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长廊上,一家三口的互动引起了我的好奇,经过他们的时候,留意着他们的对话。路过他们的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男人把孩子抱在怀里
女人问:“他刚刚是不是摔跤了?”
男人快速地说:“没有。”
女人说:“你说实话,他到底有没有摔跤?”
男人说:“没有哎,他那儿摔跤了!”
女人提高嗓门说:“那他脸上怎么有红点的?你说,那是怎么回事?”
男人仔细看着怀里的孩子,说:“红点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到?他怎么可能摔跤呢?”
女人有些气急败坏:“还说没有!你看看!这不是红点吗?你好好看看!啊!”
男人的话,软了下来:“唉,不就是这么个小红点嘛!至于着急上火吗?”
女人更加来气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不急不慢地说:“可能刚刚从椅子上下来的时候磕着椅子扶手了。他又不疼,你急什么!”说着,还摸了摸孩子的脸。
女人:“不疼怎么会红呢!你撞一个给我试试,看看你疼不疼!让你带一会儿孩子,你都带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至此,男人不再说话。只有女人不停地在巴拉巴拉着。
孩子在整个过程中保持沉默。
这样的场景,在生活中司空见惯。在没有照顾好自己之前,我总是忧国忧民:感叹孩子们在这样的家庭教育下该有多么为难;反感家长们的无知与自私;焦虑于自己力量的薄弱……于是造就了一个时时刻刻想拉着家长学习的我,内心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救孩子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帮助孩子们撑起一片天空,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满肚子不甘与遗憾。
这样的抓取,来自于我渴望救赎自己,无法看见自己的这份黑洞,我就会在那样的念头里沉沦,我的心灵也会因此被蹂躏得体无完肤。
每当觉察到自己的这份抓取,我就尝试把自己关注的重心从他人拉回到自己,问自己有什么感受?希望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是不是自己代入到了某个角色中过度同理?
这样调整自己意识的方向,把对外的反应当成一种看见自己的途径,从中知道自己的渴求,把那份渴望逐渐建立在自己的行动上,让我慢慢给自己的生活松绑。于是,我开始和自己越来越贴近。
现在,不注意时还会有代入感,索性,察觉的速度会越来越快。这也是陪伴他人时必不可少的能力,否则就会卷入他人故事,进入到投射的圈圈中。
世界上就是因为不同生命有那么多不同的阶段和认识,才是那样多姿多彩。每个人在不同的经历阶段就会有不同的遇见和需求,我只要陪着有缘相遇又渴望改变的生命一同前行就好,其余的,就交给更大的力量来决定吧。
故事还是那个故事,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我还是做着以前一样的事情,然而,我的念头已经千差万别。
在这样的自知中,我微笑着擦肩而过,把祝福留给他们一家。
徐云写于2019年11月11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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