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单位领导一把手换了,从山城调来了一个30刚刚出头的年轻人当一把手,此人姓厦,看起来有点狡诈的样子,原来是市里一个科室的办事员,文凭也不高,只是一个电大文凭,也不知道嘴巴甜还是做事喜欢买弄,原先科室主任退二线了就推荐厦当科室副主任,就这样和上级领导混熟了,不久就升职转正了。
又过了一年,厦到山城当二把手领导了,你看,山城刚刚待上个熟脸,又来这里当一把手了,这五年升四职,步步高升平步青云不亦乐乎。
厦过来第一把火就是民意调查,那一天下班后所有的中层干部集中在会议室,每人手里拿一份表格,互相评论单位各科室20个正副主任的相互映像,而且还要匿名形式,这就是克格勃的做法。
过了一周这20个中层干部被调换了5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5个都是基层二把手埋头苦干的人,平时很少有机会去一把手那里串门的人,这样一搞大家感觉人心惶惶。
有一天下班后因为我手头有事迟点儿走,结果隔壁科室的森跑来站在门口很突兀问一句话:紧张吗。
我愣了一下,问森:紧张啥啊。
森说:位置摇摆啊。
什么位置摇摆,真是的!我数落了森,森说,:秋姐,你不担心新领导上任三把火烧起来把你撤了,你看下面网点撤了好几个了。
我说:森同志,不要担心。在这个金融机构上班如同井底之蛙,这里天空很狭窄,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精彩纷呈。即使厦要撤我也无所谓,再说凭什么理由撤我。
正说着话隔墙有耳,义还没有下班、正开门出来提着手提包要走了,看我和森在大声说笑,他就半开玩笑说,明天上班我就告诉厦领导你们俩背后说他坏话。
我也半开玩笑说义多嘴公,大家也就一起整理资料下班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厦领导有一天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他办公室,我不知道有什么“好事”临近,带上笔记本和笔就去了。
刚刚落座,厦领导满脸堆笑很客气问我有什么想法没有,工作岗位适应否等等?
我很简单地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平平淡淡过就好了。
厦领导话锋一转又说,自己刚刚来这里接任一把手,有许多事儿要慢慢适应,需要和各科室主任融合,如果有什么听到的事儿包括大家有什么反应要及时汇报给他等等。
我感觉木纳,不知道如何记录厦领导的心思,再说我是个性格耿直的人,不喜欢弄这些背后事。
时间慢慢过去,我在这个岗位上继续平安地待着,即无风浪也无其它,做着份内工作,相安无事。
厦领导的第二把火是评选县里外来优秀青年人才,需要投票和县委组织部表决通过。
全单位的员工都动员起来给厦投票,我感觉奇怪,厦领导刚来凭什么条件去凭这个优秀,对本县都有什么贡献呢,但是我基本上不会说的。
有一天森和册在议论厦领导评选的事儿,好像不是很赞同,但册说厦领导需要政治资本才能继续往上爬,这个优秀外来青年对厦领导可是志在必得。森平时在单位外号“相声大师”,嘴巴没有停过,他说厦领导买了许多金币纪念品送礼,因为森是综合管理部财务主管呢。
这事如果搁在现在习主席年代肯定行不通,但多年前单位费用很多随便用的时候,厦领导动心思送礼品,终于把优秀外来青年贡献奖给搞到手里。
过了半年多,春节刚刚过去的正月上班后,森被免职了,后来森就调离单位到合作银行上班了。
义接替了森的位置,而且还官升二级,直接进正职。
后来有一天雯和婷吃饭时坐在我边上,问我知不知道义送礼给厦领导,一箱黄鹤楼烟价值2万,我说:这些事儿我们没有看见不要乱猜,厦领导难道很贪吗?他年薪都几十万还在乎送礼吗?雯和婷说是义有一次酒后吐真言自己说出来的。
又过了几个月,在厦领导的手上义继续调到另一个实权部门当主任了,看来很得厦领导的赏识。
若干年过后,听说厦继续上升职位空间到上级单位当上了处级干部了,跟他的弄权舞术的本领以及弄一些本本的荣誉勋章也有关系。
当然年轻人喜欢上进是好事,我们不会刻意评论,只要有真才实学,真正为一方做贡献的人才,而不是弄虚作假进官升爵我们倒也罢了,但现实中总有一些人碰运气走了狗屎运的人,比如厦领导就是这样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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