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东西，从来都来的不容易

作者:韩三卞，自由撰稿人，九五后狮子座，愿用我的文字打动屏幕一方的你，以文会友，愿行千里路，读尽万卷书，阅尽无数人。

（此文选于一位清华学姐的贴吧，以复述的形势整理后分享给各位。）

1

美好的东西，从来都来的不容易

在我黑暗的高中生涯里，曾出现过两个印象深刻的男孩，一个是和我同届的百川，一个是比我多读一年高三的昂然。我曾经以为昂然会是那个陪伴我去往清华的朋友，会是那个陪伴我余生的老铁，但故事开始的时候我们往往很难预测结局。

高中入学时我的成绩连市一中的录取分数线都达不到，父母花了两万块，走了很多关系才把我送进市里最好的高中。并且试图让我进重点班，重点班的班主任是一位50出头的老夫人，言行举止间给人一种苛刻不好对付之感，对于母亲的请求，她回应了一声爽朗的笑声，那响声仿佛带有魔性，诉说着我的可悲与不受人待见，向来讨厌看别人的脸色的我，拽着母亲离开了。

"妈，你别费劲啦，我就去普通班挺好的。"

"你知道什么重点班升学率高。"

"我不去重点班就去普通班！"

"那好吧，那你在普通班可要努力了。"

"我知道了，妈。"

因为成绩初中三年我都是被人欺负的对象，而初中三年我一直未曾完成自己人生的逆袭，它留给我的只是三年看书的时光。我没有朋友，对学习不感兴趣，只是每天一进教室就坐在最后一排低头读着一本又一本的文言小说，从《金瓶梅》，《红楼梦》到《天涯明月刀》《水浒传》，并在每天夜晚，坚持到凌晨的写下20多万字的小说《易水》。

也许是上天的厚爱，这三年的沉淀，让我拥有了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也在无形中培养我了，我对文科的天赋。初三突然醒悟，开始明白这个社会的选取法则，以成绩作为衡量一个人才华的唯一标准。

这个想法的改变原与一次心动，只是在某个平静的夜晚，我都往常一样看着书写着小说。在某个人刹那的瞬间，我突然想，如果我的成绩足够好，欺负我的同学是不是会看在成绩的面子上不再做的那么过分。老师是不是会因为成绩而更多的关心我，保护我。是不是会有机会坐在前排离那个帅气的男孩更进一步。我写的小说是不是就有机会发表，我的人生将会有另一种可能。

你是在中考前的两个月，我不在看小说，不再疯狂地写小说。我仅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背完了初中的政治课本，接下来是历史，地理，语文，英语。我并不懂课本上一些文字的含义，只是一股脑的把它们全部的记住了。

考试成绩意料之中，史地政三科接近满分。语文，英语也达到了100分。数学成绩60出头，物理化学一窍不通果断交了白卷，才有了后面母亲花钱为我买进高中。

中考后的那个暑假，我对自己异常苛刻。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外，我基本上都在学习数学。因为在那个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去学文科，数而学的短版注定会成为我学业道路上的障碍，每天6点从床上爬起来，学到下午累了就去公园跑步，我为自己提神的方法简单粗暴，扇自己的耳光，有时候把自己的脸都扇肿了，母亲询问时，只是敷衍到自己骑自行车摔了。

高中开学，我进了一个普通班，在这里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新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了，过去欺负我的同学，大多都与我不在一个班，我的过去不再会有多少人知道。此刻，我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学习便好。

每天回家后，我都会学习数学到凌晨12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我对课外书籍，有着近乎精神鸦片的渴望，每个学完数学的夜晚，我都会依旧看书到凌晨4点，然后躺下睡到6点，起床后便骑着自行车，一句狂奔到教室，开始记单词。

长期的失眠，让我的身体，承受着难以诉说的煎熬，但我有没有办法改变自己对书籍的渴望，因为它们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希望。

无论是冬天的早晨，还是夏天的早晨。我都会一如既往的遵循着这样的作息规律，因为缺少睡眠，早晨去往学校的途中，开着自行车的我，常常会觉得胸口异常的痛，那种痛甚至让人无法呼吸。

上天似乎亏欠了我太多，才想要在我未来的人生里，加倍的补偿。数学成绩的见效是最快的，从第一章的集合，到函数，到……每次我的成绩都是150分，我会在老师拿着我满分的试卷讲解的时候，在课桌上贪婪的睡着……

因为河北这边的学校高一就有分科，第一次月考，数学138，英语130，语文125，历史80，政治85，地理80。总分638，年级第一，全校震撼。

我回家时，正巧看见文科班主任，坐在我家的沙发上，试图让我转到她们班。

“妈，我不去，现在这个班挺好的。”

（现在想起我来了，你丫的，早干嘛去了，现在要我去，不可能！）

普通班的班主任正好是我的数学老师，我常常去问他关于数学的问题，和他讨论各种各样的解法，我亲切的称他为老班，我们之间更像朋友一般。

从高一开始便奠定了我文科第一的地位，第一次，月考结束我去找曾经暗恋的那个白衣少年，初中时优秀的成绩让他顺利的进入理科重点班。看他似乎并不适应高中这种完全靠自觉的学习方式，第一次月考他只考了一个年纪中等的成绩，也成了重点班的后几名。我想这会是一个靠近他的最好机会，我我拿着文科的学习方法去和理科年级前几名交流学习方法和心得。当我抱着一堆理科学霸推荐的资料出现在白衣少年面前时。

“你好，这些书，是理科年级前几名推荐的据说很好用，里面还有一些关于理科的学习方法，希望可以帮助你。”

“我是不会要你的东西的……”

（他说那个你字的时候说的特别重，那种声音似乎在提醒我，即使你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学校，即使你拥有了年级第一的成绩，无论你变得多好，你都无法改变他对你的看法，在他的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坐在教室后排，成绩倒数，被人欺负的女孩，你甚至连同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明明，此刻的他，离我只有一米之远，却又仿佛隔着十万八千米。我忘记当时自己的眼里有多少失落，隐约记得自己抱着一堆书仓皇而逃的窘迫。

此后的人生里，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联系。据说在我考入清华后的那个同学聚会上，他还问起了我的事情，据说他最终考入了某个不知名的二本，但他在我的心中却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因为他，我才变得更好。

多年后，当我遇见男友Richard时，用蹩脚的英文和他说着白衣少年的时候。Richard把我抱在怀中，告诉我“you are me.he doesn't deserve you.this life can meet your me is how lucky.”

"yeah ，l am you."

2

美好的东西，从来都来的不容易

在高中我遇见了一个和我志同道合的朋友，三年级里我们一直都是同桌，我曾经以为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之到在我去参加清华领军计划回来的一周，她突然跟我吵架，那天月考成绩刚刚出来，她依旧是万年老二并且比我少了几十分。

成绩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哭了，哭着问我为什么不能让她一次，明明我已经拥有这么多了，对于她的责骂我没有回应。我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在学习上她的付出不比我少，每天六点三十我会准时出现在教室，她会找你六点四十的时候来到教室，无数个安静的清晨，我们就这样坐在教室里默默的学习。

而她内心的不平衡或许是因为初中时毕业时，她的成绩是年级第一，就这样被我压抑了三年。那天下午我主动去跟老班申请要求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老班也同意了，但让我取的后排同学的同意。

今天下午我第一次发现百川的存在，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男孩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跟我说来做我的同桌。对于这个冒昧的请求我本打算拒绝，他接下的话，却让我不得不同意。

"你不做我的同桌还可以做在哪里。"

（是啊，这三年我几乎没有塔头看过身边的同学。名字和脸永远对不上号，这样的我还可以跟谁住同桌呢。）

方海热情的帮我搬了桌子。

"学霸，我上次在酒吧看见你了，你也喜欢在酒吧喝酒吗。"

"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那个人绝对是你。怎么样，下次去那酒吧说我的名字我请客。"

（初中时的叛逆，让我对这个世界没有几分好感，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养成了一堆的坏习惯，他们就想生我的心灵寄托，一颗压抑太久的心，需要在某个地方找到释放。我会在某个孤独的夜晚坐在阳台上，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会在每个星期五的晚上，在酒吧里喝一瓶黑啤，会在夜里困到不行的时候听姆爷的歌。他们想精神鸦片一样，这些习惯我一直保存至今，并不心戒不掉。只是为了让自己记住，你曾经一无所有，你曾经如此堕落。）

被百川发现我周五会去酒吧喝黑啤的秘密后，我在也没有去过那间酒吧。

告诉我其实他早就不爽我身边的那个女孩，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我没有搭理他。

后来我渐渐了解百川，他是一个典型的富二代，却有着一生正气，拿着一个旧的老人机。和班上同学和平相处，长相帅气，却从未早恋。

在我成为他同桌后的那一年，他变的异常勤奋，我们成了好朋友我告诉他关于我的故事，他特别心疼我，体谅我，你把我当成他人生的榜样。我帮他讲解作业，给他补习功课，加上他的天资聪慧，很快他的成绩就能够在五百左右，高考之后，仅以十分之差与一本是失之交臂，我鼓励他复读一年考个一本。他却果断的拒绝了，去了一个非九八五，二一一的普通二本。大学里的他付出了比高中更多的努力，他依旧拿着老人机，却把大学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高中。大二那年他告诉我，他得到了去新加坡留学的资格，没有一个老师会拒绝一个门门科目都接近满分的学生。

和百川之间曾经有过一段小插曲，高中时我有一位玩的非常好的朋友。我叫他小狐狸，他虽然是一个男孩性格却像女孩一样温顺，也因此被很多嫌弃，也因为他是一个同性恋，百川特别反感小狐狸。

那天小狐狸走后，百川把我从教室叫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他是一个同性恋。"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做朋友。"

"这是我的自由，不需要你干涉。"

"我是为你好，你到底和他是朋友，还是和我是朋友，只能选一个。"

"……"

此后，我和百川冷战了，很久。之到后来，我告诉百川。

"要不我们打一架吧。"

"好，谁怕谁。"

在操场上，我们互相撕扯，我不知道为什么曾经那么要好的人，如今却能对对方大打出手，百川并没有因为我是女生而让着我，我也没有对他有丝毫的客气，直到我们两人都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

"你下手真重，我的手痛死了，你还用牙齿咬，真实最毒妇人心。"

"你还不是，把我的头发，我的脸都伤到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个同性恋做朋友？他有什么好的。"

"我认识小狐狸十几年，从小学开始我们就是朋友。"

"他是同性恋，你知不知道。"

"哪有怎样，他从来都没有伤害我。就够了……"

"好吧，我承认。是我不好，是我对他有偏见，我们和好吧。我道歉！"

3

美好的东西，从来都来的不容易

高三时数学一度成为我的致命伤，父母为了让我的数学更快的稳定下来，给我报了一位名师的课程。

之后每个周六的下午我都会乘车去往另一个城市，听完一个下午的课程在坐着末班车回家。

交通很不稳定，去教室的时候常常没有座位。你是一个和往常一样的下午，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看见旁边做着一个身穿白色短袖，头戴黑色的眼眶，瘦瘦高高的男孩，他的手里正拿着某本诗集，恰逢也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位是人，犹如他乡遇知己的习惯，我主动地走进他。

"嗨，你也喜欢这个作者吗？"

"对啊，你也是吗？"

"好巧啊，很少遇见和我一样喜欢他的诗人，我特别喜欢他的那篇文章……"

此后每次走近教室，他都会帮我占好位置，我们一起讨论题目，一起讨论诗歌，一起讨论政治格局，我们无话不说，但关于他的一切我却并不十分清楚。

当我拿到清华录取名额的时候，开心的告诉他消息，他自言自语的说些"又是一年领军计划……"（似乎在想着什么。）

后来从他人的口中得知，盎然在两年前也曾参加过清华领军计划，并且获得了降分录取的资格，只是考试失利的，最终与清华失之交臂。第二年盎然复读，分数依旧比第一年多了几分，但因为没有降分录取的政策，他依旧没有考上清华。而我的成功似乎对他是一种莫名的打击，出成绩后的那天，我收到了盎然的电话，他问我是否可以和他在一起，是否愿意在清华等他一年，他还想要在复读一年，还依旧对清华有着执着！

甚至，觉得我是因为他没有考上清华，才会拒绝和他在一起的请求。

盎然的父母最终也没有同意，他在复读一年的请求，我希望他能够去参加武汉大学的自主招生，去一个985的院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这次自主招生盎然也失败了。

那天下午，他叫我过去见他一面。我看到他站在阳台上，突然跪在地上失声痛哭。我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怎么安慰他，只是希望他能够早日度过这失意的低谷。

后来他去了一所南京的大学，军训时，却因为体质太弱多次，晕倒。当他打电话，向我倾诉军训生活太单调，教官太严厉的时候，我却在北京繁华的夜市上和安耳道的白人男友，白纳德享受着幸福的恋爱时光。对于盎然的遭遇，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关心，我希望他可以早点长大，早点成熟起来，像一个男人。

对于我所说的一切，他突然愤怒起来，开始说我看不起来，说我嫌弃他没有考上清华，而我对此切，无言以对。

白纳德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舍，温柔的将我抱入怀中。

对于盎然，我真的一点都没有付出吗？为了另一个人，去关注另一个城市的天气，在他失忆的时候，去安慰他，这些还不够吗？或许是我天生对爱情反正有些迟钝，一直未曾看出盎然对我越界的爱，才让结局变得如此的不堪。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多么希望从未未见你盎然。

4

美好的东西，从来都来的不容易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爱情这个词，都与我无关。我的世界里，剩下的只有学校，我看了无数的小说，写完了20万字的《易水》，拿着钢琴十级的证书。

这些年我一如既往的留着短发，需要家人提醒，才能想起四季的变化，才知道要换成冬天的衣服。

爱情的开始，是遇见白纳德，他十八年的人生有着太多的震撼。学业生涯，并未花费他太多的时间，在哪个常年战争的国家里，白纳德，作为医生陪着战士们，穿越了无数的地方。

经历了战争，穿越过沙漠。我对白纳德的人生充满的敬佩，为他的勇敢，他的责任感。

他们的部队，正巧经过清华，一次课外的活动，让我和白纳德有了相处的机会，也正是在盎然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夜晚，在其他人的怂恿下，让我和白纳德有了在一起的机会。

和白纳德在一起的日子里，我过得异常温暖，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恋爱，我和白纳德一样，都喜欢能够持续下去，有到尽头。但我又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和白纳德不会拥有太远的未来。

和白纳德在一起之后的几个月，白纳德突然，跪在我的面前，送给了我一个钻石戒指。

“这是我曾经，经过沙漠的时候，捡到的，我没有把它交出去，而是打磨成了一枚戒指，希望可以送给我未来的妻子。你愿意嫁给我吗？跟我一起回国，永远的和我在一起。”

“我……”（我怎么能为了白纳德而放弃我的学业，如果那样，我的未来就只有家庭和孩子，在哪个充满着战争的国度里，在那个连书籍都没有的城市里。不，我不能！）

“我明白了，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你要离开了吗？”

“是的，我恩要回国了，我多么希望可以带着你一起走啊，亲爱的，我不想和你天各一方……”

“对不起，白纳德，我有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这枚戒指送给你吧，这是我留给你最后的礼物了。”

“不，我不能收下，我不能答应成为你妻子的请求，也就不能拿走你为未来妻子准备的礼物。”

“……”

临走前，白纳德给了我一个最后的吻，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闭上眼睛享受此刻。

一年后，从白纳德的来信中得知，他已经为哪枚戒指找到了主人，是一位是他一样跟随部队的女护士，他很爱他，他也即将成为父亲……

白纳德离开后的两年里，我都没有再遇见爱情，只当大三那年，我获得了去美国第九法院学习一周的机会。

在Facebook上面，我突然收到了一个陌生的邀请，我同意了他的申请，还没等我说话，传开了视频通话的邀请。我点击了接受，电话那头的人告诉我，他是哈佛的法学生，希望可以和我见一面，交个朋友……

我想这个人一定是一个骗子吧，说谎话也不打一下草稿。我秒关视频，就在我准备拉黑他的那一刻，他给我发来了一张自己站在哈佛门口的照片。

Richard是典型的富二代，父母都是工商阶级，从小生活的富裕，却对自己要求严格，比如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每天5点起床，做事情井井有条，获得哈佛法学系的本科，并且在功攻读医生，拥有着八块腹肌，自强有自律的大男孩。Richard.大我整整十岁，我遇见他的时候，他甚至怀疑我是否成年。和他的相恋，是来从美国千里迢迢的做飞机来，给我唱了一首温暖的情歌。

我曾经问Richard为什么是我，明明哈佛有那么多优秀且美丽的女孩，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这么一个远在异国他乡的恋人。

Richard.的回答，简单粗暴，“we are  connect”

我们有着同样的人生经历，从叛逆被人看不起，到自强自立，考上全国最优秀的大学，我们有着共同的信念，共同的追求，我们有机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Richard常常在我，想要放弃时，在我自我满足时，告诉我“你可以做的更好。”于是在Richard的帮助下，我得到了去美国实习的几乎，而这个名额全系只有两个。

Richard会在起床后准时的和我开视频聊天，并在挂断电话的时候告诉我，“我要去给你挣买香水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