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0年前,鸠摩罗什从西域龟兹出发,前往长安传播佛教,他在佛祖的预言中,心意决然的踏上了征程。
他深知这一路磨难深重,万水千山,前路难卜,但他深信即使是刀山,自己一个人也能赤足沥血而过。
可尘世的凌厉,永远是凡人意想不到的,所谓磨难,并非是血肉之躯的疼痛,而是被迫违背向佛的清心,以及妥协于这浑浊的世界。
鸠摩罗什都做到了。
每一次想起鸠摩罗什,都是一个人深夜回家的路上。
冬夜的路,风冷寂,路灯更显绵柔。102.8的音乐电台里歌声飘尽,一个卖药的商人自编自导的接听着来电,明明都是假的,却相互演着,那等待接听的几秒中寂静里似乎深深饱含着诡谲与阴谋。
这一路,长的看不见头。唯有星光似曾相识,那深夜的模样,多少次抬头望见月光衬着灰色的云,拥伴星星睡去,唯剩孤独而忍受的夜,一夜又一夜。
从春风沉醉到夏夜沉闷,从秋月微凉到深冬寒栗,每一次抬头都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我想,这是每个人都会走过的路。
夜路。
夜路上,众生来来往往,究竟涅槃。
很多人,还是欠缘分。
很多事,还是有因果。
鸠摩罗什到达长安,他经历了多少次差点失去生命的“摔马”, 他背负了多少句后人指指点点的“不负如来不负卿”。那般屈辱,那般忍辱,不过是更好的负重前行。
长安是一个彼岸。
佛旨是一朵莲花。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路,路的尽头肯定有花,前提是能否孤独走完这一路。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停滞不前而已。
一个人的龟兹,在路上,向长安。
心生莲花。
薄荷:一个人的龟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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