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座城市都有它独特的味道,这个味道会成为它的标志,每当有人提起这个标志的时候,就会想到这座城市。
而对于兴仁这座城市来说,它的标志也许就是盒子粑和豆沙粑。
盒子粑 网图在很小的时候,我还生活在兴仁这座城市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它的名字叫盒子粑,因为它圆圆鼓鼓的,很像平常所吃的鸡蛋糕,我便一直叫它鸡蛋糕。
每次走在街上,看见它,想吃的时候,我就会拉住妈妈的手,左右摇晃,撒娇说:“妈妈,我想吃鸡蛋糕。”
父母也许是顺着我,从来没和我纠正过它的名字,反而是跟着我一起叫它“鸡蛋糕”。
那时候“鸡蛋糕”卖得很便宜,一块钱一个,份量也足,基本上身为小孩的我,吃下一个就再也塞不下其他东西,所以不管是因为价钱便宜还是不想我再闹着吃其他东西,总之,我的父母每一次都会顺了我的意,买一个“鸡蛋糕”让我慢慢吃。
我为什么会特别喜欢吃“鸡蛋糕”呢?现在想想,除了它的味道很好之外,大概就是咬到它中间包含的肉时的惊喜,让我怀念吧。
盒子粑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像个圆形的小盒子,它的做法也和盒子很类似。
使用特制的圆形的模具,往模具里先倒一点面浆,然后挖一点馅料(肉和葱)放在中间,再倒一点面浆将馅料盖住,然后放进油锅里炸,约莫五分钟,面黄焦脆,内里香嫩的盒子粑就可以出锅了。
将稍微冷却的盒子粑从中切一个口,灌一点特制的辣椒水,腌制过肉香和辣椒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那时候觉得,没有比这更美味的东西了。
盒子粑除了一整个咬着吃,还有另一种吃法,将整个的盒子粑切成小块,放进每家贩卖盒子粑都有卖的豆浆稀饭里,豆浆稀饭会将盒子粑泡的略微软,却仍有一点香脆,酥软的盒子粑和香浓的豆浆稀饭混在一起,再依据自己的喜好放入一些配料,一口稀饭一口盒子粑,简直人间美味。
豆沙粑 网图除了盒子粑以外,兴仁豆沙粑也是我一直念念不忘的美食。
豆沙粑似乎是我家乡所在的这个州都会制作的美食——将糯米蒸熟,然后打成还温热的糍粑,在手上抹一点蛋黄,防止糍粑粘在手上。取适量糍粑在手上摊平,挖一大勺炒制过的豆子放在上边,然后像包包子一样,将馅料藏在糍粑里,然后左右手翻拍、捏型,将豆沙粑变成扁扁的椭圆形的模样,然后放在一旁,阴干。
待想吃的时候,拿一个豆沙粑,或煎,或炸,或烤,熟了以后,还可以抹上一点五香辣椒面,或是不抹,直接咬着吃,也各有一番风味。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兴仁的豆沙粑,因为它会流油,而且馅料里还没有我最讨厌的葱姜蒜。
炸豆沙粑 烤豆沙粑记忆里最深刻的,便是冬日的午后,坐在烧煤烧炭的火炉旁,爸爸突然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豆沙粑,问我想不想吃。
我脆生生的答:“要!”
然后就拿出一个铁网,将豆沙粑放到上面,慢慢翻烤。随着时间的流逝,白白的糍粑面出现了焦黄,甚至鼓胀,隐隐约约能看见白色的表皮里包裹着的棕红色豆沙,随着火力的加大,豆沙在里面翻滚,似乎在说:“里面好热,我要出来!”
于是只听“嘭”的一声清响,白色的糍粑破了一个洞,“豆沙大军”都看见了光亮,争先恐后的跑出来,却不防跑出来后遇见的不是平地,而是火山口,只听“滋”的一声,跑出来的豆沙滴落到火炭上,瞬间被烤干了。
又耐心等待了几分钟,将里里外外都烤熟了,爸爸终于说:“可以吃了。”
瞬间伸手将一个豆沙粑拿在手里,被烫的左右手翻丢,也不愿放下。爸爸在一旁看着笑了半天,才抽了一张纸巾,将豆沙粑包裹住,才递给我。
我忙不迭的接过,草草的呼了口气,便将还烫乎着的豆沙粑往嘴里送。
小小的咬一口,只咬到了白糍粑,糍粑的清香瞬间在嘴里蔓延。再多咬几口,终于咬到了豆沙,还泛着热气的豆沙在嘴里翻滚,又烫又香,偶尔吃到几粒混在豆沙里一起翻炒过的肉粒,更是感觉到惊喜。
豆沙粑小小一个,也就只把小小的我的小小手打那么一丁点,很快便吃完了。
爸爸问:“要不要再烤一个?”
我摸了摸鼓鼓的肚皮,虽然豆沙粑很小,却是糯食,吃下一个后,已经感觉很饱了,因而就算嘴还在馋着,也只能摇摇头说:“不要了。
后来,因为搬家到了另一个城市,我再也没能经常吃到这两样美食,这两样美食,成了我记忆里最怀念的东西;
后来的后来,城市在发展,美食也在发展,另一个城市也有了兴仁的这两样美食,我皆买来尝过,可不知是因为一样美食传到另一座城市,总会将它的口味变化一下,还是因为它的味道真的变了,亦或是因为我的喜好变了,总觉得,这两样美食并没有小时候吃着的那样美味了。
可不管如何,这两样美食作为童年记忆里的“常客”,我总是抱着一分怀念的,这分怀念,让我在不知道该吃什么时,第一选择总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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