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却也还是情不自禁地,回想着关于你的一切。我站在你身边,很多次想要好好看看你,可是灯光映着我的双眼,我怎么看都看不真切。
脑海中一次次闪过你昏迷以后,似孩童一般侧睡在床上的模样,我微微闭眼,泪水濡湿了睫毛,鼻间烟雾弥散,耳畔人声杂沓……
也有那么几次,我抬眼看向占满了院子的老老少少,以及偶尔被过墙冬风吹起的缕缕白纱,大脑不受控地,停止了思考。
我也常常会在梦里遇到类似的情景,当巨大的悲恸毫无征兆猝然袭来,本该嚎啕大哭的时候,我却如同被点了穴一般,整个人,连带我的思想,都静止不动。
当越来越大的呜咽声打破我思维的休止,我便又开始在一次次看向你的时候,忆起长期的疏离之后,才刚刚驻入我心中不久的你。
03
二十几载,我们不曾有过真正的交集。若事情沿着惯常的轨迹发展,或许在此刻面对你的时候,我就不会如此哀伤。
三年前,当我从千山万水之外归来,两年前,当我因工作原因又一次回到你身边,我们各自的人生,才在漫漫长路中有了这么仅仅两次的短暂交错。
然而就是这样短暂的交错,才让我第一次真正认识你。却原来,真真切切的你,竟跟我记忆中的你,如此地不同。
记忆中的你,只给过我一次压岁钱,而且少得实在可怜。二十几载,我一直认为,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在过年时候,收到比我更少的红包。
可二十多年后,再一次来到你身边的时候,你却不停地要给我塞钱。我去买菜,你要给我钱,我去给你买药,你又要给我钱,我不要,你就用各种理由说服我,直到我收下为止。
其中有个让我不能不收的理由——你有些生气地对我说:姑以前没钱,就是想给也给不了你,现在没多有少,给你你就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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