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于青岛栈桥海滩
去年最长的出差记录是45天，今年则突破了两个月。某些瞬间，感觉自己是个不会疲惫的超人，更多时候，可能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累是肯定的，但我不想诉说这里面的辛苦，自古以来，拿钱做事，天经地义。更何况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很辛苦，别人凭什么来了解你的辛苦。
抱怨是懦弱的体现，我想活的像个男子汉。
第一阶段工作结束以后，请了几天假，回青岛拿学士学位证。这次返青，和前几次相比有很多的不同，于我而言，像一次战争胜利后的“逃亡”，也是一次无人知晓的“救赎”。
01
飞机落地的时候，滚轮在跑道上与地面摩擦发出剧烈的声响，座位我右旁的小姐姐依旧在用电脑翻译日语文件，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让我想起自己刚入职的时候，也曾在飞机上做考题，背产品知识。
我记得那时候选座位特别钟意靠窗的，因为当飞机飞到高空的时候，你会看着人群和建筑在你视线里变小，小到变成一团乌漆漆的缩影，直至看不见，接下来你可以眺望云层，俯瞰山峦，凝视晚霞，无惧苍穹。
说的在直白一点就是：当人的位置高了，这个人也就飘了。这个“飘”可以是身体上的飘，也可以是心理上的飘。
现在选位置更偏爱过道或者是中间的，因为长期出差，在赶时间的情况下坐在过道非常方便，无论是有事呼喊乘务员，还是飞行途中去卫生间。
你发现没有，从选位置这件小事，就能看出一个人从理想主义到现实主义的蜕变。
在青岛读书的那几年，是我人生中最富理想主义的时刻。在那以后，我开始从梦中一点一点醒来。
也曾尝试着醒着做梦，俗称白日梦，后来发现实在是太扯淡了，干脆睁着眼睛好好过日子吧，于是我变成了现在的我，一个身体被想法充的发胀却排不出来的小胖子。
02
坐上事先预约好的专线车，直奔黄岛，和大学同寝室的兄弟们汇合。几乎每一次回来，都要和他们见一见。星光岛对面的万达贸是我们的集合地，事先约定好了谁最后一个来谁买单。
毕业以后，大家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同学们就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被秋风吹散到各个角落，能够聚在一起实属难得。
我大学同宿舍的兄弟里有两个留在了青岛发展，一个在青钢上班，一个选择了自主创业。
在青钢上的那位男同学，我们都叫他老男人，这个外号还是当初我给他起的，叫着叫着就传开了，久而久之，大家就不叫他名字直呼外号了。
自主创业的那位我们都称呼他为阿斯，是我们宿舍最有野心的男人，入学第一天起就想尽一切办法赚钱，什么卖手机卡啊，代办移动业务啊。
本想着在万达公馆吃点大排档，但阿斯好面儿，执意去找特色餐馆，结果到了以后，老板告诉我们没菜了，又重新回到了大排档，找了一家烧烤店便侃侃而谈。
吹着海风，撸着烤串，喝着鲜啤，爽。
拍摄于崂山区的大海
我问他们，你们最近在忙什么啊？
阿斯说：“我在山科和理工开了两家手机体验店，就是线下体验，线上平台拿货的那种，价格比某宝某东更有竞争力，学生在线下体验以后，我们从线上给他们发货，最近在给店铺搞装修，每天都灰头土脸的。”
“斯哥有头脑，现在是小老板，以后一定是大老板。”我和老男人在一旁连连附和。
“看来你爸当初每个月只给你六百块生活费是对的，你看，多锻炼你吃苦耐劳的中华传统美德。“我继续拿阿斯开涮。
“你这张嘴少贫了，老子那时候是真苦，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阿斯一脸委屈的说。
“那也没妨碍你泡妞啊，话说毕业时你床头那一大收纳箱的安全套用完了吗，我是真佩服你，从哪里搞来那么多不同款式的安全套，就差搞一个性安全套展览了吧？”
“得了，你饶了我吧。”阿斯举手投降。
“不和你开玩笑了，斯哥给我们讲讲你创业的故事吧。”我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刚毕业的时候家里拖关系让我在我爸一朋友公司上班，搞投标的，每天在别墅里工作，到点有人做饭，领导需要的时候一起去喝酒应酬，看那些鬼佬在酒桌上声色犬马，尔虞我诈。行业知识倒是学了一点，但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就自己出来干了。”
“你觉得自己开公司最难的是什么？”我继续追问。
“管理吧，尤其是管理人。我们公司虽然小，加起来也有二十号人了，最让我头痛的就是手机部门的一个小伙儿，这小伙业务能力强，客户关系好，每个月出货量都是第一，但总是迟到，说也不管用，罚钱也不管用，该迟到还是迟到。你说辞退吧，不现实。不辞退吧，又怕带坏风气，让人头疼。”
“现在这年轻人都很有自己的个性，你要多多担待。”
“就比我小一岁，你让我怎么担待。”
“对于一个刚起步的公司，除了管理以外，你不愁去哪里找项目吗？”
阿斯自信地回答：“我们公司现在分两个模块，手机模块就是刚刚跟你讲的那个。还有一个模块就是软件外包和广告宣传，我们也是靠这个起家的，时不时地会参加一些招投标，只要能够中标，基本都能拿下。”
海岸线
我岂能放过这等取经的机会，笑眯眯地说：“斯哥能讲讲这里面的奥秘吗？”
阿斯喝了一口鲜啤，说：“简单来说，你要了解客户群体的秉性。你看青岛这些中小企业的老板，明面上看着光鲜亮丽的，其实花起钱来扣的很。我们公司不是做软件开发的嘛，现在很多企业都在开发自己的app，正常来讲，开发一个优质的能满足各方面功能的app大约在8—10万之间，可这些老板一不懂技术，二看你不到产值，怎么可能一下子给你掏10万块钱。”
“那你是如何搞定的呢？”
“山人自有妙计，曲线救国呗。他们不是嫌开发费用贵嘛，好，那我们就赔钱给他们做app，把费用压缩到一半大约4万块左右，但我们只收客户2万块，这样老板们看你还挺有诚意的，接着你继续和他谈下面的宣传合作。”
“下面还有什么合作，不是已经开发完了嘛？”
“开发完了需要传宣啊，我和老板讲，你这个app是开发完了，但它只能作为一个服务客户的基础，可缺乏知名度啊，需要继续给引流，只有吸引到目标客户，才能实现变现，你看我这有最好的宣传资源，谷歌，百度，搜狗都可以做智能搜索------基于你前面打下的基础，他们都会愿意和你签约。一单宣传30万，这不就赚到钱了，那个xx轮胎公司是我们去年的重点客户。”
“你这招抛砖引玉玩的溜啊，高，实在是高，那如果客户还是对你有所怀疑怎么办？“
“那就给他吃定心丸，和他签保证协议，你在我这里投了广告以后，如果年销售达不到百分之多少的增长，我退钱给你～～～”
“那后来xx公司的销售达成了吗？如果达不成，你真的要退钱给他嘛？“
“达成了啊，即使达不成，我也不会退钱给他，大不了他告我，我一个小规模法人，破产了就破产了，who怕who啊，而且创业这玩意不是艺术家搞绘画比赛，诚信固然重要，但前提是你得让公司活下去。一旦资金链断裂，我和这二十个员工就玩完了。”
03
聊着聊着，又把话题转到了老男人。
上一次见老男人的时候，觉得他沧桑了。这一次见他，感觉他整个人清爽了许多，和之前读书的时候比，胖了，但整个人更有精气神了，和莫言笔下的山东汉子很像。
如果说阿斯走的是一条险路，那么老男人走的就是一条世人皆羡的经天路，在国企谋得一份工作，稳定，事少，离父母近。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烦恼。
刚进青钢的时候，老男人时常怀疑人生，倒不是工作的强度有多高，而是钢厂的封闭式管理，一个星期只能出去一次，日常的吃喝拉撒都在钢厂的园区内。对于年轻人来讲，长期与外界隔绝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久了，老男人经常会自我怀疑。
老男人的师傅是一个经验十足的老人，会教老男人一些工作上的“真技术”，但更多时候要靠自己去悟。老男人说，教会了徒弟，就饿死了师傅。如果你自己不去学习新技术，很快就被青钢淘汰了。
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他的工作具体是干啥的，和他见面的时候，他一脸严肃地和我讲，“你和我聊天时，说话要注意分寸，尽量不要提党和国家的相关言论，不要发表政治意见。
八大关的德式别墅
我这小刚炮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说，“你这是后脑勺被植入了芯片嘛，24小时监控嘛？”
老男人一脸坏笑，抿了抿嘴，眼神看向远方，没接我话。
后来我才知道，青钢和某军事演习部队是在一起的，其中部队的很多工作都是由他们工厂直接对接处理的，虽然不清楚里面的一些细节，但仔细想想，后脊骨不禁发凉。
老男人上一次崩溃，是某次他师傅喝醉酒对他讲：“徒弟啊，有好机会就离开这里吧，多余的话师傅就不多赘诉了，你还年轻啊，要多出去看看，不要到最后和我们这些人一样。”
那一刻，老男人迟疑了，平时戏谑他技术不行，说他读书有啥用，还不如早点来学技术的是师傅。劝他早点离开钢厂，去外面的世界多看看，寻找更好的出路的还是他师傅。
理想是在自由的世界里翱翔，现实是柴米油盐的账单提醒。
老男人没走，这一干，就是三年。他为什么没走？可能是还不是时候，可能是还没找到更好的出路，还可能是他自己不想走。
我不想和你解释究竟是哪种可能，我想告诉你，万事皆有可能。老男人毕业三年，存了小二十万。你懂了吗？
04
“光聊我们，也不说说你自己。”阿斯和老男人在一旁起哄。
“我没啥好聊的，工作，出差，偶尔发呆。我啊，真的是一个很无趣且无聊的人。”
“咱们闯闯在大企业上班，500强，知道不，走南闯北，潇洒的很。“阿斯在一旁揶揄，和老男人一起拿我开涮。
“平台不代表个人，我离开了公司就啥也不是了，不像你有本事可以自己创业，也不像你一样可以守护一份安稳，我啊，可能得一条路走到黑了。”
戏剧性的来了，忽然，阿斯和老男人对视力了一下，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不约而同的说：“闯闯，你变了。”
我追问：“哪里变了？快告诉我。”
“你变胖了，两个人发出一阵鬼笑。”
“能正经一点嘛，快点讲。”
阿斯恢复了平稳的口气，认真地说道：“你知道嘛，当初在咱们宿舍里，你是唯一一个每天坚持跑步的人，积极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热衷各种潮流服饰，每天把自己打扮的不要不要的，敢挑战，敢尝试，大冬天的能够早上六点起来吹头发抹发胶，晚上背演讲稿到十点才回来。”
海岸公寓
老男人补充道：“当初咱们寝室原本是我最招恨（嘴巴毒），但是因为你的特别，大家都一起对你开炮了，其实大家不是真的针对你，只是觉得你和这个群体不太一样，太有想法了，太追求完美了，我们不是觉得这样不对，只是感觉这种”追求“在清北复交还正常，在咱们这种山东普通院校就很～～～”
阿斯继续补刀：“刚才我们说你变了，不是说你变胖了，而是变得和我们一样了，你好像没以前那么执着了，不那么较真了，不那么追求完美了，你好像不是以前的你了。”
听到这些扎心的话，我好像找到了某个我一直在寻找的答案。那个问题是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接着喝酒缓解这片刻的尴尬，“兄弟们，我承认自己被打败了，来，干了这杯。”
海风缓缓袭来的时候，青岛的夜显得格外绵长，一抬头能看见天空中的点点繁星，也能看见这座城市在悄无声息中一点一点改变。
记忆带不走那些过往的美好，而我们，还是活成了一个不被自己喜欢的大人。
耳边突然间回想起孙燕姿的那首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05
告别了阿斯和老男人后，我来到了青岛大学拿学士学位证，一切都很顺利。
我总觉得崂山区是我的福地，2015年偶像在青岛开演唱会，那时候还是穷学生的我买了门票以后，就没有多余的钱开房了，一个同是歌迷的好心的大哥哥当时正好在深蓝公寓订了一个标间，分享了一张床位给我，这件事一直让我印象深刻。
这次来崂山区，不经意间也在深蓝公寓订了一个房间。让我诧异的是，老板给我升级了一个loft套房，有点喜从天降的感觉。我30岁的愿望就是在自己喜欢的城市，能够买一套loft。
Loft室内照片
这次的意外让我提前体验了一下住一个人住loft是什么感觉。
27楼，视野开阔，有一个大大的露天阳台，可以站在阳台上吹风喝酒，眺望远方，能看见崂山在你眼前若隐若现，国信体育场就在眼前。
赶了一天的路，疲惫感十足，躺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在下大暴雨，还有闪电轰鸣的声响。这天变得实在是太快了。
因为靠近崂山的关系，被雨水洗过的青岛有种朦胧的美感。很多东西在你眼前若隐若现，可你就是抓不住。很多事，很多人，也是一样。
如果30岁的时候靠自己真的能在喜欢的城市买一套心仪的loft，即使一个人过，也没啥不可以的。人生来就是孤独的，孤独可以吞噬一切，包括你对孤独的恐惧。
06
晚上在餐桌上吃外卖的时候，手机蹦出一条消息，是前任发过来的，前任也是我初恋，曾经写过她，就是《前女友教会我的21件事》中的女主角，她问我到青岛了吗？
我说到了，要见一见吗？我厚颜无耻地回复到。
“我现在不太方便和你见面，但是可以聊聊天，就当咱们见过面了。”
想打趣道：“你这做绿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高超了。”但还忍不住了。
我曾天真的以为，她嫁入豪门了，可事实并非如此。她那个小男友毕业以后，家里因为种种原因，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曾经是他给她花钱，现在换她养他。
为了小男友，她努力工作，加班接兼职，试图多赚点钱补贴生活。听着是挺伉俪情深的，两个人不离不弃，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然，她道出了实情，小男友接受不了社会的残酷，毕业后不想找工作，已经赖在家里三四个月了，每天吃饭睡觉打游戏，过的挺颓废的。靠她来维持生活。
我最佩服她的一点是即使这样，她也不生气，日子照常过，看来是真爱了。
果然，是我太天真了。
她坦白说自己曾经做过一段时间潇洒小姐。我问她什么是潇洒小姐？
“潇洒小姐就是那种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依旧和其他男人约会的人。”
她又补充道：“只是约会，没有别的。其实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当你在一个人身上看不到希望的时候，总会试图去其他地方为自己寻找出路。”
台东步行街
“那你找到了吗？”我不假思索地提问。
她说：“我改邪归正了，不找了，就是他了。”
“这又是什么神反转？”
“情人节那天，他给我买了一块抹茶味的德芙巧克力，然后做了一桌饭菜等我回家吃晚餐。”
“就这样？”
“对，就这样。有时候爱就是这么简单。”
那天聊完天之后，前任在我心中就已经死了。用死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我说不出来为什么，或许在她身上，远比时间对我的惩罚还要残忍。
以前听人讲，分手以后不在联系是对彼此的尊重，更是为了守护曾经的美好。如今在回首，还没到三十好几呢，所谓的美就一点也没有了，满地的残羹剩饭和玻璃渣子。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都重新认识了彼此，成为了可以嘲笑彼此的朋友。之前刻意不联系是因为还有爱，现在可以畅所欲言了，呵呵。
07
临走前，学弟来看我，他小我一届，毕业后工作了一年，选择了回学校考研，今年顺利通过，考上了青岛大学的研究生，主修马克思。
学弟是个超级实在的人，我们16年相识于一场演讲比赛，后在在总决赛的时候又分到了一组，误打误撞成为了朋友。
我问他怎么想到考研了呢？他直言一部分是为了自己，一部分是为了家里面。
他说，闯哥，你知道吗？对于我们山东这种教育大省而言，父母对孩子的期望有时还真不是让你赚多少钱，干多大的事业，而是希望你能过体面的稳定，幸福的活着。
所谓体面，是世人认可的体面。所谓幸福，是大家要一起幸福。
我就是本地人，在山东父母的眼中，医生，警察，教师，公务员这些职业是最被认可的，一说出去父母脸上贼有光。我妈从小教育我说，男孩子长大要有三宝。
我问，哪三宝？
啤酒节门口的大圣归来
丑媳、薄田、破棉袄。我妈妈的文化水平不高，她的教育方式就是重复重复再重复，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可能真的深入骨髓了。但，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我自己也有一些想法在里面，以后毕业了留在青岛大学做老师，或许继续读研，然后做教授，也挺好的。
我可能把学弟描述的过于简单质朴了，他只是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了我，其实他还是非常有想法的。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什么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那天在与他聊天的过程中，他说的几个要点我非常认可，稍微带点哲学色彩，分享给你们。
1、 一个人对自己要求越多，那么他就会越不快乐。
2、 人在特别极端的情况下，会产生非常错误的是非观。
3、 一个人的成功不是他把事业做的有多大，而是看他影响了多少人。
4、 无论在任何朝代，人都是生活在钢筋水泥茅草屋檐下的群居生物。有生物就有欲望，有欲望就会犯错。所以法律是制衡社会平衡的工具，但总有人想打破这种平衡。
以上的几点都是他就马克思主义展开，就民国，文革，以及当代的各种文人史实所举的例子，之所以没展开细化，是因为里面有很多敏感词汇，但他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马克思还可以这样学习理解。我说，你未来一定是位受人爱戴的好老师。
08
你看过李安导演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嘛？男主角派在海上漂流，一路上与他漂流的动物依次死去，到最后才发现那头凶猛的老虎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他理解并正视自己在船上所做的一切，在影片的最后，他得到了救赎。
那么你得到了自己的救赎吗？你是否也和派一样理解自己目前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猜猜这是哪里
这次回青岛，见了许多人，发现大家都在改变。这世上唯一的不变，就是一直在改变。
所以你不要一直和自己玩捉迷藏了，你要知道，所有的谎言都会被拆穿，所有的形式主义都解决不了问题。勇敢地跑出来去经历吧。
时间对每个人都动了场手术，别妄想会对你手下留情。
逃亡总会有结束的那一天，而你却早已经长成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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