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约朋友一起吃饭,她说今天没时间,要回家给爸妈做饭,因为哥哥姐姐们都有事。我说真孝顺,她说没办法,之后的一句话让我想了很久:不知道我们老了怎么办。
那天下午,央视电影频道播放日本电影《家族之苦3》,看过之后,把1和2两部也找出来看了一遍。家族系列是喜剧电影,却折射出现实生活的无奈。
电影以平田一家祖孙三代的日常生活为切入点,主人公是老平田夫妇,他们有二子一女,老夫妻和长子夫妇及两个孙子住在一个二层大公寓里。女儿也结婚有女,小儿子在第一部结尾才结婚,从大公寓搬走,小夫妻租了一个小公寓。
第一部电影是老夫人要与老平田离婚,原因不细说,喜剧么,自然老夫妻没有离婚;第二部是老平田不和老夫人去旅行,在家因开车引来一系列的麻烦,剧情喜中有悲;第三部则是长媳离家出走,老夫人身体不适,老平田料理家务,直到长媳归来。
和上世纪八十年代前一样,日本也曾是多子女家庭为主的国家,即使现在日本出生率一直走低,是因为不婚不育的人多了。走在街上,常见年轻的母亲骑着自行车从幼儿园接回两个孩子,两个孩子相差两三岁的样子。但如电影里演的祖孙三代共居的情况应该不是普遍现象,尤其在东京圈。
电影让我想到上世纪五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他们绝大多数生活在多子女家庭里,保有照顾年迈父母的传统,但他们中很多人只有一个孩子,将来即使孩子愿意,可孩子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既要工作挣钱,又要养育孩子,还去照顾双方的老人?
这就又回到电影《家族之苦》了。退休了,年龄大了,该怎么生活呢?
老平田夫人充分体现了中国的“多年媳妇儿熬成婆”,家里的家务统统落到全职太太长子媳妇史枝身上。老夫人白天去学习写作(很像中国的老年大学),晚上回家在二楼卧室里写小说。尽管小说没发表,也是充实地生活,提高了自己。
老平田呢?退休后常约着朋友打打高尔夫,来个小聚会,晚上还如上班时那样泡泡居酒屋,调侃调侃老板娘。也会趁老婆外出旅行邀请老板娘去吃田妇罗。回到家对平田家的媳妇们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时不时耍耍威风,摆摆“大男人”的谱儿。但他们老夫妇是幸福的。日本电影永远要表现生活沉重的一面,喜剧也不例外。
第二部里老平田开车遇到了高中同学丸田。丸田已经七十三四岁了,在炎炎烈日下指挥交通。高中时代的丸田是富二代,之后做房地产,负债破产离婚独居,又不肯领国家的保险金,每天坚持工作……死在和同学聚会之后,是悲也是喜。这也是年龄大了的一种生活状态。
人,都会老。只是老了,不会如父辈那样儿孙满堂,生病住院有子女轮番陪护……即使不生病,年龄大了子女们也会轮流回家给父母做饭……那就如杨绛先生说:生活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不是不念亲情,而是活好自己:尽量让自己健康,不成为他人的负担;尽自己之力去帮助他人,因为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
如果您有时间,也不妨看看家族系列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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