苦,渐渐的变得虚弱,阳气就快要被吸干。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十几具干尸便躺在了地上,曹少平正感到充盈的力量游遍全身,他那令人感觉到恐怖的笑声更加疯狂起来。
屋内那面充满黑气的铜镜开始“滋滋”发出裂碎的声音,碎出一道道裂纹,镜子里面的黑气透过裂纹即将冲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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