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的所在,是宽宽窄窄的街口。
古人走进街口,一直打听友人的屋舍在哪儿?低矮屋舍的周围,有水井、轱辘和木盆。水井旁边,晨语喧哗,洗衣板搓走风尘,也搓老了一个个女子年轻的容颜。
今人走过街口,一个个从大房子里逃了出来。手中的拉杆箱越拉越沉。
餐桌边,我与母亲,母亲与我,一直看着对方,不声不响。父亲低头说:多吃点,你们都多吃点。闺女回家一趟不容易。
母亲啊,我也不想单身,夜里终归寂寞,但我也不想过你这样家里家外忙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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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在街口,放学的小子总央求爷爷买棒棒糖嚼、买面包啃。回家,少不了年轻爸爸妈妈的严厉苛责。
小子吃着面包,慢慢长大了。后来,还在外地找工作、讨妻、生子。有一天,他打电话给爷爷,问吃了晚饭没有?爷爷回答说:早就吃过了。又问:您吃什么呀?爷爷说:喝洋奶、吃面包。他又问:哈哈,您也开始吃西餐了。晚餐,以前您不是喜欢喝点粥吗?爷爷说:我吃人家剩下的。问:谁?爷爷说:你家小子。(未完待续)
陈水河原创于2024年元月25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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