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由民主到专制独裁需要多久?
1967年美国的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男教师在“独裁政治”课上突发灵感,与学生做起模拟独裁政治的实验,短短五天内,产生了如浪潮般的效果,而我们感受到的不仅是震惊,更多的是不寒而栗的恐惧。
为什么在自由民主的美国,统一着装,严格纪律,宣传集体主义却能让相对自我觉醒较早,追求个性解放的美国青年人产生这么大力量呢?
从最早支持浪潮,后来又激烈反对的卡罗说起,她意识到浪潮的本质源于两件事,第一是穿白衬衫的她变得普通没那么好看,第二件事是突出自己个性的做法遭到了集体的排斥。开放的家庭教育 以自己发现自己底线为生活方式,尊重,支持个性化选择为核心理念,家庭氛围开明又幸福和谐,这样的家庭给了卡罗足够的自信,自身的聪明美丽是她区别于他人获得满足感的源头,当她的个性化标签别要求平均化,同质化时,她近乎本能的反抗。脱掉让自己更好看的衣服,在一个强有力的集体中找到归属感,认同感,是一件她并不在意的事情。她不需要掩饰自己,害怕差别化自己,她不需要因为发出一样的声音而被支持和肯定,她不需要早上花很长时间决定怎么穿会更好看,她不需要用特别的方式来赢得男朋友的爱,她只需要做自己,她内心有自信心和归属感。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是卡罗,大部分的我们,只是平凡又不普通的个体,可能没有一个和谐温馨的家庭,希望从集体中获得安全感和归属感;可能没有姣好的身材,需要制服来去个性化区别;可能没有独立有主见的见解,需要依靠呼吁他人的声音得到别人的支持。跟着集体的脚步,可以让自己更被别人所接纳,可以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清晰有力,可以让自己获得更多陪伴关心,甚至给予更多的自信,认为自己高于,优于未参与集体中的人,不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自己。
是浪潮太夸张吗?看看我们真实的生活,最让人心惊的便是我们所经受的教育,我们成长的环境与电影很多方面惊人的相似,我们都是习惯于从众,喜欢在集体生活中找寻个人价值的迷茫者,对于这些存在的社会现状,我们早已经习以为常视而不见,我们并不习惯反思集体中排外的思想,并不常质疑反复被宣传的集体主义,我们并不习惯脱离社会运行轨迹太远,并不习惯于完全做自己,相信自己的选择,并且多元的不带有主观色彩的认可别人的自由选择。
勒庞说,人们在智力上差异最大,但他们却有着非常相似的本能和情感。在属于情感领域的每一种事情上——宗教、政治、道德、爱憎等等,最杰出的人士很少能比凡夫俗子高明多少……在集体心理中,个人的才智被削弱了,从而他们的个性也被削弱了。异质性被同质性所吞没,无意识的品质占了上风。群体一般只有很普通的品质,这一事实解释了它为何不能完成需要很高智力的工作……群体中累加在一起的只有愚蠢而不是天生的智慧。
集体意识创造信仰,给予社会归属感和纪律性,却也淹没了太多创造力和可能性。我们要听听大众的呼吁,也要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我们可以追求统一的方案但却不能约束结局的可能性;我们可以坚持集体的统一性,但是不要急于否定小众的创造性。在追寻自我和反思从众行为的道路上,我们已经走了太久,今后仍将继续探寻和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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