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胖哥你好
农历四月,夏日初始,不经意的抬头,那一树婆娑已满了眼。
过去的寒冬似在昨日的梦里,没成想,在黎明睁眼的瞬间,那春花便落了,一夏的绿与成熟已近在咫尺。
霍霍的镰刀声已不再清脆,收割机的轰鸣正在路上。偶尔还有勤俭的老人,蹲在捡拾的荒地里,用拱起的脊梁点数自己的收获,那一刻,镰刀竟有了灿烂的笑。
一些青涩的果子开始蠕动,枝头便有了颤颤的抖。那些贪食的鸟儿也好事的蹲在枝头,不停打着响亮的哑语。于是,一些疾飞穿过麦田,又扑啦啦隐落在层层的金黄里,让那处的颜色如惊了般,迅速低下去,又恍然的俯起来。
站在夏的天地,回首,春天已远,仰望,秋亦将至。莫名,一丝淡淡的忧愁涌上心海,原是,不觅闲愁,闲愁自至。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春已去,夏未逝。恍惚间,直觉今春未来,去花未谢,却不料对镜中才觉人已苍老,有了病样的憔悴。回首中,那些风花雪月,挥斥方遒的岁月已随风远去,只留下半镜流年的斑痕,丝丝缠绕,丝丝挣扎,丝丝串成峥嵘藤,在时光里飘摇,延伸。人至不惑,愈感沧桑,如待熟的果实,屡感扼守艰难。风雨中,时有残枝断裂,色荼满地。“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人生最是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是,刹那芳华,似水流年,除却花自飘零水自流,与我,只有一把幽幽的记忆,残缺、琐碎的留在心底,其它,便再也留不下什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