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个朋友因为自己奶奶的离世发圈感慨“三十而立”不仅仅是一个人各方面的独立,而且开始面对各种“告别”、直面生死。
这位朋友其实挺幸运的,到了而立之年才感受到身边人离开所带来的各种感受。回想我自己的经历,记忆里最早的与“离开”有关的事是很小的时候了,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吧。
某一天,外婆家隔壁的大哥哥喝农药自尽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走上了这条绝路。那时候听大人们谈论,言词中流露出来的都是夸赞他懂事以及对此的诧异与不解。也有人猜测是他母亲平日里待他太苛刻。
这些都不是年幼的我所关注和理解的。我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很喜欢蹲在场院里玩泥巴。大部分时候都是独自一人,偶尔会被我们几个小不点围着“参观”。他的手很巧,做出来的东西惟妙惟肖。尤其是小汽车,轮子也是泥巴做的,用树枝连起来,再牵上线,就能在园子里“跑”起来了。他很随和,我们想玩就随我们摆弄。只是印象中,他好像从来没和我们说过话。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那时候知道他永远离开了,我唯一的感受就是以后再也看不到人玩泥巴了,小车也不会有了……
和他玩得最好的表哥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大哭一场之后,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从此很怕黑夜,再也不敢一个人上楼,更不敢独自睡觉。……
生离死别,何况是毫无预兆的,终究是难以磨灭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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