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不入

近几日，我觉得我的情绪到达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临界点。我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感觉很奇怪，奇怪到我突然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我是否仍然挣扎在正常与不正常的边缘？不断的突如其来的失落，令我常常有一种“很不是滋味”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讲什么滋味。

我开始觉得自己一直在发牢骚了。一件件生活的小事，却能令我时常失控。我不知道成熟对我而言是否意味着麻木，阴沉。我只是觉得，自己在走着一条不见终端的陌路。很奇怪，不断的前行中，我不知道什么在激励着我，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过去习惯了患得患失，如今已是宠辱偕忘。愈来愈可怕的紧张滋生在我的内心深处，以至于我都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怎么了。突然觉得，自己从一个虔诚的“浪漫主义者”，转变到一个伪“古典主义者”的过程，相当猎奇，又十分诡异。

几分钟前，我看完了一部短片。一个盒子，若干生灵，一盏电灯，一派死寂。新生者带来的生机与明快，叫老一辈苦不堪言。新生者欢快地高歌，老旧者的阻拦并不能阻止他的行为。直到那盒子顶部伸下一支装有三只眼睛的压台，一击泰山压顶，将新生者打成了与老旧者一同的模样。额部扁平，弯腰卑躬，褶皱横生，老态尽显。在老旧者的戏谑笑谄中，恼羞成怒的新生者撕开缠遍下身的枝条，趁着顶部的光亮仍未逝去，便一跃而出，光亮便消失。老旧者停止了大笑，凝视着新生者消失的方向，不语。电灯一阵摇晃后，便丧失了生命。黑暗中，剧终。

看完后我想到了《穹顶之下》，我还想到了《围城》，我还想到了《肖申克的救赎》，我还想到了《楚门的世界》，我还想到了《家》《春》《秋》，我还想到了《第二十二条军规》。尽管这些想象十分古怪，我也不能自控。有时候，一些东西就是会猝不及防地出现，却来去匆匆，不留印记。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得到的，就是单调的黑色。

最值得让我感谢的恐怕只有文字了。无论我如何无病呻吟，文字也不会说话。文字也是冷漠的！我所关心的都是冷漠的么！我听的歌，我看的书，我想的人，我写的字，都具有“冷漠”的性格。难道黄元靓是对的？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便是处世的真谛么？或许，有一种多余，叫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