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许一航最在乎的是他老婆顾小夕,如果毁了顾小夕就等于毁了许一航。”高茜的眼睛里掠过一丝邪恶的光芒。
“顾小夕?”高飞一脸坏笑:“是不是皮肤特白,眼睛很大很有灵气,笑起来很干净?这女子我见过。”
“还女子呢?都是已婚妇女了。”高茜撇了撇她抹得艳红的嘴唇,她耳朵上挂的两个大耳环也随着她的脑袋摆动着。
“顾小夕,”高飞自言自语:“我还真在长安立交见过。我去找许一楠的时候见过,她衣着很朴素但长得很漂亮,身上有仙气!”他的脸上掠过一个淫邪的笑。
“哥,顾小夕是个荡妇。她上大学的时候就傍大款,上班了勾引许一航,标准的荡妇!”高茜一提起顾小夕,她心底的恨全涌了出来。
“是吗?这个顾小夕还真是对许一航的胃口,长得很干净。”高飞正在愁自己势单力孤怎么对付许一航?他觉得高茜的这个主意是不错,可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只是一瞬。许卫国的话又响在他耳边“小飞,许一航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人不能打没有把握的仗,否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粉身碎骨的。”
高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茜茜,你好歹也是大学生,你说话怎么比我还粗俗?看看你这装扮,裤子腰再低点,尾巴骨就露出来了。你倒是把自己打扮的良家妇女一点,你这形象,哪个好男人敢要?”他斜着眼睛看高茜:“我听妈说,你上个月打胎了,是谁的种?你再干那种营生,我就扒了你的皮。”
高茜的眼泪瞬间爬满了眼眶,她的嘴瘪了又瘪然后吸了一下鼻子大喊着:“还不是因为你和爸。我现在就是个烂货,还有谁要我?”
高飞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你不要脸关我和爸什么事?”
高茜哭了起来:“你进里面去了,爸想用你的那些兄弟,让我去联系过:“他们灌我喝酒,我喝醉了就被,”她抹着眼泪:“就被他们强奸了。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我就是不要脸了,谁给我钱,我就和他好!”
高飞抬起手狠狠抽了高茜两记耳光:“下贱!告诉我,那几个狗日的是谁?”他脸上的肉因为气愤而抽动着。
高飞抓住高茜的衣领:“告诉我,都有谁?”
“老四,老七,老九……”高茜不敢看高飞的眼睛。
高飞的眼睛里突然多了红血丝,他的手指关节咯吱咯吱地响:“这几个狗日的现在在哪里?”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老四在西门那边开了一个小饭馆,老九去广州了,我前两天还见老七了。”高茜低着头:“哥,你还是先给咱爸报仇吧。”
“当然要报,许一航那小子不简单。我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时候碰他。你想想许叔叔那么精明的人都算计不过他……党小玲那个贱货还在外面给我戴着绿帽子……”高飞咬着自己的嘴唇:“你确定党小玲在西安?”
“上次妞要妈妈,我带妞找过她。”高茜肯定地说。妞是高飞和党小玲的女儿。
高飞没有再理自己妹妹,他直接坐车到了西门。这会儿老四的小饭馆刚开门。饭馆里布局是再简单不过的,墙壁被油烟熏得发黄,地面凹凸不平。
高飞强忍着心底的愤怒,他一步步走进了饭馆里面。他看到了老四。老四有四十多岁,秃顶,酒糟鼻子上长了几个麻子,他眼睛挺大但没有灵动的光芒,嘴唇略厚,这个人看起来呆呆的。老四最大的缺点就是管不住自己裤裆里那点零碎。
老四这会儿把他的一只胖手放在女服务员的屁股上,他那双无光的眼珠子正瞅着女孩子丰挺的胸部,另一只手蠢蠢欲动着,想去摸姑娘的胸部。
“老板,来碗面。”高飞一屁股坐了下去,椅子晃悠着。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老四瞬间觉得心底拔凉,他揉了揉眼睛,是高飞。他推了一把女服务员,女孩子走到高飞面前给高飞倒了一碗面汤:“你想吃什么面?”
高飞斜睨了一眼服务员:“叫你们老板来。”
“我们老板不在。”女服务员微笑着。
高飞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醋壶甩到了地上:“老四,有种你就给我出来。”
老四的腿抖着走向高飞,他不小心打了个趔趄竟差点跌倒在地上:“大,大,大,大哥,兄弟要,要知道你出来的消息绝对去为您接风。”他的额头上直冒冷汗。
高飞从饭桌上拿了一根牙签剔着牙,他一条腿放到了凳子上:“给哥煮碗酸汤面。”
老四连声答应着后退到厨房里面,他这会儿真想逃,可后厨没有门。
老四颤悠悠地端着面碗,他边偷眼看高飞,高飞还剔着牙。老四把饭碗放到桌子上并亲自取了筷子递给高飞:“大哥尝,尝尝,缺什么味道?”他赔着笑。
高飞没有应声,他径直拿起桌上的油泼辣子,把碟子里所有的油泼辣子都倒进了面碗里。他低下头尝了一口面:“老四,过来,我给你说还缺什么?”他端起碗,连汤带面扣到了老四头上。还好那汤不是滚烫但那汤里有太多的辣椒,辣椒随着汤钻进了老四的眼睛里,老四捂着脸大声地嚎叫。
高飞趁机抡起旁边的椅子直接往老四身上砸:“你个狗日的谁的便宜都占?”他顺势揪住老四一撮头发,手在老四脸上来回扇耳光:“我妹子是你碰的?你撒泡尿照照你自个!”他用脚狠狠踢着老四。
老四躺倒在地上哀嚎着。高飞又冲进后厨拿了把刀:“我今儿个骟了你个狗日的!”
“哥,你饶了我,我以后绝对听大哥的,我这条命就是大哥的!”老四连哭带嚎。
高飞把菜刀甩到地上,随着咣当一声,他看着老四的裤裆里潮湿的痕迹渗到了屁股底下。他冷笑着:“你怂大个胆还胡骚情呢!”他揪住老四的耳朵:“给我联系几个人,看看党小玲那个贱货跟谁混着呢?”提起党小玲,高飞的肺都快炸了。
“大哥,我这,这就去办。”老四用手抱着自己的头,他不敢看高飞。这高飞发起狠来要人的命。
“老七在哪儿?”高飞瞪着还躺在地上的老四又是一阵狠踢:“说!”
“老七,老七听说你回来了,他害怕你收拾他,投奔龅牙去了。”老四的声音颤抖着。
高飞哼了一声:“狗日的,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狗!”
老四从地上爬了起来:“哥,我,我这就去给你查,查嫂,嫂子……”
高飞又抬起脚踢老四:“你他妈的是猪下的,还嫂子呢?给我查那个贱货去。”他气得满面通红:“我在这儿等着。”
下午六点老四才回到饭馆。高飞还坐在原地等着他:“查到了吗?”
“查,查到了。”老四不敢抬头看高飞。
“党小玲那个骚货和谁在一起呢?”高飞身子向后靠了靠,他心底的耻辱化作了愤怒往体外涌。
“是,是龅牙的人,卷毛。”老四小声地说。其实他哪里需要查,卷毛突然发了财,党小玲爱钱,自然而然地贴了上去。那俩人在一起也厮混两年多了。
高飞把桌上的汤碗狠狠甩到了地上:“他们住在哪里?”
“黄雁村。”老四回答着,他不敢大口喘气。
高飞站了起来径自走了出去。他决定听许卫国的话,把许一航放到最后收拾。他的嘴角掠过一个邪恶地笑,他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黄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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