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剧本小说《秋江风雨》,作者:晖言晖语。初稿创作于1993年2月22日,改定于1993年10月21日。原创作品,谢绝转载及盗用。)
(十二)
当夜无事。第二天,吃罢早饭,众乡绅们听说钦差大臣府尹胡大人住在客栈,纷纷备了厚礼,前来拜见府尹胡大人。
由于府尹等人包住了客栈,除了客栈主人及家眷之外,就全是府尹的人了。迎来众乡绅,就在大厅内落了座,仆人随从上了茶,纷纷退出。若大的厅堂,只剩下了府尹及众乡绅。
这几位乡绅,俱是那起诉之人。他们备了厚礼,心里却猜测不透府尹大人的心思。众乡绅逐人将礼物盒打开,无非是金元宝之类,每人两个,正好十个金元宝。府尹看过,命仆人收藏起来的放好。
一切收拾完毕,府尹开了口,“各位,现在过得怎么样啊?”
府尹一问,但还不要紧。只是府尹如此关心的语调,众乡绅纷纷诉起了苦处,有两位竟至伤心过分,语调有些潮湿味儿了。
有的说,“大人,这日子可要过不下去了,知县私自放粮,顶了我们的买卖呀。”
有的说,“大人,知县如此目无朝廷,我们在他之下做百姓,实在是倒霉透了!”
总之,谁能进言好听的呢!
府尹心中自然有了打算。他明知众乡绅是在胡言乱语,却竭力听下去,并让众乡绅讲了痛快。
众乡绅讲了一上午光景,许是累了,或是饿了,闭上了几张嘴。府尹正闭目聆听,听着听着怎么没动静呢?
府尹睁眼瞧了瞧,起身走到窗前,“啊,时已中午,各乡绅稍候。”说罢,府尹命厨房做了几盘儿上等好菜,店主人取出老酒,府尹同众乡绅一并饮起酒来。
再说知县,以为平安无事了,吃罢早饭,着了便装,独自一人骑着马,向秋江亭旁边的客店行去。
路过客栈时,发现店内热闹得很,细细听时,却是几位乡绅在此。知县并未在意,自顾骑马奔向秋霞客店。
到在店外,偏巧秋霞不在,说是进城购物去了,知县无可奈何回到县衙。
不提知县如何再家烦闷,单说府尹与众乡绅。酒喝了不少,一个个喝得摇头晃脑,舌根发硬。府尹虽有酒量,也比乡绅们清醒不了多少,但他多少知道,这种状况也商议不了什么事了。在各自吃了几口饭后,众人晃晃悠悠站起身来要告辞,府尹只得让他们走,并约好晚饭后到此议事。
晚饭过后,府尹在厅堂上摆好茶具,单等众乡绅到此密谈一件事,四周命亲信随从把守好了。
等了约么一个时辰,府尹实在等不耐烦了,先自回房睡觉去了。众乡绅回去俱都睡去,一觉醒来已是半夜光景。虽沉睡这么长时间,让人觉得口干舌燥,腹中不适。
次日早饭后,众乡绅来了。府尹未等说话,众乡绅已先行请罪。府尹心中好笑,又不好出声。连说“无妨,无妨,今日再议也不为迟晚。”
众乡绅忙问:“府尹大人,想必是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为何事,烦请大人快些讲来,我等也好去办理。”
府尹反倒安稳了,他不知众乡绅心中所思,先进行摸底试验。“本官到此来,众位也明白是谁把我请来的。如果本官能够管好秋江事,我就管下去。如果管不好,我可就得离开这秋江县了。不知众乡绅可否支持本官做事啊?”
说完这些话,府尹逐个看着众人的脸色。只见众人连连拱手道,“大人说的哪里话来。我等既请了大人来解决事情,怎能袖手当看客。如是那样,我等岂不是自找是非惹祸端吗?再说,如是那样,大人岂不是错看了我等。而今,我们只可全力以赴,助大人之膀臂力量。”
府尹见众人言辞诚恳,脸上并无虚假的表情,也就放下心来。府尹此时也就敢说出自己的打算了,他心中暗想,“此行秋江县,真是我出仕以来头一遭。尽管以前同人整治了此等人员,但那毕竟是在我西河府尹的辖地内。此处还要小心为妙。”
府尹说:“众位,我想此事还是我们大家共议为好。试想,秋江知县私自放粮之事,若以实情上报,想那当今圣上未必治罪于知县。因那当朝丞相乃是知县之父,他必会为了儿子申辩。尔等想解决之事也就告吹了。”说到此处,府尹看着众人。
众乡绅一听就急了,“府尹大人,用这件事一定要治倒秋江知县。既然把握不大,那我们一定要打个稳妥战,想什么办法也要治倒知县,方解我等心头余恨哪!”
府尹喝了口茶,细细品了一会,才说,“所以,我才请来诸位。大家看看该想些什么法子,才能治倒秋江知县呢?
有位乡绅道,“此事因粮起,我们还应在粮食上做些文章。”
府尹一听此话,眼前一亮,心中自有了盘算,“好,就这么办。”他想好后,不禁暗暗叫好。
送走众乡绅,府尹想好了具体行动方案后,通知了众乡绅当夜行动,不得延误。否则,定要治罪。
是夜,果然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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