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O听到踢踏踢踏他上楼梯的声音，门底的缝隙透出走廊的照明灯昏暗的灯光，脸步声越来越近，能听到他腰间的钥匙相互碰撞的声音，房内的空间渐渐凝固了，O的心跳随着男子的临近越来越快，他能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他的脸，O努力的控制着粗大的呼吸，他背部紧贴着墙面，右手肘用力的抵在大门内饰金属门框的边沿上，想用疼痛去阻止那不停颤抖的手臂，他走上最后一层阶梯的平台上，隔着防盗门，O仿佛能看到，男子抬起的双眼，平静的面庞，右手从裤腰带背后取出钥匙，踩上最后一段阶梯，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紧握的右手死死的抵住门框，紧闭的嘴唇和鼻子似乎想将呼吸吞没，他将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动着钥匙，一下两下，门应声而开，楼梯间的微弱灯光的折射进房间，只看见拖鞋整齐的摆在鞋柜架边，鞋架上摆着2双运动鞋，一双黑皮鞋，鞋垫和袜子放在鞋架的下层，熟悉的景象给了男子愉悦的心情，他一脚踏进门框，踩在红色的垫子上，顺势去打开门旁的电灯开关，他的手指熟练的找到开光的位置，眼角瞟见左侧的一丝白光，他的手指触摸着开关，转头看去，白光瞬间的划过他的双眼，紧接着他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心脏隆隆的跳动声回想在他耳旁，他视线低垂，下巴嗑在胸前，一张陌生的手紧紧的握着把柄抵在他平坦的肚子上方，紧挨着胸腔，不住的颤抖着，不知是他还是何物，突然就像池塘出现了豁口，一股液体从他身体的四面八方涌向那只手抵着的方向，在出口处似乎又遇到了阻隔，无法喷涌而出，只能渐渐弥漫出来，他垂着下巴，看着自己的红色的针织毛衫在身体的中央慢慢的变成褐色，伴随着一种液体划过光滑的身体的清凉感，他抬起感到沉重的头颅，顺着那只手的方向慢慢的挪动着，顺着那支手臂，到肩膀，到耳朵，都出现在微弱的灯光下面，后面是一片黑暗，他用力摆动下垂的手臂想将半开房门再推开一点，好将那张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突然。一股气流带着汹涌的液体逆流而上，从他的牙缝中间漫出，顺着下嘴唇滑动着，紧接着噗的一声，染红了那两双在鞋架上层的白色运动鞋，他的身体慢慢的前倾着，视线再次转到身体下方，那支手臂已经没有踪影，黑色的握把露了出来，和身体之间那狭载的缝隙中又泛出白光，液体顺着把柄的尖端往下低，脚后跟渐渐离开了地面，眼看就要垂直的从上往下的坠落下去，他用最后的力气向左侧了身，惯力将他整个身体倒了过来，仰面朝天，他的后脑勺撞翻鞋架，鞋子四处散落，下架正好弹落在他的胸前。借着昏黄的灯光，O可以看见他整个面庞，不久前剪短的头发，浓密的眉毛，睁开着的双眼，鲜红的嘴唇，前挺着的下巴下的喉结，O反手打开了屋内的灯光。一面巨大的全身镜屹立在他旁侧，面对镜子，可以同时看到他们2人的样子，O取下头顶的鸭舌帽，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眼睛，他知道，不管给任何人看，都会说这两个人长得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