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是你自己作的！你活该啊，活该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他对着镜子不断的嘶吼着，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他知道自己干过多少那些龌龊的事情，他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盼着他去死，他也知道，这条命本该不是属于他的。
“老娘胡了！”
小巷子里传来打麻将的声音，那一声声让苏里感到厌烦，他探出头吼着：“他妈的，你们这群老太婆给老子安静点！”
“你个死疯子，刚刚在我家里发疯还没说你呢！骂谁是老太婆？”
苏里关上窗，他瘫坐在沙发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对啊，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疯子，还会影响别人的生活的死疯子。
“他妈的，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他妈干嘛把你的命借给老子！”
借命。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是一条河，那是一条苏里第一条命葬着的地方，他沉溺在水中，感受着被水包围着的孤独。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条命，他每次自杀醒来之后看到的是不一样的躯体，他过着他的生活，用着他的身体，吃着和他一样的饭，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做着和他一样龌龊下流的事。
他想死，但他死不了。
“想死但死不了是什么感觉。什么狗屁！”
他已经不想再坚持下去了，他的生活已经被他过的一团糟，什么都令他感到厌烦，那些打麻将的阿婆，那些假惺惺的同事，还有一堆要干的破事，生命里已经没有什么意念能够支撑着他活下去了，他真的很想尝尝死亡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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