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月园
2022年1月4日 星期一
霜花晨忆
往昔雾霾隐真迹
刨雪寻冰水中鱼
冬季的冷
继续寻匿陈年旧奇事
老翁依门注视有烟瘾
闲谈露乾坤
无缘难追寻
我这几句闲嗑，是回忆起过往云烟几个经历过的故事。
第一是在过了河西大桥前行不远，正对着我的小商铺门前河的对面，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是一个象四合院的住宅，我告诉你，那里曾经是一座寺庙，我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叫“老君庙”老百姓口口相传就是这样的名号。现在一般都是不知道这个事。今天先记个话头，别忘了，待着以后我再细细唠唠这个嗑。
第二我今天要讲一讲我早年经营小铺的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一件事。
说有一天，是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夜哪也是很深了，我们家的小铺是座北朝南，小铺的右边就是铁路轨道线，是沈丹铁路大动脉经过城区的第一个公路和铁路的十字交叉路口，每到有列车通过，不管是客运还是货运的火车，道口的铁路管理人员都要放下闸关闭交通，保证列车的安全运行。
过一列火车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时候，就截流了很多的行人都在哪里等车，这个时候是最好的的一个售卖商品的机会，可以卖出很多商品。这也是一个地利的优越条件。这个繁忙的交通线车辆不断。
一般白天都是人特多，一响铃，放下闸，人就聚满了商店。小铺不大，售货多是在橱窗那里开了一个小窗口，商品高高摆在大玻璃窗户上，外面看了一目了然。
说有一天，晚上，很晚了，天气下雨，下大雨，哗哗的那种大雨，一天也没开晴。
晚上，铃声响了，火车道的栏闸已经放下了，但是因为是夜晚，我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好像是只有道口值班的老师父提了一个信号灯，是的，是他值班，那个大高个的人值班。
我咪咪个眼睛，把收音机贴到耳朵上面听广播，音响效果使我咪咪噔噔的，广播里是播送的什么东西啊？我现在也回忆不起来了。
我只是感觉自己把眼睛睁开拨亮，忽然发现我的小铺门里站立一个人，一个岁数挺大的老者。
他手里提一把破旧的油纸竹篦子的雨伞，还有水淋漓到地面上。衣服裤子都有水淋湿的迹痕。
他向我点了一下头，有点微笑的咧了一下胡须斑白的嘴角。他老人家口里自己念咕到“这雨下的太大了，那啥就站一会，等车，啊！”
天气不好，进屋里临时避一避雨雪是经常的事，我也没有太介意，我跟他说“车过去嘚一会，有小凳子，您老坐坐”
那老者靠在门边没有坐，也没有离开门边的那个地方，他用眼注视着我放在柜台上面的一包炮台烟卷（当年流行的一种低档烟卷，我记得是0，26元一盒）这是我抽的一盒烟。
我把手里的收音机音量调小点声 然后放到柜台上，就势伸手把烟拿起来，我弹出来一颗烟，把烟盒递举给老人家，老人家一只手把烟盒捏捏住，另一只手把那弹出的烟提出烟盒，递还给我，我赶紧把他递过来的烟伸出双手接回来，又叼含到嘴里，用一只手摸起火柴盒，擦出火花来，先给他的烟点着了。
我给他点火的时候，我的眼睛和他的眼睛对视了一下，那是一种深邃无底又明亮闪光的黑曜，令人竖发凉渗的森严。那眼神很快就被火柴的热量撞击而隐匿退漠。
屋里充满烟味，我说“您老人家坐，歇会，您搁哪儿住家，这么晚了才归来”
那老人家说“不远 阁骆驼岭哪里住，没事，是出来闲溜达溜达呗”
我听到这里竟然傻笑了起来 并说到“您老真是兴趣，这么大雨天还出来溜达溜达”
那老人家也看着我的脸笑了起来，说道“溜达溜达就有趣了啊！不溜达能来趣味吗？啊？”
老人家吸了一口烟，说到“你这个地点位置不错，好地方啊！”
我说“一家人，混个生活费吧了！”
老人家说“这就不错了，我一生寻找生活的道路，可也没有出息，也没有发过财，我跟财无缘哪，你是否还记得燕东三件财宝的事儿吗？我追寻踪迹很久没有结果，失之交臂间……”这时候，火车道激烈的颤抖振动，一列长长的火车奔驰驶运而过，是一列有六七十节的货运列车。
那老人家把捏在手里的烟卷盒举了一下，并且说“谢谢你的赠烟”说完了他就消失不见了，我一个看门边上还有一把破竹篦子油纸伞，就推开门，出来外边，可是黑漆漆的大雨泼水般的下个不停。我也没有看到那老人家的人影。铁路值班员提着信号灯，他说没看见人过啊？
我发现那破竹篦子油纸伞竟然是干爽无雨水的。
我把那伞立在门边的原来位置，就关板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我老婆过来问我，昨晚半夜你跟谁唠嗑？我说一个避雨的老头，你看哪个老头的雨伞都落在哪里了，我这时看去，那把破伞已经无影无踪了
（待续）
静月园
摄影：静月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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