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2013年8月18日,西藏藏南地区早已提前进入酷寒时期,在这个地球上都很少这样肆无忌惮的寒冷的地方之一,藏南还是一个豆蔻年华时段的小姑娘而已。
然而,在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甚至是毫无起色的日子里,我,阿军成了藏南亚东县上亚东乡的救世主。几周前,我从我国的一线城市奔赴到了让国人都忘记的藏南亚东地区,地处喜马拉雅山脉冈底斯山的东南部,因靠近珠穆朗玛峰,也被称为是珠峰脚下的一颗露珠,不是说是有多么的晶莹剔透,更多的就只是寒冷而已,露珠碰巧也就是水蒸气寒冷吸热凝结成的。这样说来,亚东还真是一无是处了。但,它距离尼泊尔第二大城市甘托克异常的近。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契机。
大概一个月前,我还是B城的一个普通大学生,不说清华北大,但也不比复旦差,算得上数的一本院校经管院主修经融学大学生,好好的和我那娇小可人,前有阳台后有花园的小女友谈着可喜的恋爱,可喜的是我这么个不误正业,长相模糊,还是一念着经融学的抠男也就只花了前前后后两个月的时间追上了她,在我心中重量不高却份量极高的女神级人物,她读的是我的邻校,众人非仰视不可的名校之一啊,还是文学院的级花一朵。硬生生是插在我这个臭名远扬的臭狗屎。
“阿军啊,你这臭狗屎最终还是香了一回哈。”我那撸友语不惊人死不休拉出了这么一句话,此人本一向不擅言辞,但在我们寝室三贱一合璧下,他就是那个合璧,更因为他爸先知似的给他取了一个一般人还真不敢用的名字“何必”。又或许说他爸是默默的表达对其母的不满意,只因何必还有一个名为“何为”的哥哥,并且该人从小确实用自己的表现实打实地展示出了自己对父亲提出问题的解答。
就因着何必这么一句话,我就不得不乖乖的交出我一周的餐费去“弥补”何必说出这句话而伤的元气,如此义气如我啊!
“哥们儿就让你们这群色狼们开开眼。”
“得了便宜还卖色,你这生意做得好呀!”周柏杨如是诚实的陈述者事实。
寝室里的撸神郑绍良气氛道出“不要脸的队伍!”郑绍良在校内人称十大阴险人物之最,其阴险狡猾不但能同三国袁绍抗衡,更可以与秦桧媲美。一期内更是艰难的运营起了自己的郑大进出口商品贸易合作公司,虽说没能成功盈利,但完全将前期的钱款还清,并且他自己信心满满更为重要,后期工作的准备早已如虎添翼,致力收复B城以内,我校以外所有街摊小贩的货源根据地。他还有一句人称名人名言的警句“光复郑大”。话说这么一句“光复郑大”其实并非郑绍良之口,而是一些个好口头功夫的人赠予他的。不过幸好是他喜欢的。
虽说人家说的是一方面,可人们往往都会忽视一些自己不想知道抑或不愿了解的事实。事实上郑绍良并没有那么的雄心壮志,只不过就是想凭着自己的交际圈活出个小甜头来而已。
当然要说到野心,其实我本人更如胆大能吞象的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就譬如说我能够和他们三个同寝室平安无事度过我人生中最自由的三年。
“周五晚上啊,天香阁宴请贵客们,自己把时把准点儿。”我对着一个个都不在状态的他们身边的空气邀约着。
本来说这周还约不上的,我家张智敏有一个学术讲演的,临时改期,也就成了我和张智敏正式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会师,当然前期二贱一合璧已经陆陆续续出现在她面前了。但今天或许状况就不大同了。
“我过来接你,等会儿,马上就到了啊。”耳朵边上夹着电话着实不好受了些,但一想到我那小女友,这一切都算个屁呀,有她就好!两只手正抹着发胶在两鬓上。
“哥们儿几个到时候给点力啊,别跟个人模狗样,啥啥话都给我说了,听到没有?”不出意外,还是无声和白眼。
天色差不多了,B城提前进入早秋时节,学校里的树和灌木丛还在坚挺着自己那最后一份骄傲的青春,也就仅仅是空心的。街道上柏油路因重卡压过早已坑坑洼洼,坑里尽是些遗留下的黄土灰尘,仿佛厨房里永远也清洗不干净的油渍污垢。
一看见敏儿,身边的所有都变得明媚美好起来,管他树木还是小坑,全是好的。另外,敏儿也就是张智敏的另一个名字,马扎罗·敏儿,她的藏族名字。敏儿是藏南的一个小县城的人,但并不比这里的任何人逊色,她是亚东一个财主的女儿,最小的女儿亦是家里最受宠爱的孩子,亚东有一个习俗就是区域内会产生一个少女名为亚女,并且每次展开的和会都由亚女主持及宣告,所有亚东的事宜安排由亚女全权负责,当然,任何事情只要有权就会伴随着相应的多倍责任存在。亚女在筛选推任时涉及到的要求十分尖锐甚至是严苛的,某些个要求可以说的上是不符合现实情况的。而且,敏儿是数百年来亚东最符合亚女人选的当选人。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这年,名不见经传的亚东浩浩荡荡闯入了一批来自甘托克的年轻男子,他们并没有破坏小镇的宁静,相反,他们十分配合地住在了这里。可,事与愿违,其中一个尼泊尔人死于异常。敏儿被长老们派遣处理。在查询此事上多下工夫,也更多的细节方面记忆的更是异常深刻。后来,前前后后零零碎碎的向我讲述时,都能勾起弟弟的死时我的苦痛。
记忆里,仿佛我是一只漂浮不定的灵魂,跟随着神的指引。那里是医院的地下车库,放眼看过去跟别的商场的车库没什么不同,一个大的斜坡,近拐角处分别有两个缓速杠,然而拐角处住着保卫老人,门外有许许多多的小木凳子,用来给哀悼恸哭的家属暂时休息的便利。因为左侧有一个不算大的双开门,很简单常见的红漆木门,进去之后是一个窄的高的过道,地面上以及往墙壁延伸十几公分全贴的是绿色胶制贴纸,给人一种怪异却又不过分夸张的感觉,右拐向里走会看到一条直直黑不见尾的另一条过道,中间有很多小间的停放尸体的房间,不知道是什么指引着我,走过了前面几个停尸房,径直走到了他那里。就看见才刚刚迈入18岁的他,躺在那冰冷的水晶棺里。想不明白,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上帝为何会带走如此年轻,如此美好的他。又一度我会认为,或许他的后生太过坎坷,上帝不愿看他受着人世的苦,提前将他带了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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