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中的鹅毛大雪只出现在孩童时期。那时候的孩子不怕冷,雪人是纯手工制作,从不用手套木棒铁锹等工具,他们担心,这些工具会把雪人的美感修磨掉。女娲造人会戴手套吗,会用铁锹吗?当然不会,不觉堆雪人就成了孩童时期被赋予神圣感的事儿。
堆雪人,就是滚两个球,一个大球,一个小球,摞在一起。那时候农村大片都是土地,滚出来的雪球一律是土色。在一阵忙里忙外后,白皑皑的地面,雪人穿着迷彩服孤零零静卧着。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们都有过这样的幻想:自己的雪人能像语文课文里的雪孩子那样,活起来,陪自己玩耍。
后来我经历过很多场雪,但没有一场雪比小时候的白,没有一个下雪天能比小时候的开心。高中时期只有一场雪,它我终生难忘。那场雪很突然,晚自习第二节开始掉鹅毛,临近下课就已经雪满地了。一阵阵冷风,把雪身吹从门缝吹进屋,这把坐在后门的我冻的直咬牙——我才穿着一个单薄的校服褂子。距离下课两分钟时,我提前跑出教室,脚底一滑,我趴在地板上。此时全校师生没有下课,我大概是全学校第一个摔跤的人。
今天石家庄下雪,遇到疫情且学生被迫封宿舍,雪人算了吧,翻翻朋友圈,看看别人堆的雪人吧(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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