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看著名作家唐国明热恋一个“美女”24年了,到今天仍然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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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在本篇正文后,可以了解我出版的书与我的思想,找到的《红楼梦》80回后曹雪芹文笔、及我开创的鹅毛诗、半途主义、诗意流。)
【半途主义就如主张“思危奋发图强、修德安和天下”的唐国明最初以《鹅毛诗》《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出版了成熟部分的《零乡》一书中表达的那样:不在过去,不在现在,不在将来,只在途上;不在别处,不在远方,只在路上;不在故乡,不在他乡,此刻只在半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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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鹅毛风范骨、清风明月肉、闲云流水血、长风情怀心的学者、诗者、智者,
集找到《红楼梦》80回后曹雪芹文笔,开创鹅毛诗、半途主义、诗意流成就于一身的著名作家唐国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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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学生对本书作者唐国明的采访录(节选)——节选自著名作家唐国明诗意流半途主义长篇《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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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回答女学生采访的第七部分:在通往天下故乡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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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9日上午开完了新书新闻发布会后,游了一圈古城,2017年12月10日晚19点40分就去了凤凰县高级中学进行《“红楼梦”到哪儿去了》的讲座。”“在讲座进行前的2017年12月10日早晨8点半多,龙书剑先生与凤凰县电视台记者田静就开始带我上路。车沿着路一下带我们冲上天空,一下又放我们陷入深谷。晚上讲座时,面对300多学生,我从中华文化忧国忧民的典型体现者屈原讲起,一直讲到曹雪芹是怀了一种怎样的人文情怀而冒着杀头的危险与胆子写出《红楼梦》的。在当时剃头易服、文字狱的文化高压政策下,作为传统知识分子,一是对他们心中一直认同的正统的中华文化断层的堪忧;另外,还有一种文化故国情怀与对自身文化为什么闹到他们当时那个地步的忧思中,而出了曹雪芹一个这样的知识分子代表典型,写出了《红楼梦》。以只露冰山一角的形式,在一个家族的兴衰过程中,讲一些女孩子,他们怎么哭怎么生气,怎么吵架,怎么写诗,怎么读书,怎么弹琴,怎么恋爱,怎么争风吃醋,怎么打理家务,哪天穿什么,戴什么,喝什么,谁高兴了谁不高兴了;怎么从东南西北相聚而来,又怎么东南西北地各自分离而去;这些琐事中让人反思出一个家国是怎么衰落、怎么败亡的及其他让人有百科全书式嚼味的林林种种。”“后面再讲了这本书一面世就是以抄本的形式,告诉同学们我们如今读到的前80回最真的曹文,也是通过专家学者从各种残本汇校选取出来的,可以说我们如今读到的《红楼梦》已不再是原原本本的曹雪芹的《红楼梦》。”
“当我把脚踩在凤凰的麻石街上,迎面而来的是故居或公馆或其他。总之对于我来说,对于看房子与看院子已经兴趣不大了。于是走到沱江边,坐上一条长长窄窄的木船,摇摇晃晃地到一个塔底下下了船,坐在沱江跳跳桥头的凳子上,晒着冬日的阳光。来来往往的游人如移动的风景,我在看他们,他们也在看我。”“有时我常在思考,人们为什么要远行?也许人在自己呆着的地方都很失落,想去远方寻找一种渴望的东西。即使满怀兴致而来,最后败兴而归。”“我是个不喜欢远行只想在宁静而又自然的地方呆一下的人。以前从这条沱江码头边荡桨而去的人,只在这留下他们的故宅或老院,而他们功成名就的身影与灵魂却留在了更遥远的城市,最终也成了游客,在匆匆来去中,在现实里却成了一个无乡的人,最后用一生的心血滴成文字,构筑成一个本属于自己文化上的故乡,却慢慢演绎成很多人从心灵中想去寻找渴望的故地。”“人说是来寻景,其实是来寻找一个满足自己文化上需求的故地。有一个人曾跟我说过,他每一次来,总会买一本《边城》,明知道前一次买了,这一次又忍耐不住要买。这也许就是一种寻乡的情节。尤其说他们来寻景,不如说他们是来寻找一个文字构筑出来的他乡之处。”“而对于我,虽然出生我的故地还在,我从一出生就觉得我是故地的陌生人,我只是故地上的一个过客,我的故乡应该在远方。于是一次又一次出发,最终呆在他乡,去用文笔构筑自己梦中那个心灵的故地,构筑来构筑去,构筑出来的却仍然是一个自己命名的‘零乡’,最终还是一个‘无乡’的诗人。”“由此我理解了那个一生称自己为乡下人的沈从文,在他乡面对着高楼朱阁,身有所安,而心无所安,在文化上他永远是一个从乡下到来的远客,而回到故地,故地也成了他马上就得离开的一景,而让心所安的,只有一篇篇散发出墨香的文字。”
“在整个大地上,好多的村庄已经枯黄凋落,被一阵又一阵风从大地上吹走了。在一阵又一阵风中,村落一座一座没了,‘无乡’的游子布满了都市的大街小巷,他们从原本安宁诗意的生活状态进入了活着的状态。他们唯一被改变的命运是,由开始在地里田头自由自在地劳作生活,如今被自愿逼迫或自愿地离开故土,为了各种各样的费用拼搏,最后演绎成为各种‘贷’活着。梦想成了有房子有车子的梦想,心思总被满足不了欲望的‘穷’想法填充着。”“其实谁也不想远离自己的家与家人,最后又不得不泪流满面的远离。村子空了,城市拥堵了,所有的资源都被城市吸收得空空荡荡了,对于一大部分山村年轻人来说,你不离开村子到城市去挣钱,只有死路一条。”“村子里的人走的走了,有的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有的即使回来,也是回来拆旧更新。对于村落将来何去何从,我想就任其自然地‘在’自然地‘去’,或‘无为’而在;而如今处处在‘为’,它终将在‘为’中失去‘无为’。”
“车在山路上奔驰,似一下被举上天空,呈现在眼前的一下是一条纵深的峡谷,散发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似仙似妖所居地的味道。一弯又一弯地路从天空向谷底的大地钻得无影无踪,我们的生命也似乎随时系在那里,随时会无影无踪似的。车一到谷底,望着挂在山顶上的几户人家,我四处张望,我老家虽然也住在高山大岭的山顶,但家门前是从山脚一直到山顶,像是通往天空阶梯似的梯田,可这里似乎连放稳一个小背篓的地方也没有。”“车又爬了很久,路过一个村子。我想当年这里的先人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生存。我在故乡,小时也见过荒芜山中的坟堆,与人生存过的废弃的屋场,谁也不知道那些坟里埋的是谁,在那住过的人是谁,他们到哪儿去了。那里除了山仍然是山,无边无际。”“我们停留了一会,车越往前开,我们越来越接近了天空。面对茫茫苍山,在山顶上又在山顶上转的我们,又转进一个山顶上四面大山环绕、有几块稻田、住有几户人家的山寨。”“我们无心停留,又继续往龙书剑所说的‘故乡’赶,不知道龙书剑先生所说的‘故乡’还有多远,他的‘故乡’又到底在何处?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车一出山顶村寨,就开始沿路不断呈‘之’形往下掉,掉到一个面临深涧的山包。路一下又把我们抬向了谷底的小溪。车一冲到高空,似乎把手一伸出车外就能摸到天空了。说着闲话,车往平路开了很久,再往下一钻,就到了一个有碧水的山顶,碧水似乎一浪就可以掀过四周的山顶。”“接着路又把我们从天上带到人间,又从人间带到天上。眼前地势越来越开阔,除了路边的砖瓦房子,到处是田地。车进入一个山顶的村寨,因我还想着晚上的学术讲座,还追问着湖湘精神是什么?想了良久,觉得湖湘精神不是一个‘敢’字,而是如我一般心甘情愿地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受屈辱不怕人嘲笑,不怕人看不起不怕人不认同地坚持走自己认定的路一路走到底的一种精神而已。”“龙书剑先生就这样带我来看了他一次老家。老家虽然出生了他,但这里已经不再有他的家了,他也与我一样成了老家的过客。我似乎理解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理解。对于‘故乡’也许是每一个人装在心里的相当于‘田园’与‘天下’的情怀。作为一个还想有一番作为的人,嘴里常说的故乡,在诗文里常表达寻找的故乡,其实就是自己所向往的那个‘天下’。”“前面仍然是一个又一个他乡与他乡,在一个又一个他乡中生存久了,回头一想,让你行走过的一个又一个他乡组成的天下就是你的故乡,就是我的故乡,我将永远奔跑在守望天下这个故乡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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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回答女学生采访的第八部分:文学上的曹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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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来说,举家食粥是写不出《红楼梦》的,个人喝粥是能坚持自己的文学梦想的。”“我怎么这么瘦,脸怎么这般苍白那是2013年年初因为经济紧张,而吃了三个月的清水猪油面条,因营养不良造成的。”“有人在网上撰文说我从出生啃老到四十岁。除了有鹅毛风范骨、清风明月肉、闲云流水血、长风情怀心给我‘啃’,有‘老’给我‘啃’吗?我念大学,我与父母不知费了多少心思,不说别的,光我自己的肩上扛过去换学费的竹子就扛过不下10万斤,才把大学艰难地念完了。”“我读完大学后,我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南下打工或找其他务实一点的工作,如果我是为了南下打工来念这个大学,那我又何苦。”
“在当下,如今大多数人认为文学应该是业余的,不能当正事干,文学不能当饭吃,当房子,当老婆,当车子。有人要我试找份工作,边上班、边业余追求自己的梦想!但在这个分工很细,讲究专业的时代,公司与单位的管理体制是不可能给你多少业余空间让你去实现那个文学梦想的。”
“我常去学院听讲座,所以结交了不少爱书的朋友。他们得知我知道某本书在某个书店的架子上,他们比较忙,又有钱,总是丢一个书单给我,让我去找,找到后,不管我多少价找到的,按书后标的原价给我钱。我先把他们书单上的书找到,回到房里自己通宵达旦看完后,再送去。万一紧缺时,找人借点,有时又还上,还上了又借,有了又还。有时没钱吃饭时,就将自己心爱的几本书抱到研究生宿舍楼门口一摆,卖到25元,足够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就走。”
“到2009年开始有作家的感觉了,才开始投稿,不断投到2010年冬天,才开始有稿费来源补贴生活。那时的房租一间一月200元,我与二个人合租,加我三个人,平均每人每月67元,包水电费,一年只算10个月,暑假二个月不算,半年只交5个月,房租每人335元半年就够了。我在学校食堂吃饭,早餐5角钱能买个包子或买个芝麻球,中餐晚餐每餐5角钱买三两饭,1元钱买一个菜,中餐晚餐共用3元,加早餐一天3元5角,一月105元,六个月630元吃饭费加房租335元,不就是1000元的样子,也就是说2000元能过一年了。后来两人合租,直到如今一个人租,房租由每月200元涨到270元,到2014年装修后涨到了每月500元。”
“网上的人,一般认为我是一个悲剧,一个失败者的多。就我个人来说,我的梦想是成功了。我个人认为我生活上在世人看来我是一个悲剧是一个失败者,但从文学的角度上去看,我不是,我是一个成功者。”
“我就是一个山里人,没过个曹雪芹锦衣玉食的生活,没有他生活的感受,我能发现80回后曹雪芹原笔,我曾在我网上的《图说我的红楼梦世界》一文中说过,我不是在梦想,也不是在幻觉,更不是自我感觉良好。谁也难以说得清曹雪芹就真是锦衣玉食,谁也不敢肯定他就是清朝江南织造那个曹家的。文学史上有很多先例,比如写《荷马史诗》的荷马,他出身如何?他是《伊利亚特》那场战争里的贵族吗?比如写出《哈姆雷特》的莎士比亚。他的身世是哈姆雷特吗?更近的就是苏联的小说《静静的顿河》,有人怀疑一个20多岁的作家不可能就开始写出那般伟大的作品,但至今谁找出他拿了人家作品的证据。所以文学不是遵循世俗的思维而诞生的。如果你读到海子的太阳诗章一些段落,你能相信那是出自一个25岁就死了的诗人之手吗?另外,迟子建也没有做过女酋长,我在读完她那篇关于女酋长的长篇小说后,似乎总听到那个女酋长从迟子建的书里跑出来,跟我将山里人的生活感受说了出来:‘雨和雪把我看老了,我看老了雨与雪;太阳每天黄着脸出来,红着脸落下。阳光一舔枯河流,出现在大地弯曲的裂缝,如一道又一道爬在我脸上的皱纹。我每天伴着星星度过黑夜。看不见星星的我,就会失去眼睛;听不见如流水的鹿铃声,我就会失去耳朵;离开森林,我就会失去身体;离开坑坑洼洼的山路,我就会失去腿脚。我是属于雪与雨的,属于清风与明月的,属于高山森林的。无论到哪,我总是带着火种;火就是我离不开的阳光与月光;只要有火在燃烧,我就不怕狂风、暴雨与大雪。’‘面对宽阔、弯曲、平直的河流,我时时迷茫在森林中,不知走往何处。’‘我们离不开河流,一直以河流为中心。河流的支流如展开的树枝,他们像一道又一道光,伸向不同方向,把我们的生活照亮。在我们眼中,山外的人活在坟墓中,我们如风一样活在天地间。只要有火种在,我们就在与光明与温暖相伴。’‘真正长生的东西是天上的东西,森林中的草木总是与我们一样会死的。’‘大雁像火光一样从长空中飞过,我们像一条鱼一样,一直生活在他们看不见的河流中。’‘森林中,好日子抬腿一走,一夜又一夜的风雪就是我们的朋友,只有驯鹿的鹿铃声如春天的河流在一声又一声流动,只有驯鹿的眼睛如神灯一样挂满了整个森林,只有如清流一样的山风如闪亮的天河,填满了我们被魔鬼咬破得如渔网一样的窟窿。’‘我一生见过许多的山,都如在大地上的火光上,有时嫩绿、有时金黄、有时银白。山上的树,在我眼中就是一团连着一团的血肉。它们与我们一样,身上到处是生活的伤口与血流不止的伤痛。它们更像一堆堆即将消融、幸存在这个世间的残雪。’‘森林中的雾气如一群群在游走着的白鹿,阳光如一汪汪水流过。那哗哗的流水声好像是谁在使刀子,每一刀都会让大地发疼地嚎叫。如果把我们生活的地方比作一个巨人的话,那些河流就是巨人身上纵横交错的血管,骨骼就是由众多山峦构成的山脉。我们的泪水如阳光一样,把苦难照散了。’‘森林中的落叶落入水中成了鱼,游到山外去了。一切将被大风吹散,一切的一切都离我越来越远。’‘山中的树木被山外来的斧子砍得越来越少了,路越来越多了。没路时我们会迷路,路多了我们已无路,我们与我们的鹿已经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回自己的山谷、自己的森林与自己的河流。’所以说文学创作跟出身有时联系不是很大。”
“每听母亲说,外婆在她小的时候,为了自己的贤良名声,宁可让她挨饿受冻也要把好吃的、好穿的拿去救济自己的姐妹与亲人。说她跟着外婆大冬天下雪连鞋也没有穿的光着脚板的日子都有过。在她家新屋子还没修好前,她陪着她眼睛已看不见的奶奶在牛栏里、猪栏里、仓库里都睡过。她读书本来很是读得的,一是营养不足,老挨饿,一拿着书头就发晕,另外他的大弟弟常把她的书撕烂,笔弄断,作业本扔掉,所以她读到小学五年一期的时候就不读了。从此成天是打柴弄猪草,顺从听话,被外公外婆随随便便嫁给了当时家里穷得连一床像样的被窝都没有的父亲。更让我感叹的事,小时,每年我去外公家拜年的时候,二外公都要请我们吃一餐饭。但他家的饭不是有臭糠味,就放有红薯或其他杂粮,肉不是有臭味就有其他怪味。外婆每见我们从二外公那吃完饭回来,就说,二外公,哪怕肉放到发臭,只有客人来了才用来招待客人。粮食也是老放着,已余了一仓库粮,自己平时还是吃杂粮,很少吃主粮;在山里劳动重,一日要吃三餐,他家只吃早餐与午餐。比起母亲与二外公来 ,我这个清贫就不算什么了。”
“来拜访我的人,他们有的是冲着好奇,来证实一下这是不是传说。有的是因为自己曾有过一个这样的梦想,而没有坚持下来,像来看望他们以前那个有梦想的自己。”
“对梦想的追求非得说个意义,意义就是我这一辈子有一个想实现的梦想,把它完美实现了。文学到底有什么用,我曾在一篇文章中打过一个比喻,比如一棵大树,人们最终用它的是木杆甚至枝叶与根。但一般只用其木杆,看到的也只有木杆,赞叹它怎么粗怎么直有多少米木材。如果只用木杆的话,文学、其他人文学科、数理看是除木杆外无用的树叶树枝,阳光空气土壤,埋在地下的根。如果没有这些看似无用的东西,那树干从哪里来?文学、其他人文学科、数理就是这些看似无用的阳光树叶树枝、空气、土壤、树根。我如此坚持下来的动力,就是梦想让自己一生写下的文字能有一些化为现在甚至将来人类社会需要的阳光空气土壤。”
“凡是读过我找到的80回后曹雪芹文笔的,都是认可的,并写有诗文来赞我,我举例几句吧:一个叫风儿的网友写道——十年辛苦已荒唐,再把荒唐演大荒,百年残梦谁人补,曹公再世出邵阳。一个叫柳叶青的天津网友写道——四十回里觅真文,解味红楼梦中人;俗人皆云作者痴,先生原来是雪芹。广西一个网友读后写道——四十回里觅石文,通览红楼梦中人。人人皆云国明痴,雪芹附体是先生。一位叫西楼望月的网友对我的出身与生活状态感叹道:此身只合岳麓老,偶开天眼观红尘。另一位网友以 《赠唐国明先生》为题问:前有千古远,后有万年多。偶游云梦湖,半炊得什么?还有一位网名叫圣手抛红豆的写诗赞道:梅妻鹤子终无怨,只为中华一雪芹。一位叫鹤曾来过网友写道:云梦湖上一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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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回答女学生采访的第九部分:还有一个这样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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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作家与学者的真正使命就是不断地提升和升华本民族以及世界的文化,或使一部又一部前人的伪文化经典不断被抛入历史的垃圾堆;或普及一部又一部前人永恒的经典,不断让本民族乃至世界认识。同时让一部又一部更伟大的新的经典不断诞生。”我还说过:“想想古代的文艺作品,除了诗词短章还完整外,其他重要的能称其为伟大的作品,总是有一些留下残缺的遗憾,就如同历史留给我们的废墟一般。面对此种情景,我们所做的只有不断考古寻真。对于历史的器物,有的埋于地下,没被盗贼光顾的也许有完整之物。而关于文字的,却只见残片断简,不被埋于地下的,也被抛至民间,留下的也是断章残页。有时伪作充于其间,让我们这些后来者只有不断考证辨别。为了优秀的传统文化能得到弘扬,只有低下头来,极其小心翼翼地修残补缺,使之‘是真’的完整再现于世,流芳万代。”
到写作此文,可以说《红楼梦》已是我心中那座无形的建筑王国中的一部分,缘起就是我在写作一个多年的长篇小说《零乡》,在完成初稿修改几遍后,觉得要怎么使这个主人公看上去很有才能,我想了无数个方案,这一想自然触动了我多年阅读程高本后四十回的一个发现:发现无数曹雪芹原笔藏于其中。又有什么理由不让自己去把发现的曹雪芹文笔挖掘出来。所以也就毫不顾忌红学理论束缚,根据自己对曹雪芹创作《红楼梦》的理解与《红楼梦》人物声口的领悟,遂将发现的80回后曹雪芹文笔以考古的方式复原再现了出来。
回想起自己的读书生涯,我最初读的书是有图有文字的,就是那种如同从电影里截图下来,然后配上文字的图书。每逢赶集,父亲就把我骑在肩膀上,让我双手捧着他的脑袋,走七八里斜径出得山来,再走七八里公路到镇上,把我放到集市摆图书摊的老头那儿,到下午快散集时给那摆图书摊的老头儿五分钱,再把我骑在他肩膀上回到山里。
有的图书,是父亲从邻居或者亲戚那儿借回来,他自己看后然后让我看,让我看完后,他又再讲解给我听。于是凡知道邻里哪家有图书,我就去借。有时借邻人的图书看,邻人要租金,由于没钱我就给有书的主人干半天活。
就这样,我在图书里读到了《红楼梦》这些古典白话小说一系列的片段故事。到出了山外读高小,一同学因他三位姐姐在1980年至1990年那样的年代考上了中专、大专院校,所以作为山里人,他家里的书自然比别家多。他家里离我家隔了几座山,要走十来里的山路。一到放寒暑假,我就去他家里提一叠书,提回家看完后,又退回去。到我小学毕业、就要上初中的那个暑假,又去他家拿书看时,刚好他读师范中专院校的二姐在家,她推荐我看《红楼梦》,她的藏书里正好有一本120回版本的程乙本《红楼梦》。我拿着这本书,白天干完父亲安排好的活后,尽管割草、看牛、砍柴、背竹、扛木头、挑石头、薅田,弄得自己怎样累,一到晚上,吃完饭,就钻进楼上房里用几块板子架起的一张床上,点上一盏油灯,开始看了起来。读到林黛玉死去后,就不想看下去了,又回头翻翻,又见作者标的是曹雪芹、高鹗,前言里说《红楼梦》的作者没有完成此书,后面系高鹗续写。
我把这书退回去后,后来自己省吃俭用地买了一本。一翻开读时,常从80回后开始看起,看几段又读前八十回几段。越看越怀疑后四十回为高鹗续写,明明后面有许多段落字句系曹雪芹文笔。我就这样朦朦胧胧地读着文肉诗骨的《红楼梦》,也慢慢爱上了这本书,后来慢慢开始写作。初二时开始学会写小说,由于其时在我那山村除了《红楼梦》这类书,还有一些流行于时的书。流行的书我不太看,写小说开始学的是《红楼梦》里的笔调与口气。高二时开始写诗,不久从高中老师那读到《俄狄浦斯王》《哈姆莱特》。虽然读得半懂不懂,但它们又给我开启了另一个世界,以致后来在大学里疯狂地把西方的文史哲、政治经济科技、绘画艺术音乐方面的书读了。
在大学我除写过一些短篇小说、中篇小说、长篇小说,还认识了一个刚从中专院校毕业,失落的青年,我就鼓励建议他先从摆地摊开始,再开书店。他开始摆了一下地摊,再在人家的楼顶租了个大小不过5平方米放杂物的杂物间开店;开始做文史哲,再后来做教材,把钱聚集到一定程度,再到一楼租个门面。越做越大时由于他姐姐与姐夫过来开了家书店,他因为一些事,把书店又打给了另一个人。他从此再也没有音信。不过,他走时跟她姐姐与姐夫及接他书店手的新老板说:“若唐国明遇到困难了,一定要帮他。”也因为他丢下这句话,我缺钱用时,也找他们周转过。也有时看书累了,找他们拿些书或到书的批发市场冒充自己开了家书店批点书自己看后摆摊卖,挣点差价。有时自己心爱的书即使看完后还想收藏着,由于面临吃饭的问题,怎么舍不得也得卖出去兑钱。把心爱的书卖出去兑钱解决一时困难后,到有钱时,想读那书了,又只有去买回来。看一场后,又缺钱花了,又只得卖出去。
每到湖南师范大学一放寒暑假,寒暑假一放,我就得开始准备房租与半学期的生活费。只有准备充足了下半年的,我才睡得安稳,安得下心来自由写作、自由思考。每次母亲胃病发作,一坐上回家的列车与汽车,我就焦虑地想着,我还能不能回到向阳坡这个山脚下读完那些我该读完的书,完成我的《零乡》。或一个人站在湘江江堤上望着岳麓山,想着自己是否还能留下来完成自己读书与写作的梦想,是否马上就得离开。
多年来我每年都有一个疼心裂肺的焦虑期。直到2009年开始写出那100多首有独创风格名叫《云梦湖边的村庄》的一组诗,我如鹅毛漂浮的心,才感觉踏到了大地。作家与诗人的感觉也从意识里生了出来。我开始大胆投稿,投出的稿基本杳无音信。直到2010年冬天,《星星》诗刊发表了我的诗作,从此我开始以微薄的稿费养活自己读书写作。虽然以105元一个月的生活费生活了很多年,回头一想,虽然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为了读一本本自己想要读的书,我坚忍着别人认为我在做无用的事——甚至认为我是在偷懒、读书对我无用这些铺天盖地的口水、白眼的误解。有时没饭钱了,端着一盒子心爱的书站在雨中的树下不停地叫卖;有时为了去买另一本自己新发现要去买回来看的书,在冷飕飕裂骨的寒风中将自己心爱的书用报纸垫地摆在研究生博士生宿舍楼前处理。有时甚至打电话给一些爱书的朋友,谈好价钱穿过大半个长沙市给他们送去。有时为了找一本人家推荐的好书,一家又一家书店找下去,几乎只要知道哪里有书店,就要去哪家不管有多远的书店看看逛逛。十多年下来几乎哪家书店有什么书,经营什么书,什么时候倒闭了,生意如何,都了如指掌。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把找到的八十回后《红楼梦》曹雪芹文笔再现出来,发表后,书还没出版,很多读者从网上读到一些章回后,就开始讨价还价地找我购买打印本。更欣慰的是有读者说:“有幸跟先生同一个时代,使我读到了完整的,前后语言风格、情节逻辑统一的《红楼梦》。”
意外的是,我在帮自己完成了一个心愿的同时,也帮很多与我一样爱《红楼梦》的读者完成了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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