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好久没有睡这么早,凌晨四点多便早早已经醒来;半睡半醒之间,终于等到了五点四十,等到了每天例行的闹钟响起。
本想开始例行的晨写,一个声音却在不断的劝诫自己,好不容易休个假,好好休息一下,何必还要把自己过得那么规律。
想想也是,可又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做;正在犹豫之间,爸爸打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杀猪师傅的电话。
心中不免一惊,怎么这么早?
但又不太好问,只好先应允下来。刚刚联系好杀猪师傅,爸爸的电话又来了,说有人要买,问我的意见?我说,能卖更好,省去很多麻烦,何况这个时节,杀了也不能腌肉,只能急冻,可我们又没有那么大的冰柜,再买个冰柜的话,综合成本就太高了。
爸爸似乎同意了我的意见,可不一会儿他又骑着电瓶车赶了过来,想再商量一下。他还是想自己杀,估计年底肉太贵了;虽然我也认为年底肉会比较贵,可自己杀实在太麻烦了,何况怎么也买不了现在这么多肉。
几个来回,爸爸到底还是同意了我的意见,决定卖,而且今天就卖。
于是,回到山上的家,边栽种油菜苗,边等买猪人。看爸爸时不时看看公路上有没有车来,在平静的外表之下还是有几分焦急。毕竟,挣钱很不容易,把一头小猪养到这么大很不容易。
直到栽种了半个田,人到底算是来了。因为有另外一个人打电话说可以给到十八块,可先来的这个只给十六,爸爸心里有几分不情愿,可毕竟人都来了,也不好不卖。
于是,又开始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超过三百斤十七块,低于三百斤十六块的价格成交。最终,挂钩一称三百零八斤。一来一回,八斤肉便多出了几百元钱。
一个卖猪决心,便反应了父辈的心态。看似这么平淡的一个小事,可在爸爸眼中却是及其重视。不管怎样,靠力气挣钱的地道农民,永远扎根在土地上,各种观念也深深地与土地相连,更重要的是面对选择时,不情愿承担一点眼前的损失,而甘愿冒巨大的风险,而最后又把这一切归结为命或运气。即便我们已经把猪卖了,并且还卖了一个不错的价格,但其他人还在观望,或者说还在赌博。
一个讨价还价,便透露出生活的智慧。既然已经这样了,双方都想追求利益的最大化,这当然没有什么错。可要想达成一致意见,却不是那么容易,往往最后依据一些偶然因素去决定最后的方法。看似有些不理智,但却是达成一致意见最快捷最有效的方式,更何况在提出偶然因素之前,双方的基本利益已经得到了保证,把额外的利益交给偶然,自然成了最优解。而最终的结果,往往偏爱更有眼光,更熟悉的情况的人。
一个抓猪过称,也可映射出农村劳动力的现状。一个三百多斤重的猪,要上称上车,没有几个壮劳力根本不行。爸爸走了一圈,总算找了两个人帮忙,一番折腾才算完成。可事后扳起指头算了算,今天还真是运气比较好,基本都是老头老太太的村子,几个壮劳力还真是不好找。
无论怎样,猪到底是卖了,而且卖了五千多元钱,爸爸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再也不会把冷冻的猪油当成馒头加热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