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沉重的负担压得我们崩塌了,沉没了,将我们钉在地上。可是在每一个时代的爱情诗篇里,女人总渴望压在男人的身躯之下。也许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是一种生活最为充实的象征,负担越沉,我们的生活也就越贴近大地,越趋近真切和实在。”
————米兰·昆德拉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亚伯拉罕·马斯洛提出著名的需求层次理论说人有五大需求:生理的需要、安全的需要、社交的需要、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但是如何定义我们的各种需要呢?我们在生命的旅途艰难地跋涉,全力满足我们的需要,这究竟有多少是听从于本能的盲目举动呢?如果你曾看到过这本书,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或许我们能逐渐领受,生命中轻和重。
人生离不开“轻”
人生离不开“轻”,“轻”是人留恋的终极原因,比如:爱情,友谊,音乐,欣赏大自然,艺术创作等这些对生命本身的享受。如同书本中的托马斯,他喜欢自由,追求爱情,厌恶媚俗的世界。他懂得享受生命本身的人。托马斯拥有众多情人,他无论何时都可以从她们身边全身而退,不用担负任何责任。他喜欢萨宾娜,这个女人容纳他的身体,她们一起站在镜子前欣赏奇怪的帽子。她们彼此都不用承担什么,生活在自己的轨迹里亦各取所需。 人生离不开“重”,重是负担,给人能带来充实。在“重”的圈子里,人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能从其中感到心灵充实的幸福,人会在人的本质力量化过程中发现自己,肯定自己,为自己自豪。特丽莎就是生命中的重。她背井离乡来到布拉格,在见到心爱的男人只后生了一场大病,细心爱护自己的爱人,并且默默忍受着被爱背叛的痛苦。所以“重”在我们人生中是不可缺少的。
沉重的轻
人生除了“轻”与“重”外,还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或许就是那“沉重的轻”。所谓“沉重的轻”,是指人在无所事事的情况下,感到无聊、空虚、寂寞、孤独等难以承受的感绪和纠缠在精神之中解不开的死结而引起的否定性的痛苦的感受。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那本书中,英俊男医生托马斯,拥有众多情人。他爱上了特丽莎。对托马斯来说特丽莎象个孩子,被人放在树脂涂覆的草筐里顺水漂来,而他在床榻之岸顺手捞起了她。这突然的爱情,让托马斯感到巨大的喜悦。马斯在开始感觉到他对妻子特丽莎的责任的几天里,他却开始犹豫。他确实获得了动荡灵魂的栖息地,在特丽莎睡梦中紧握的力量中,他感受到了被依赖的沉重负面——失去自由,这也使得他陷入了困境:在情人们眼中,他对特丽莎的爱使他蒙受恶名,而在特丽莎眼中,他与那些情人们的风流韵事,使他蒙受耻辱。和特丽莎分手,托马斯原本以为又回归到了单身汉的生活,整天可以呼吸令人心醉的自由气息。但是不久,失去责任的“轻”就让托马斯难以承受,他发现自己原来更需要承担家庭责任的这份“重”。
媚俗
医生托马斯在离婚后以对婚姻的恐惧心里,以“性友谊”的合同与许多女人保持情人关系,以萨宾娜理解他作为“毫不媚俗的、媚俗王国里的魔鬼”的身份,不可思议的接受了“一个被放在树脂涂覆的草筐里的孩子”——特丽莎,一个乡间小镇上偶遇的女招待,并和她同居在一起。这显然违背了他不能与女人朝夕相处的“天生”原则,并因此在真实与谎言的自欺里,一方面继续他的与多个女人维持性关系的追求,另一方面又无法割舍对特丽莎的同情。 这种心里矛盾的自相缠绕,甚至在布拉格被占领,他们俩移居到瑞士生活,因特丽莎不想成为他的负担而独自回国后。托马斯在感受到甜美的生命之轻时,却无法忍受“同情”的沉重负担,所以为了摆脱比“痛苦的同情更为沉重的同情”,他又回到了在布拉格的、与特丽莎的家。 因为这样的回归似乎“非如此不可!” 托马斯感到了“只有必然,才能沉重;所以沉重,便有价值”。而生活中的爱情只是一种轻飘失重的东西,也就不会感到沉重,更没有什么价值了。面对这样的混乱,托马斯心中的同情与爱情似乎就是等号,只是不想承认的表现,也是一种媚俗的存在。
托马斯在布拉格遭受了失去手术刀、干起擦玻璃工作的打击,就因为看到的现实让他想起了俄狄浦斯的故事,并写了一篇感想的文章发表了。这篇被删砍的文章成了他流浪的开始,离别失落的布拉格是必然的选择,托马斯与特丽莎,还有那只叫卡列宁的狗(和安娜"卡列尼娜的丈夫同名),一起来到了乡村生活,他成为一个农场的有些老态的司机。
虽然托马斯一直坚守他的结论:“同女人做爱和同人睡觉是两种互不相关的感情。爱情不会使人产生性交的欲望(对无数女人的欲望),却会引起同眠共寝的欲求(对一个女人的欲求)。”这就不难理解托马斯最后的诉说:“走完了所有的路程,只是为了让特丽莎相信他爱她吗?”这种相信与不信的自欺,是托马斯永远在回避的原则,因为行动与想法在一起车祸中共同埋葬了他与特丽莎的身躯,也完成了从媚俗到轻与重的永恒回归,实现了“要在人间建起上帝的天国”的真实,那就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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