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中经常遇到具有象征意义的人物,事件,物件,构成了意象的形而上,使文学作品更加缜密和精彩。
京剧《沙家浜》中阿庆嫂的丈夫自然是阿庆,他一直没有出场,他的情况由程书记给郭指导员介绍说:她丈夫阿庆是我党的秘密交通员。
一句话就把这个没有出场的人物交代清楚了,更重要的是阿庆的形象是靠阿庆嫂来完善的,阿庆嫂的机智勇敢,落落大方与汉奸的周旋,显得八面玲珑,滴水不漏,那么观众自然想象阿庆嫂这么能干的地下党员,她的丈夫阿庆也一定是一位干练的地下交通员,阿庆的形象在不断地随着剧情在观众的脑子里形成了;曾有人问一个演员,你在《沙家浜》中演什么角色?那演员随口回答:我演阿庆!那人也随口说:噢噢,那是个好武生!接着一想,阿庆没有出场啊!噢,原来没有你的角色!二人大笑。
不出场的人物在话剧戏曲中经常出现,一般具有象征性,也是主要人物的衬托,再如《杜鹃山》中柯湘的丈夫赵欣,杜妈妈的儿子杜山都没有出场,只在台词中表述,这样既节省人物,便于集中注意力,刻画主要人物,但必须要有合理合情的交代,来丰富完善观众的空间想象。
事件,也是文学作品中经常出现的一个意象;
《红楼梦》中黛玉葬花,虽然是一个情节,但是,从人物和此情节在作品中的作用,往往情节就演化成了事件,是宣发的大于情节的内涵,或者说成了不可或缺的一个事件,黛玉葬花成了黛玉的标配,更是人物从平实转化为意象的重要情节,是诠释了黛玉人生的全部辛酸。
《智取威虎山》剧名讲明白了就是怎样攻打威虎山,讲这个事件的故事;
《沙家浜》讲的是围绕日寇汉奸如何寻找新四军伤病员,以阿庆嫂为代表的地下党如何保护新四军伤病员的事件来演绎故事。
物件,一般作为“钩子”来用 ,横向链接由“物件”引发的故事。
京剧《红灯记》中那个“密电码”就是精心设计的一个物象;全剧围绕着“密电码”展开了一系列的惊心动魄的斗争,表现了李玉和一家人坚定不移的抗战意志,以及不顾个人安危,视死如归,用生命捍卫党的秘密的英雄形象——至于那个“密电码”是什么内容没有交代,从艺术角度来说,它就是一个“物件”一个“酵母”,以此来宣发串联整个故事,起到了穿针引线的艺术效果。
意象世界丰富多彩,没有意象就没有写作,意象是文学里的哲学,意象是哲学里的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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