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嫁在汨罗,昨日给我发来活动现场的视频,古琴杳杳,怀念先人,是纪念屈原逝世2300年的晚会,我这才意识到,端午来了。
流水滚滚,千年依旧,一如屈原先生的精神,永远不朽。这是思想的魔力,也是文字的魔力。巧的是,简书这个平台承载了多少人凝聚心力而成的文字。今年4月,简书刚过十周年庆。与2300年相比,十年不过弹指一瞬,谁知道若干年以后,简书会怎么样呢?远了不说,多年前的天涯论坛如今已经销声匿迹,虽然偶尔还能在网上看到一些讨论之前神帖的文字,但那些文字中真正流传下来的如沧海一粟。
虽则如此,我想简书还是有它独特的意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虽不能如屈原一般“达”,但追求一下对自己的意义还是很有裨益的。
说回端午节,似乎离家之后就没有过端午节的感觉了。出门在外,即使买两个粽子解馋,也好似没有过节一般。
其实在家的时候也并没有赛龙舟那样的热闹事,近些年粽子也大多是现买的,自己做很嫌麻烦。记忆中恍惚记得,小时候,不记得确切是哪一年,也不清楚只是一年还是好多年,曾经自己动手做过。
做粽子需要用非常宽大的竹叶。我家后山有一片小竹林,夏天是个格外清爽的好去处,但那些碧绿的叶子太小了。为了做粽子,奶奶特地带我去了她朋友,一位姓陶的奶奶家,在她家屋旁摘了好些差不多手掌宽的竹叶回家。
先把竹叶细细地洗干净,然后打上井水,泡在盆里。绿油油的叶子,躺在搪瓷盆底,随着凉水晃晃悠悠,继而一片片被捡出来,包上浸泡一夜吃透了水的白亮亮的糯米,内里塞上红糖块,或者去了核的红枣,或者泡发的腊肉,总之都是红色的,再拿绳子紧紧地缠上。我还记得那绳子是从米袋子口拆下来的,由几股白色和红色的细线搓成。
包粽子的手法,在小小的我看来极其复杂,也许根本没学会,不然煮完粽子的水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漏出的米粒。但是奶奶那双看起来粗粗大大的双手怎么就那么灵巧呢,塞一小把米,按压几下,再重复几次,每次记得我大喊“好了好了”的时候,她还能往看起来已经满到要流出来的粽子里再塞一把。
粽子煮出来带着竹叶的清香,把煮成暗绿色的竹叶撕下来的时候,连带起一层白色的米糊,但是上面一粒米都不会粘上。那么瓷实的大粽子,或甜或咸,吃一个已是七分饱,但非得吃两三个才肯罢嘴。吃完摸一摸鼓鼓的肚皮,掰着手指算剩下的几个怎么分配。
那时光知道好吃,要吃,哪管奶奶做一回粽子要付出多少心力。如今自己当了妈,有了孩子要照顾,可却偷着懒,连跑去远远的超市买一趟都省了。也不全赖我懒,超市里的粽子既没有美味,也没有灵魂,实在没有吸引力。
粽子吃不上,只能遥祝家人端午安康。昨晚和奶奶视频的时候,她状态格外地好,笑哈哈地感叹小麦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胖小子,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我说呀,他能吃到长这么大,追根溯源,还离不开您包的那些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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