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读梁羽生《名联观止》,有一幅书斋联颇得我心:
平生一片心,不因人热;
文章千古事,聊以自娱。
又见厕所楹联,因为属于特殊场所,最宜反其道行之,要么偏往雅处写,要么干脆俗得有趣,而不能猥琐。
最喜欢的一幅是:
得大解脱;
有小便宜。
解脱、便宜,一个是佛家语,一个是市井语,又含了“大解”、“小便”的双关义,天然成趣。
我心血来潮时也撰过一幅厕所楹联:
最是人间要紧处;
常来脸色慌张人。
2、“国家养育了我”,其实是个假命题。
“国家”是土地、文化、人群等等的一个集合,本质上是一个概念。这个概念并不直接与个人发生关系。
真正与个体发生关系的正是这个集合中的元素,比如你和国家中的环境、政府、文化、个人、集体存在各种各样的互动。可能这其中的元素,有一部分和你有养育关系,比如你的父母,但在这一层关系上,他们不能代表国家。当然政府更没有养育你,恰恰相反,你的父母和你一直在养着政府。弄清了这层关系,才能理解作为公民,应该享受什么样的权利。
3、自从教会老妈微信之后,就好像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从此再也离不开手机了,从睁眼开始就拿在手里盘弄,每个群每条留言都要仔细听一遍,自己发的语音则要反复听。洗碗倒水、走路如厕,没有一刻舍得放下。
过去她九、十点钟就睡了,现在常常要与别的老太太视频到十一二点,有时凌晨我从书房出来去休息,她的手机还亮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看,仿佛在料理国家大事。
有一次她手机摔碎了,一会儿都忍不了,催着我去给她换新的。过去还总是嫌我用的手机贵,常说:手机嘛,几百块的也一样用啊。那回却二话不说,直接甩了几千块给我说:买个苹果够吗,不够的话我再拿。
智能手机有毒,真的。
救救我妈。
4、有一回看网上讨论某明星“滥交”的事,其实滥交更像是一种攻击人的话术,而很难成为真实的指控,毕竟它没有办法考量。
几次算滥?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
有人调侃说:滥交就是,你交的竟然比我还多。令人喷饭。不过这也印证了“滥交”不过是拿来攻击的武器、泼人的污水而已。
5、北朝时有打新郎的习俗,结婚后回门,女方亲属争相棒打新郎为乐,常有打至不成人形、甚而直接打死的。
包括现在有些地区的闹新房习俗,婚礼在我们国家,经常变成合法的私刑、旁人的狂欢。
最早的时候,其实是没有“婚”这个字的,结婚应该写作“结昏”,所以有人开玩笑说:昏了头的人才选择结婚。
“昏”字在甲骨文里,上面是一个“人”,下面是一个“日”。应该是太阳已经落到人下面去了的会意,所以是黄昏的意思,能用来作“结昏”的昏,可能与先民举办婚礼的时间习俗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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