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松,绵雪,柴扉紧掩。
远山,迟夜,不舍流年。
炉火飘摇,明灭离人的心情。老人家说屋外越是严寒,屋内炉火越是旺盛。可炉火旺盛又有什么好,一样温暖不了遥相凭念的时空。
布衣在身,梦到深沉。那年兵马未安,流言纷乱,刀枪剑戟们机械地做着简单的物理运动。它们都想击垮你,好上演乱世安排的剧情。
血色的涌流在铺开,从关外的雪上蔓延而来,流过玉门关,染红祁连山,连那幽幽的月光都是血的颜色。它毫不停歇地穿过风雪,漫过林冲的酒坛,涌进柴扉,冲过屋檐,缓缓飘忽进入梦乡……
你惊讶于漫天的猩红,而漫天的猩红则重复着人间惯用的残忍。
千里流离的风雪之外,是数不清的枯骨、伤痕、荒冢……孩童的眼睛睁圆,看着这个世界。黑白分明的眼,却辨不清这世间的种种。
那双眼,像两口枯井,空洞洞的。对着天空,对着万物……
没有眼泪,亦无法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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