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当年和我同一批进公司,新员工培训时因为都坐在一起,短短几天就熟悉起来。培训完分配到不同项目,虽然见面少了但彼此也时有挂念。
之后公司组织去济州岛旅游,其他同事并不熟悉加上我俩许久没聚,就自然一路结伴。第二天旅行团安排学做辣白菜,我俩看着对方做的辣白菜互相嫌弃,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味道,两人就溜出来站在海边看海女潜水扑鱼。
L点了支烟没吸,爬山堤坝,把脚悬空在海面上,扭过头问我:你算是咱们这一批里升的快的,怎么样,当领导什么滋味儿?我瞅着他手里自燃着没有断的烟灰,皱着眉头说:工作的强度让我变得麻木,我倒没什么野心死盯着哪个位子,想的最多的其实是辞职。
L手上的烟灰终于断了,被海风吹到空中,一片片的打着旋儿。“现在的工作你不满意吗?”L不解的看着我问。“这里不是我憧憬中的企业”我看着他说。“那你理想中的公司是什么样子的?”我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灯塔,像是回答也像是自语的说“有意思的公司!”
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提到“有意思的公司”,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满满的画面感,又身处韩国,完全一副韩剧的故事背景,只可惜身边坐着的是个胖子。之后不久我去了北京,从事中欧文化艺术交流,每天游离在不同画展和各式晚宴之中,杯觥交错、酬酢周旋,越发的失了心性,终于下定了决心将简历PO上网络,持篙试水。
紧接着手机和邮箱就被轰炸了,猎头看重了我的学历、从业经验,以及多年在一家企业供职等特性,年薪、户口、住房等优厚条件纷纷向我砸来。可这些并不是我跳槽的原由,每当猎头们询问我意向什么样的公司是,我脑海中又会浮现那年海边堤坝上的那句话“有意思的公司”。
最终我并未择选到心仪的公司,准确地说自己也不清楚“有意思的公司”的概念。后来读到《How Google Works》这本书,发觉Google就是一家有意思的公司。
都说《欢乐颂》里的安迪原型就是如今Facebook的首席运营官谢丽尔·桑德伯格。而在她未加入Facebook前曾任Google网络销售的副总裁。当年加入谷歌后,桑德伯格做的第一件事,是发给她的销售团队成员每人50美元,目的是让大家用这笔经费装饰自己的办公空间。桑德伯格认为如果每个人在自己舒适的环境中工作,更加能发挥工作性能,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Google的包容性,“谷歌同志群”的建立足以说明这一点,群里不仅包括男女同性恋、双性恋甚至还有变性人,而群里的所有人都认为,Google是一家“不看身份地位,只看实干成绩”的企业,有意思。
而随着近年移动互联的发展,国内越来越多“有意思”的公司也渐渐被人得知。
宗毅,是菲尼克兹的创始人兼CEO,他曾因开着特斯拉打通南北充电之路被大家所熟知,被调侃为“最不务正业的企业家”。而这位不务正业的企业家却在公司楼下开了一座幼儿园,为何会自建一座幼儿园呢?宗毅谈到最初的起点是“员工福利”,孩子教育是员工最大的痛点。我们公司有点偏远,周围没有像样的幼儿园,员工要么每天很辛苦地送孩子,要么就牺牲一个人力,还有不少员工的孩子变成了留守儿童,我想把福利作为超级幼儿园的起点。在此基础上,我在尝试做一个非传统的幼儿园出来。幼儿园园长不是一个只会带孩子的保姆,而是一个创业者的角色,必须有商业头脑。我们又用了“芬尼裂变式创业”的模式对全社会公开招标竞选出园长,最后赢的是原芬尼电器的人力资源部部长。
有意思的公司 图为宗毅为幼儿园开业剪彩最早听到“人人车”这个品牌,来源于黄渤代言的那则广告,随后看到一段人人车联合创始人杜勇的采访,发现这家公司也挺有意思。在谈到企业文化时杜勇说:“我们一直都是野蛮生长的公司,公司几乎没有任何成文的制度,上下班不打卡,工作时间自己定,没有病假和年假那一说,生病了你就赶紧去看医生,工作累了你就给自己放个假,不扣工资,不扣假期”。当时刚看到这篇报道时,碰巧有位猎头要挖我,听到我说想去“有意思的公司”时,对方瞬时懵圈,当时我就把这个故事讲给了对方听,又问了一句“你看人人车有意思吗?”
做产品的人都清楚,如今消费者对于产品的个性化需求高涨,如“今日头条”就是利用云计算来满足不同用户的阅读习惯,从而达到千人千面的阅读体验。而在产品特性、消费者需求迭代更新的同时,我们也需要一个“有意思”的工作环境,自身没有意思,设计的产品又怎么能有意思呢?
“有意思”是个模糊的概念,不同人不同理解,但始终逃离不了有趣、耐人寻味和有意义这几点特性。希望越来越多的企业家能够重视企业文化的意义,而每位员工也可以通过自身改善和增添工作中的趣味性,然后一起努力做出耐人寻味的企业文化和产品,成为一家“有意思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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