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生活

作者: 酷酷的土豆 | 来源:发表于2023-11-23 20:19 被阅读0次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冰的不辞而别,无意间在我心灵深处的森林里点燃了一束火苗,至于心灵深处的森林何以存在,无法解释,但我可以感受到它在燃烧。

    起初我不在意这微小的火苗,曾经也有很多类似的火苗在这片森林里燃烧,但我似乎忘记了,那些火苗一直是冰帮我浇灭的。

    冰离开后的第七天,火苗在记忆化成的狂风裹挟下,不断地席卷开来,火势蔓延成了无法被浇灭的灾难。

    被点燃的树木遭受的痛苦,等比例转化成我的痛,说痛但那并不是痛,是一种类似于痛的煎熬,若是痛反倒还简单的多,只需将痛的部位讲述给医生,他们会对症下药,不出三天痛就可痊愈,可这种类似于痛的感觉,先不说如何诉诸于口,即使能够表达给医生听了,大抵他们也只能摇摇头,然后医嘱上写到‘想吃点啥干点啥就去做吧!’

    然而若是单单只是这种痛亦非不可忍受,然让人更为无法忍受的是那些在大火中,燃烧着的树木的哀鸣,他们在呼喊着“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它们虽然是树,但也是长在我心灵树林里的树木,我又怎么能够看着它们一点点被燃烧直至死亡,可是事实就是,不管我愿意也好还不愿意也罢,我只能看着它们一颗颗死去!感受着它们的痛苦,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亡。

    森林不能没有护林员,我不能没有冰,此时明白这句话,似乎为时过晚,冰早已离开。

    至今我也不明白冰为何离开,但她离开已然成为事实。即使痛苦不以,我却没有想要挽回她的想法!

    心之森的大火在过去的七天慢慢将我烧的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澡七天未洗头发像干枯的毛草,茂盛的胡须摩擦着嘴唇,未曾换过的衣服散发着发霉一般的气味,七天来没有照过一次镜子,想来脸上已经是污渍不堪了。

    这几天我还在正常上班,说正常也只在于每天正常到点打卡。至于工作七天里领导约谈数次,在我看来这应该是工作之外的事!他不止一次慷慨的主动批准假期,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事!但现在休假去哪里做何事,只觉得我必须有事情做才会好受一点一个人的时候,我会陷入时间滞停的状态。

    静静地观察某个物体,比如饮水机。单位里摆放的饮水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人们喝水时从饮水机的开口处接水,水咕嘟咕嘟从水桶里被放出,水桶的水没了,水桶空了,如此水桶会被拔出。随即换以满水的桶,再次插入饮水机。原来那满的成了空的,如今就要被带走,新的桶则是替代旧的桶继续插入饮水机。等桶里的水被放空,又换上满水的桶插入,如此往复,至于饮水机喜不喜欢新的桶,或者桶愿不愿意被拔出,人们大抵是不会在意的,只有有水的桶有资格插入饮水机。

    至于期间它们是否产生的什么情感无人关心。其实如此情况下它们即使有情感,大概也不敢表露出来,饮水机知道桶里的水没有了桶就会被抛弃。所以重点不在饮水机和桶,而是水若是一个桶里拥有无限的水。那么它就有资格一直被插在同一个饮水机里,饮水机和桶就能一直在一起。

    那么要是我和冰是饮水机和桶,谁是饮水机谁又是桶呢?水又是什么呢?

    水必然是我们能在一起的基础,如今她离开了说明我们之间的水已经没了。只要知道水是什么,她为何离开也就不攻自破。

    下班了该走了,不管水也好桶也罢都无所谓了现在应该回家了。往常我大概会在公交站等待公交,在起点上车,到终点下车。每个人都如此,他们都有各自的起点和终点,其上车的原因也各有不同。事实上森林被燃烧的前我都如此上车,下车,尽管心情与有些许不同,但目的就是为了上班回家,可是今天我不想再去公交站等待,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不太明了,也不想去问为什么,冰的离开,森林里的火,桶里的水,问题太多了想不过来。不想了,管他为什么呢!

    拿出手机在网约车软件下了单,不消片刻一辆专程来接我的车就缓缓停在面前,上车坐下报出手机尾号,司机按着既定路线行驶,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路口,这里充满了曾经我和冰的身影,他们或笑着闹着,有时还会闹别扭,有哭亦有笑,在不同的时间经过同一个地点。那个时候有没有想过现在的我会一个人观望他们呢,桶里还有水的时候,饮水机和桶,是不是也是如他们一样。

    回忆又会化成风吹拂着森林的火,火势又有了增大的势头,该死的火!我想我应该逃离这里了,逃离这个遍布她和他身影的城市。没有了水的桶还留着干什么,应该去加满水才是。我意识到现在我是一只空桶,被抛弃的空桶,所以不是她离开了,是我被抛弃了,问题在于水空了。如此应该去加水,水又是什么呢?又是问题,讨厌的问题。

    逃去哪里呢?这是一个判断后加以选择的问题。我不喜欢选择,也不喜欢判断,讨厌问题。

    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事物本身不存在好坏。我不想对其加以好坏之分,更不想决定它其未来的发展,我没有权利这么做,可我必须要选择,也要加以判断因为我需要与这些事物产生连接这是生活必须要我做出的选择和判断。

    买衣服,出游,吃饭,等这一切都要判断加以选择。冰在的时候我压根不用选择,她会选择她认为好的东西这对我来说也不坏,外出游玩时,我只需跟着其他一律不用管,她喜欢选择,喜欢对其发表自己看法。以至于我每天穿什么样的衣服,理什么样的发型,该穿哪一双鞋子,她都会为我选择好。

    不知不觉间我的生活中存在的选择和判断的那部分都被她选择好了。我的生活成了她的生活的一部分至于我的生活便成了她!

    如此她的离开便成了我生活的消失,可是我原本的生活去哪里了呢?

    现在要我来选择了,逃或者不逃?逃去哪里?这一切都要选择。讨厌的选择。

    火越烧越旺,由不得我了,想也好,不想也罢我只剩其逃离这一条路。

    逃去哪里好呢? 这不是一个问题,去哪里?好?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便比现在好,去没有风的地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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