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课 皇帝陛下当然是英明神武的
要知道主角也不是每集都出场的。
上都镇国侯府。
“夫人，大少爷把大小姐关起来了。”冬梅把得来的消息禀告给了应氏，“说是她下毒害曲姑娘。”
“随他去吧，小叔子怎么说也得再过半个月回来，关那凌娇英几天也好，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侯府千金了，我儿如今得了皇姓，岂是她一个野种可以肖想的？”
应氏一剪子一剪子的把面前枝桠茂盛的盆栽修剪的七零八落。
“夫人说的是，只不过侯爷那么宠她，回来怕是要生气的。”冬梅忧心道。
“生气？当年那贱妇死了也不过是死了，咱们只管摘得干干净净的，何况那丫头自己先作妖，怪不了别人。”
应氏根本没有在怕的，如今镇国候后继无人，这位置迟早是自己儿子的，自己的妹妹又是皇帝的宠妃，给儿子求了个皇姓，区区一个凌国忠，她是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是奴婢多虑了，这侯府上上下下，可都是靠着夫人管家的呢。”冬梅见自家夫人一点不怵，倒也露出了笑意，奉承道。
“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
主仆两人喜笑颜开，应氏在这镇国候府也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主人，至于当年镇国候对他们孤儿寡母的照拂，二夫人的推心置腹早就都忘记了，也或许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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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堂，咱们提前回来的消息没有泄露出去吧？”临近上都，凌国忠有些警惕。
“侯爷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妥当了。”
“好，回去之后不要惊动任何人，让人悄悄盯着府上的人的一举一动便是，以免那毒妇有所防备，我先去宫里面圣，虽说前去赈灾皇上没有明确说多久，但是没有获得批复直接回来还是有些不妥。”
凌国忠虽然思儿心切，但是并没有丧失理智，与其等事后有人参自己一本再应对，不如先去见皇上告罪，万一真出了事也不至于罪上加罪。
凌国忠进了都城后，便直奔皇宫。
不料皇帝正在陪太后和一众嫔妃在御花园赏花，皇帝倒也不甚在意，直接让小星子去叫镇国候过来一起逛了。
太后听皇帝直接召见镇国候，与皇后对视一眼，并没有开口，皇后却是会意，表示不打扰皇帝和镇国候议事，自己先退下了。
见皇后告退了，其余的嫔妃虽然有心再和皇上共处，也只好纷纷告退了。
皇替天笑了笑，不以为忤，似乎早就已经料到。
太后见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道：“皇帝，你父皇去的早，哀家也不好管教你，也只能提醒你一两句罢。”
“母后说的是，是朕疏忽了。”皇替天说道，脸上却是若有似无笑意，让人看了仿佛全然没有当回事。
“也罢，过几天就是花朝节了，看这御花园的花也大多含苞待放，到时候想必是争相斗艳。”
“花朝节交给皇后和德妃去办便是了。”皇替天觉得太后有点不知所谓。
“哀家乏了，先回宫了。”太后也不再多说，让身边的嬷嬷扶着，转身便离去了。
“恭送母后。”皇替天看着太后的背影，口头道了句恭送，却也不行礼了。
“小星子，一会儿那个谁来了，让他到御书房来吧，朕先走了。”
“皇上，您不是邀镇国候一同赏花吗？这又不赏了？”小星子显然是在皇替天身边呆了很久，言辞间还有些嬉笑。
“你和他一起看也行啊，看太后那样子，花朝节有的看了，不急于一时。”皇替天说罢也不待小星子回复，径直离去了。
这边皇替天前脚刚走，凌忠国后脚就到了，本来心里还打鼓，实在没心情跟一群后宫女眷看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清楚回去，这会到了却是人去园看，看着空荡荡的御花园，有些不解。
“诶哟侯爷，您可让皇上好等，人都走光了，陛下让小的带您去御书房呢。”小星子跟着皇替天久了，也开始学会了说瞎话。
“这......”凌国忠脸色微变，皇帝如果真的等久了，对他不满，后果恐怕很严重，比赈灾提前回来严重很多，在凌忠国看来，皇替天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喜怒无常的孩子。
当年先皇突然驾崩，留下十五个皇子，最年长的大皇子也不过十五岁，最年幼的十八皇子尚在襁褓中，整个都城都蠢蠢欲动风流暗涌，而就在风雨欲来之际，当时还是六皇子的皇替天脱颖而出，竟然拿着先皇的诏书昭告天下，自己今后就是免息国的皇帝。
皇子们可能年幼尚且不懂，但他们的母妃却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正当大家准备看皇替天被打落尘埃的时候，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连同自己的母家一力站在了六皇子这边，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因勾结藩王下狱处斩了，以进都城奔丧为名实则意图篡位的北定王也被问斩。
随后几个月，血雨腥风几乎席卷了整个都城，前朝进行了大清洗，后宫中除了皇后有子嗣的嫔妃全部陪葬，没有子嗣一律送至太和庙清修，年幼的十七皇子，十八皇子因奶娘感染了时疫，也相继染病离世，其他几位皇子也因各种意外，流放的流放，离世的离世，唯独二皇子，太后的嫡子已经出宫开府，但也因从小体弱多病，从不参与政事，只在府中修养。
这一番雷霆手段过后，宗室贵族，朝中大臣人人自危，无不安分守己，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找来灾祸。
当他们看到朝堂上那个穿着龙袍一脸天真满脸笑容年仅十一岁的六皇子的时候，不，现在已是九五至尊，没有人胆敢真的把他当成不谙世事的孩子。
但出乎意料的是，当年圣上坐稳了皇位，并没有再对其他大臣们下手，相反他甚至意外的宽容仁慈，上朝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皇替天登基已有五年，还从未有过大发雷霆的时候。
到了如今，还有一些人猜测当年那番手段，很可能不是出自皇替天之手，或是太后所为，更有人猜测先皇一世英名，虽然英年早逝，但很有可能早早为自己的储君做好了安排。
即便如此，位高权重的宗室，老谋深算的重臣，对当年的事依然讳莫如深，没有人敢轻易试探。
“侯爷在此稍等，小的去通报一声。”小星子把凌国忠领到御书房门口，对他说道。
“有劳公公了。”凌国忠随手从袖口塞了块银子给小星子。
小星子若无其事的将银子塞进自己的袖口，摆了摆手说道不碍事便进去了。
凌国忠在门口站了一会，便听见宣召，急忙进去面圣。
“臣凌国忠拜见皇上。”
“起来吧，爱卿何事入宫啊？”皇替天坐在案前，有一下没有没一下的翻看奏折，见凌国忠进来停下翻看，托腮看着他问道。
凌国忠起身，趁机快速看了一眼皇帝的神情，很平常，似乎没有什么不悦，便开门见山的说了。
“启禀皇上，微臣奉命赈灾，因家中有事，故提前回来了，不过回都城前，已将诸事安排妥当，现在山庆有王大人和陈大人坐镇。”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种话，没得要重罚，但是以这五年来的经验，凌忠国对皇替天的了解，却并不担心。
“嗯，唔，提前回来就回来吧，本来让你去是怕灾民暴乱打起来，赈灾那些条条框框想必你也不懂。”
果然，皇替天依然神色平淡，不甚在意的样子，还随口问了一下以表关心，“家中有事？什么事啊？”
凌忠国心道圣上果真是不拘小节，不但没有问罪，反倒关心起自己来了，来之前凌国忠就已经想好，要如实相告，一是因为不管找不找的到儿子，他都势必要处置应氏，给自己的夫人和孩儿一个交代，如果现在不如实说，事后还要编造其他理由也很麻烦，而且皇帝最不喜他人有所欺瞒，如实相告哪怕是有错，他也会谅解几分。
况且这种事，皇帝早晚都会知道，倒不如自己先说了。
“皇上，说来实在难以启齿，此事要从十六年前说起.......”
“原来如此啊。”皇替天竟是一副听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末了还不忘感慨，“怪不得圣人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摊上怎么一个大嫂，可真是.......”皇替天摇摇头，对其深表同情。
“皇上说的是啊，故此，微臣才心急如焚，提前回了都城，还请皇上降罪。”
“罪，镇国候何罪之有啊，赈灾又没出问题，朕不会无故罚人的。你也别呆着了，快回去把那应氏好好的处置一番，把儿子先找回来吧，找回来了朕给他赐个皇姓。”
“微臣替犬子谢过陛下。”凌国忠没料到皇帝没有降罪反倒还有给自己的儿子赐皇姓，虽说不知能否找回儿子，但心里一时当真有些感动，当即跪下谢恩。
“起来起来，怎么又跪下了，没事了就回去吧。”
“谢皇上，微臣先行告退。”
看着凌国忠退出御书房，皇帝似是自言自语的笑问，“这镇国候的儿子能找的回来吗？”
小星子听了，也不知是不是在问自己，没有答话。
“那个，镇国候那边的人最近不要太松懈了，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帮帮忙。”皇替天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吩咐道。
“是。”
皇替天说完，小星子便听见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应答声，虽然很突兀，但完全没有被吓到，看起来是早已习惯了。
“陛下，这都十六年了，这小侯爷怕是.......”
“呵呵，无妨无妨，如果不在了，我们就送他一个又何妨？可不能让我们忠心耿耿的镇国侯伤心难过啊。”皇替天那双如同孩童般清亮透彻的双眼露出狡黠的笑意。
虽然现在这个消息只有自己知道，但是等镇国候处置了应氏，开始找儿子，有心人早晚都会知道，找到了也就罢了，如果找不到，凭着镇国候手上的三十万镇国军，这镇国候之子恐怕也会让别人找到，那还不如把这个位置留个自己的棋子。
小星子不由颤了一颤，皇上您可真是.......英明神武啊。
黑羊：懒白菜，为什么路人甲也有主角模板？就我没有？等等，我盒饭呢？
小白：没出场也要盒饭？你当我是什么冤大头啊
皇帝陛下：谁是路人甲？
黑羊：模板也没有，盒饭也没有，我不如死了算了
白/皇帝陛下：好啊
是开脑洞的小白菜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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