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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之后养成新习惯，会选择午饭之后收拾完厨房然去倒垃圾，顺便走一走遛一遛。和小区里的大树对对话，聊聊天，总之就是把运动的时间改在午后。
今日午饭后出门有计划，想顺便出去买艾柱，再去药店买一份中药饮片。
收拾好垃圾要出门时，看看时间又返了回来。沙发上的先生表情诧异，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示意他看看时间，无声无息也是回复，正是放学最高峰时段呢。
沙发上的他秒懂了，转过脸去继续在那耍着手机。看呢，老夫老妻寻常的日子里，言语有时候就是多余的。
他在沙发上坐着时，我在厨房里收拾，看似他忙他的，我在忙我的。当我准备出门时，他看似没关注我，其实觉察是在的，我返回身进门时，他自然是有疑问的，没按固定的剧情演绎啊，当然会有疑惑咯。
他的疑惑不用语言表达，瞅瞅我，然后我懂他的疑惑，示意他看看时间，他瞬间明白了。老夫老妻之间的交流，用表情用姿态完全可以，有时候语言好像有些多余呢。
这大概就是老夫老妻之间的一些默契吧，我们都觉得很舒适自在呢。
当然，有时候老夫老妻举杯对饮时，他话语浓密度，可是超乎一般人想象的，那时那刻，我更多是一个倾听者，做好陪伴共情，让他在那胡吹海侃，听他说其实就是陪他长大呀。
陪伴着他长大，也再次养育自己，或许有些人是不懂的。
出了楼宇门口才发现小雨又下了起来，今日小雨软软的，感觉像个怨妇一般不好揣摩。
一辆车竟然在我身后，小区里轻易不让进车，这车是咋回事啊？
车进来自然会合理化通过，我一个居民不操那闲心了。
正想着要不要披挂雨衣呢？小雨就停了下来。真是天助我呀，太美了。
旁边垃圾桶旁，年迈的老人全神贯注的在垃圾桶里收拾着。丝丝的小雨无论是过去式还是正在进行式，对他丝毫没有任何影响，他沉浸在那里挑挑拣拣着像寻宝一般。垃圾桶对他来说就是寻宝地呀，每天他都能找到他期待的宝贝。
其实一出楼宇门，就看见那个捡垃圾的老人了。悄悄的把自己垃圾袋里的东西稍微调整一下，抽取刚刚塞进去的一个完整快递纸盒，扔垃圾的时候顺手递给那捡垃圾的老人。捡垃圾的老人抬起了头，浑浊的眼睛看了我，好像笑了笑。
看到那捡拾垃圾的老人，想起来前几天看的一篇文章，说大多数体制内退休的老人，一般是不会捡垃圾，从道理上是讲得通的。有些人捡垃圾是因为经济上拮据，捡拾垃圾补足生活费。
但有些人并不是因为他可支配的金钱有限，只是对金钱无限匮乏而已。
金钱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有限和无限的底怎样划分呢？无限的匮乏感，外人是无法填补的啊。
那天回老家看婆婆，卧室里成堆的成箱的牛奶面包点心，变质的发霉的堆在那里，别人帮着收拾，她大发雷霆咒骂着，食物的匮乏感伴随着她一生。
卖艾柱的那家店是偶然发现的，一直以为那沿街楼附近，都是卖小吃的点心的。没想到有一次因为躲避车流，偶然在那停留，好大的一个批发铺面。美容，美发的工具，养生的各种器具用品，琳琅满目，甚是丰富。
这次店铺内有三口人，男人女人和一个穿校服的孩子，穿校服孩子似乎像是个中学生，他们三人围坐小圆桌在吃午饭。
我推门进去，好像是打扰了他们家的午饭时光。
老板娘却是非常热情。
生意人就是这样，无论啥时进店，随时欢迎光临，是生意人的宗旨，有没有被打扰的感觉呢？或许也有吧，但无论怎样，顾客进店有生意赚，有生意做，有钱赚，总归是好事情。
首先说明买艾柱不是做身体的，所以这次的艾柱没要添加红花的。顾客目的明确，老板省心省事，成交之后付款离开。
随意走进那家药店，营业员看见我拿出医保卡，抱歉说不能刷卡。
之前这间药店医保卡可以用呀，我疑惑着，年轻的小姑娘斩钉截铁说：肯定是你记错了，这家店从来没刷过卡。
好吧，就算你是对的，我心里笑着，看着年轻营业员，或许她是刚来的，或许她来之后医保系统就出现啥问题。
年轻的营业员又一次解释着，我轻轻笑了说没关系，我直接扫微信付款也可以的，年轻营业员一下子松了口气，仿佛她的辩解有了意义，她似乎赢了的。
我的目的明确，拿点中药饮片而已，可以转身离开去对过药店刷卡也可以。但看着年轻营业员那稚嫩的表情，莫名想成全她，达成这一单营业额，也不用再跑腿了，我好她也好吧。
原路返回家的路上时，又想年轻营业员认真较劲的样子，这是年轻人特有的标志吗？好像也不是啊。
2023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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