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有恐惧愉悦症,这座大屏幕刚建成时貌似我还在上小学,当时还不怎么认识科幻这个概念,却已经模糊地觉得这块屏幕简直快要大出了一种未来的境界。
后来时代发展了,越来越多更大的屏幕进入了我的认知面,以至于童年时代那种几近悚然的自惭形秽也渐渐的被我忘却了。
今天看到了它崩坏失修的彩屏,远远站着望时还并没觉得怎样,直到走至近前,那种恐惧于自身的渺小却又隐隐兴奋着的心情才久违的开始有了一种复苏的迹象。
想起更小的时候,每一次睡到半途醒来的午夜,坐在床上面临的一次次高度雷同的场景赋予我的永远是同一种未可名状的恐惧——卧室缄默如水,大人们已经沉沉睡死过去,呼噜的分贝一阶攀一阶的单调递增,床对面的老式彩电还没关,屏幕在暗夜中润开一片静止的荧光。
几方画面的撞色,交织出一种水要烧开前度度逼升即将破顶的焦躁,那种无能为力的恐慌,如今再一回顾,反而倒是诱发起了一阵跃跃欲动的心痒。
也许,针对某些情况、某些人群而言,恐惧的漩涡中心并不是畏怯,而是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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