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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的那一脚教会了我

部队的那一脚教会了我

作者: 四维生物 | 来源:发表于2018-07-06 06:21 被阅读168次

        2013年9月我参军入伍,做着绿皮火车第一次来到了首都北京。但还没来得及欣赏首都的容貌与繁华,仅仅是在北京西站稍稍的停留,经历部队领导欢迎之后,我们就又坐上部队的大巴来到了部队大院,开始了我的新兵连生活。

        进入军营先检查个人物品是否有违禁品,然后分连队,分班,新兵六连二班是我的番号。跟我分到一起的七个小伙伴,有山西的,河北的,山东的,四川的还有一个班长是安徽的。八个天南海北的人就这样像毛主席说的,因为革命理想,从五湖四海走到了一起,度过了一段叫新兵连的难忘而又有意思的生活。

         刚到一起,我们都比较理想化,都认为战友之间是应该相亲相爱的,互帮互助。生活的很开心,真的感受到了那种大家没有任何利益纠纷,你帮我,我帮你的集体氛围。这将是我最难忘的一段日子。军事训练虽然很累,每天都要出早操,五公里,队列训练。那时的北京已经算是早秋,昼夜温差极大,早上起床的早操的时候穿的迷彩训练服,已经阻挡不了寒意的入侵,加上那种一个人离家来到陌生部队的萧瑟,让早秋的凉意凉透了身体跟心灵。

          那是一个对我来说个有点不寻常的夜晚,正常的洗漱,正常的宿舍吹牛杂谈,正常的准备就寝,却发生了一件不正常的事情。我下铺的杨硕因为近视,怕当兵的时候体检过不去,就在家里配了一副有治疗近视作用的隐形眼镜,每天晚上他都会在睡觉前取下隐形眼镜,像往常一样他坐在下铺靠着桌子在取隐形眼镜。桌子上摆着眼镜盒跟他取下来的一只隐形眼镜。我在上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一下,他突然一声惊呼,我的眼镜掉了,一下子吸引了我们八个人的注意力,班长急忙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他说我刚才碰他的时候他手一抖,隐形眼镜掉了,在下铺的几个人就急忙帮他找,就在这时,我们都听到了一声很小但是很清脆的声音,“啪”,我的心中第一反应是碎了,大家都比较惊慌失措,杨硕更是急的都哭了,我这个人平时属于大大咧咧类型的,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我就觉得我赔他一个得了,不就是一个眼镜嘛,我陪他一个得了。我就告诉他你别哭了,碎了就碎了吧,我撞的你,我赔你一个,白帆他们也纷纷安慰他。但是他好像特别伤心难过,竟然哭声停不下来了。我们都很疑惑,不就是碎了个眼睛吗?不至于这么伤心吧,而且已经体检过了,这个眼镜坏了大不了再配一个,又不是什么紧急的事,至于一直哭吗?班长也安慰他说,别哭了杨硕,都当兵的人了,多大的事啊,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不就是一个眼镜嘛,现在也不急着用,让小史陪你一个不就完了,这个时候杨硕才在哭泣中抽空说了句话,班长我这个眼镜有点贵,我当时心想,一个眼睛贵能贵到哪去,自己刚来部队,可不能因为这个事影响战友的关系,以及大家对我有不好的看法,我就大包大揽的说,别管多贵,我赔你就得了呗,你哭什么哭,其他的战友可能也觉得一个眼镜没多贵,纷纷附和,就是,就是,让小史赔你不就完了,这么个大老爷们你哭什么哭。班长问了句,这眼镜多少钱啊,杨硕说了一个当时让我震惊在床的数字,八千,八千,一个眼镜怎么能八千呢,这刷新了眼镜在我世界观里的认知。在场的人听到这个价格也都是倒吸一口冷气,沉默了几秒钟,我有点心虚的又问了一遍,多少?他再一次的说出了那个让我久久不能平静的价格,八千。我记得当时谁说了一句,我靠多少,八千,你是准备坑人的吧,我从来没听说过一个眼镜八千的。我当时内心惊讶,甚至是惊吓。要知道八千对于我们在场的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更是一笔天文数字了。班长也确认了一遍,你没开玩笑,一个眼镜八千?八千这个数字再次在杨硕嘴里得到了印证。那几分钟里我的内心闪过了无数种想法,我该怎么赔,八千是真的嘛,我要一个人赔八千块钱吗?他会不会是坑我啊,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这么倒霉。

         要知道我在家的时候学习不好,也比较混账,经常惹是生非给父母添麻烦,在来部队的时候我就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在部队好好混,再也不找爸妈要钱了,一定要让自己成为父母的骄傲。可是现在发生的这件事,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多么的无助,与辛酸。我们仿佛现在才明白杨硕为什么这么伤心,原来这个眼镜这么贵重,我们战友中家庭条件基本上都不错,甚至还有几个特别优越,总得排下来应该就属我们两家比较差一点属于垫底的。我爸妈是农民,父亲农闲时给别人装修,打短工挣点贴补家用。他家里父母好像是在事业单位上班,年龄比较大了,但是他家在城市,父母的工资也算是刚够维持生活的开销。这八千块钱对于我们两个家庭都算是一笔不小的巨款。

         当时我有过怀疑,有过怨恨,还有点想逃避责任觉得我就是撞了一下就要赔八千嘛,而且他自己也有责任,再说了又不是我踩碎的。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来当兵的时候刚刚自己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让父母操心了,再也不用他们的钱了,可是现在我却只能寻求他们的帮助。于是我怀着复杂得心情给父母打电话:当我跟我爸妈说了这件事后,我妈当时也有点不开心,也稍微有一点点怀疑,但再跟我聊天得时候只显示出了轻微的波动,然后我爸妈告诉我:你现在一个人在部队,要处理好战友关系,这个东西咱们赔给人家,这笔钱对于咱家来说还不算是什么大数目,你不要有心理压力,以后小心点就行了。不知道为什么,父母越是不责怪我,我就越是心里难受。当时我偷偷耍了个心眼,我怕他是骗我的,我就要求给他父母打电话,我觉得大人至少不会为了这八千块钱说谎,可是当他把他父母电话给我,我拨通之后简单说明事情缘由,提出要赔偿眼镜钱,让他父亲把卡号给我时,他父母一阵推脱,说啥也不给,说都是战友,没必要,这都是小事,纵然我百般请求,他父亲还是不给我卡号,说啥都不用还。这个事情的最后处理结果事,杨硕打电话给他父母要了个卡号给我,我让我我父亲给他家里打过去了,他爸为了怕我不相信,还特地把眼镜的发票给我寄过来,免得我心生疑虑跟他儿子关系又隔阂。

          不知道看到这里你是否明白我在部队的这一脚中学会了什么?我在这一脚中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凡是要小心,遇到问题要冷静处理,全面调查后再下结论。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双方家长跟我们两个年轻人的处理方式的不同,这个钱我不想给,但我父母坚持要给,他想要这个钱,但他父母坚持不要这个钱,我们考虑的是眼前的利益,双方父母考虑的确实我们之间的感情,考虑的更加长远。我父母但是我因为这件事影响我在部队的名声跟人际关系,他父母同样不想让他因为这件事受到不好的影响。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们,最爱我们的只有父母,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再替你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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