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美食
昨天朋友因为没胃口说到想念曾经在球场工作时吃过的酸辣白菜,没有白菜梆子的白菜。
在球场工作时,是七八年前了。七八年前,我们吃的是六块钱的快餐,大家各点一个菜,在办公室,三两个人,就着或酸或辣的味道,配着米饭,一餐就这样过了。没有饮料,没有汤,更没有时间细嚼慢咽的吃完这简单的一餐。
让她一直记忆深刻的是,她喜欢吃白菜的叶子,而我喜欢吃白菜梆子,于是在点菜的时候,我们就让师傅把一个白菜炒成两种,酸辣白菜叶和酸辣白菜梆子。真是叶子梆子各有所爱啊。
我们早已离开那里
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就是体验,吃遍山珍海味的她,品南尝北的她,会在没胃口时怀念这道菜。她的感觉,你我是不是也曾经有过。
记忆中的美食伯伯的美食
记得有个伯伯讲过一个故事,在他小时候,六七十年代,每次去我们家,我的曾祖母会煮一个菜给他们吃。那是用鸡蛋加了面粉烙成饼,在切成片加一些菜煮一个小火锅,伯伯说,曾祖母总劝他们多吃点,并且推脱说平常她自己经常吃。六七十年代,全国物资缺乏,平时能吃饱都难,怎么会经常吃?这道菜是伯伯年少时的美味,至今难忘。
有趣的是,他长大成人,参加工作,有一天,别人送了他一斤鸡蛋,他说:当时我就说,那要去买点面粉才行。别人就奇怪啊,为什么要买面粉啊?他说:鸡蛋不都要加面粉才能吃吗?
鸡蛋加面粉,是因为当年鸡蛋珍贵,全部用鸡蛋太奢侈了,很多人在用鸡蛋做菜时都会加一把面粉,增加份量。
伯伯一直感叹,二十几岁了还不知道鸡蛋可以直接用来做菜。
现在的伯伯,生活美好,一起吃饭时,面对一桌子的佳肴,他都会说起这个故事,说起曾经的美味。
记忆中的美食 台湾老兵的美食几年前,来台湾认识了一位姐姐,听说祖籍湖北。
刚认识,她就问我(我是湖北人),苞谷(cheng)儿很好吃吗?我有点没弄明白,她一口台湾腔,说起“苞谷cheng儿”时让我听的违和感超强。我对这个食物并不是很熟悉,看我不了解,她说,父亲经常念叨,想吃“苞谷cheng儿”特别是要去世的那段时间。
这是种美食吗?我模糊记得吃过的一两次,也许是在父母为了追寻记忆特意做的吧。它是什么样的滋味并没给我留下太多印象。只知道是玉米粉煮的,稀稀水水的,现在很少人在吃了。玉米都当喂猪的饲料了。
那位姐姐听我描述后,也确认了她的怀疑——我就觉的哪有那么好吃。只是我爸总是念。
聊天才知道,她父亲是湖北的,历史的战乱使他背井离乡,从此当做异乡人,一辈子在思念中度过,思念家人,思念家乡的食物,而“苞谷cheng儿”是他最思念的。
在他父亲那个年代,战火连天,他的幼年应该是伴随着饥饿长大的吧,“苞谷cheng儿”在那时应该是一家的主食,那是填不饱肚子的东西。一碗下去,很胀肚子,全是水,很快饿。
记忆中的美食 我的美食曾经在东北上过学,穷,以前不吃肉的我,在那时,坐在教室里闻到外面烤羊肉串的香味,唤起了我对肉的欲望。
偶尔吃一两串的串儿,还是解不了馋。在发现同学出租屋楼下有一家卖麻辣烫的店超级好吃后,那里就是每个星期,犒赏自己的地方。
卖麻辣烫的很多。那一家的,煮过的料盛在碗里,再加老板另外熬的汤汁,红油浮在碗里,香气四溢,香味里已经有了麻和辣的气息。另加五毛钱一个的冬粉,不超过五块钱的一碗就是丰盛的晚餐。
离开那里许久,每当路过各种不同的麻辣烫店,都忍不住想起那一家,遥远的东北,遥远的麻辣烫。
有时会想,哪一天,真的会有相同厨师,相同食材,做出记忆中的美食,我们还能吃出相同的味道吗?
事实上,在特定的时期,一些食物填充了你我饥饿的胃,刺激了匮乏的味蕾,从而带来一种深刻的满足感。那种满足感,在今后即使每一个丰餐足食的日子,也感到无比的思念。而你我所怀念的是,那种再也不曾体会过的食物带来的满足、幸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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