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2001年9月11日恐怖分子劫机那天的世贸大楼里,和很多人一起往楼下跑。大楼已经被撞,空中飞舞着灰尘和散落的文件,但是大家撤离时有条不紊,再加之楼梯间采光极佳,即使在危难时候也没有令人压抑的末日气氛。一个肥胖的黑人女警官在楼梯上指挥人流,这可敬的人很快就会变成烈士。
到了街上,我疾步向远离大楼的方向走。看热闹的人一堆堆集结在街道上,驻足仰头向楼上观望。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几次小声告诫他们跑远一点,大楼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倒塌。
距离世贸大楼不远处有一座不到十层楼的车库,已经被掉下来的碎块砸坏。两个骑摩托车的人从车库高层坠下,在距离我五十米开外摔到地上。一个完全不动,可能当即摔死了。另外一个似乎还有活气,我犹豫着很想过去帮着抢救,可是又想到万一他的脸血肉模糊,恐怕我连看一眼都不敢,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周围一批人貌似都抱着类似心态,想要迈步过去,脚又好像粘在地上拔不起来。
一个女人这时冲出人群,跑向也许还活着的那个人,坐在他身边,把他的上半身抱在膝头,开始撕心裂肺地嚎哭。我猜想这女人即使不是那人的妻子也是妹妹之类的近亲,否则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那人这时候已经完全不动了,应该也没有抢救的必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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