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语)人生有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鲫鱼多刺,三恨《红楼梦》未完。
(图片摘自网络)月色临城。上海滩,一座风起云涌的城市,一位历尽沧桑的老者,却令无数人心驰神往。
或繁华灿烂,或寂寞黯然,却都把数载光阴抛却在此“夜”中。
多少人希冀被时光铭记,放在后日和的史册里品读,却不想由着流年翻转坐了一块随波逐流的小石子。于世间,他们做不了张爱玲。
张爱玲不去纷扰红尘,这个美丽的人间却自会寻她。她不愿成为传奇,而她本身就是个传奇。
她总是穿着一件旧色的旗袍,抬着高贵的头,孤傲又漠然的看着庸碌俗世,仿佛对这一切浮华都是那么不屑。她是胡兰成口中的“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
她是一个轻狂落寞的女子,华丽的透明,又孤独的彻底,仿佛极致从来与她都是不离不弃。她是飞扬跋扈的女子,又落魄不达,她可以直上云霄,也可以低入尘埃。
她是空前绝后的,所以注定要在极尽里消散。当一切都觉得无味时,她就该离去。
红尘无她,不过是一件遮身的旗袍,褪去了,便什么都没有。
(图片摘自网络)清朝有簪缨世族,随大清帝国的没落也失去了炫耀的资本,更多的是背负着无所适从的颓败和没落。也正是这繁华疏落给张爱玲童年笼罩了阴影。
她的父亲终日绕室吟哦八股文,亦在屋内吸食鸦片,吞云吐雾,或在外面纳妾嫖妓。母亲也于她4岁时留洋,渡船远去。即使归来也与父亲离了婚,而后父亲再婚。
与后母同食鸦片也不愿出钱供她学钢琴,留洋,甚至把她监禁在潮湿阴暗的空房里。海上花开,海上花落,又零落了多少季的悲欢离合?
乱世里的姻缘,如惊涛骇浪,终究不是你我说了算。张爱玲只想踏花拾锦年,枕梦寻安好。
也不曾想于尘世间爱上了年长她十多岁,又有妻室,且政治身份为汉奸的胡兰成。
她的爱无关风雪,无关理由。
亦似她的《倾城之恋》中的“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之情深,却又做了他心中惶恐与满足的矛盾体。享受之时,总是诸般不适,却又实难忘怀。
(图片摘自网络)到底是春风不知心事,流年在朝飞暮卷中走过,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交代。
他的信誓旦旦,在须庾间化作浮灰。只为一场遥不可及的仕途梦俯首称臣,决绝忘却昨日盟定鸳侣时的万种柔情。他的薄幸亦让她把他当做了一张旧照片。
在怀旧的时候,偶尔翻起,不然就只将他抛弃在过往废墟中。
爱玲的境况将她焚烧,她无所选择,只能将自己摔碎,研磨,熬煮,再一口喝下,这样她还是属于她自己。
她做了云端间的一池清水,任凭母亲去世,姑姑结婚病逝,弟弟关怀……她也只是频繁搬家,到底是炙热的太阳烤干了她。
于夜圆之夜,她孤独的死去,无声无息,她让自己活到了鸡皮鹤发,并且优雅高贵的安排自己的生活。离开红尘,又不被时间淹没,依然灿烂。
她做了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只此一生便惊艳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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