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兆头

文.图/英歌h

早上从冰箱冷冻格翻出半袋宁波芝麻汤圆。

“你早饭就吃这个吧，汤汤圆圆，圆圆满满嘛！”我对正检查行装的王兄说。

结果，我心不在焉，愣是把汤圆煮成了片儿汤。

王兄盯着面前这碗黑乎乎的芝麻糊，摇头叹气。

“反正肉烂在锅里，你省得咬破了嘛！”我给自己找个台阶，内心却因一点美好的小心思打了折，而懊恼。

昨晚，我给王兄饯行，那家饭店店名很喜庆——“好灶头”。

王兄端起酒杯，一声叹息：

“唉，今年自从老娘走后，真是不顺，频繁进出医院、药店，看病、检查、理疗、吃药，年头不好哇！”

“我不也一样，今年医药费大大超支了。也不光咱家，整个地球都不顺嘛，都被新冠闹的呗。相信会好起来！人不可能总是走下坡路，走着走着，不是平地就是上坡，快了，你看这店名，寓意多美好——好兆头！”

我给他点了一大份红烧排骨，还有丝瓜蒸蛋。不喜吃肉的人也开始吃了，为的是给自己增加点肌肉、增强点力量。

早上送他到高铁站，去单位路上下起大雨，下了整整一天。

窗外灰空迷濛，雨打在玻璃上，一滴滴滚落成线。

这雨把我的心也搅得灰暗潮湿。公事、家事交织，这一天的主题词就是——等待。

等待是一种煎熬，心似一枚蛋，被打散摊在温热的锅里，一点点漫开、一点点凝固、一点点焦黄，然后翻个面，继续煎。

我甚至无法断定，怎样的结果，是我真正想要的。我只想要一个结果，蛋已煎熟，再煎就糊了。我只好一次次将目光投向灰濛濛的雨空。

顺其自然吧，我命由天不由我。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没等响第二声，我已摁下通话键：

“医生怎么说？”

“还没轮到我呢，延俩小时了，怕你等着急，先打电话告诉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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